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没有人可以了解到我的存在,在这一片浩瀚的天空之下,我的存在就像我的生命一样,风一吹过,就见消亡,我经历过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一种不被感知的记录,就仿佛一只没有头绪的苍蝇,到处乱飞,那些所有经历过的,还存在有一点什么,都不复存在了,只剩下一点回忆,在时空的乱麻中细细品尝。
今天复之明天,转眼过去,多少个今天复之明天,有谁能想到今日的时辰,凄凄惨惨,了无生趣,当我与旧时友人举杯共饮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时辰会成为如此萧索、苍白。
便让我长久的沉醉在记忆中,好过我一生的年岁都变为无有,但不可一心盼望那过去的誓愿,好使我一生了无遗憾。人们会记得有我这一个人曾经存在吗,不,他们都已经不记得有我的存在了,他们只记得过去有一阵风,下过一场细雨,除此之外,再不记得有什么了,当他们提到我名字的时候,他们肯定会衷心的一笑:“啊,不记得了。”
我苦心的去寻找我存在过的证明,但我寻找不到,我只看到今天的自己,孤身一人,茕茕孑孑,我尝试着用铅笔在纸上写上我的名字的时候,我才伤感的发现,我只是一种代号,短短三个字的代号,当我用橡皮擦擦去纸上的名字的时候,我就永归消亡了。
方才我的确是在纸上存在过的,但现在我却永远的从存在过的地方消失了,仿佛我的确是存在这世界上的,但后来我就永远的从这世界消失了,这必然毁坏的肉体啊与飞禽和走兽有什么分别,这一系列无用的名字啊有谁还对此放在心上,即使不经意的将我的名字放在心上又能有什么值得欣喜?
但我来到这里并不是有意而为之,运行在我体内的思想催逼着无奈要发出,何必说是肉体构成了我的存在,不如说是运行在我心灵中的思想构成了我的存在,便可知终有一天这一代所有的人都将消亡,但消亡的永远是我的躯体,而不是我的生命。
2015.4.18
《春日暂居异地念咸阳》
往事渐渐淡去,心不平,自难全。谁说好梦留底,独一个,却破残。今宵喜事叠也,人无处,只合缘。岂料春景伤絮,画尽此,看钓颜。朱红粉黛不怎样,独爱春野在西咸。记得当年拼却酒,一尊到满泪潸帘。
还说长安几日,到如今,渐喃喃。真留唯一旧我,独据此,念还还。朋亲都归故里,无一个,会相见。知否从今忘也,能破梦,到晓山?
2015.4.9
《假如明天我就要死去》
人的一生是在不断的品尝感受,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假使我们现在是处在老的快死的状态,那么这时候我们能干嘛,我们不能很好的品尝美食,不能做长途跋涉的旅行!不能游山玩水,不能欣赏美丽的妹子,眼睁睁的看着美丽的妹子,勾起少年时的时光!
同时,不能去ktv里唱歌,不能和同事共同完成一个项目,不能为女朋友买一个生日蛋糕!不能这样,不能那样,连看本好看的书都要戴上老花眼镜,为什么悲惨的会这样,因为已经很老了,快死了!
曹操说过,老马趴在槽上喘气但意思还想跑一千里,人已经快要老死了但壮志的心还青春焕发着,要我说,曹操真是吃饱了撑的,年轻时折腾的还没够,他年老时还想折腾,世界就毁在这种老了还到处折腾的人的手里的。
等到我们中的所有人到了快要老死的那一天,我们就会发现,这一辈子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头来,竟然只有一个人对着落叶发呆,那时,我们悲惨的看到这世界年轻的人,他们意气风发,青春饱满,与自己的老态龙钟格格不入,恍然间我们欣喜若狂,啊,那不是曾经的自己吗,可一瞬间又心如刀绞,怎么,胡子竟然这么白了吗,于是我们就可以简短想象力想象一下当时的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时间那伙强盗把我们所具备的一切美好事物都偷走了,曾经,我们会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会到处约妹子,胡搞,精力非常充沛,常常一周战六次没问题,同时,我们会把每一天当作一种自然而然的东西,根本不会想到它有一天会杀了我们,比杀了我们更重要的是不能让我们再次轻松的品尝到从前品尝到的一系列you物!
如果把一个人的一生比作一锅正在烧着的柴火的话,那么感觉就是火,剩下来的就是一堆灰,那些种种在年轻时所具备的激情、名利、地位、统统都是架在火上烧的空气,看似艳美,实则耗费,好在,我们现在还没到老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毫无顾虑的泡妞、品尝美食、游山玩水,故此,在生活的沼泽里有质量一点,对自己的生命下手狠一点,这就是我写这篇文章的主旨。
2015.3.30
《夜观天象》
黑夜,我抬起头来夜观天象,不料,一颗流星从西陨落,我正诧异,又一颗彗星从东升起,再诧异间,月亮竟变了光,我看见,有血的颜色在天空的半边笼罩,又看见,一只黑色的蜘蛛,在流着火的与沸腾着水的星间结网。
我正思考着这是什么意思时,又一只蓝色的大鸟,头顶灰色的香炉,从天的这头飞往天的那头,在经过一片四处行走着高大人群的处所,香炉倾倒,整个地面随之塌陷,随同升腾出一只黑色乌鸦,这只黑色乌鸦呼啸的冲向先前的蓝色大鸟。
我正仔细的察看乌鸦的大小,不料,乌鸦口中射出一支刻有复仇字样的利箭,直中蓝色大鸟腹部,我又向远观看,谁知尸体堆积如山,正惊恐间,忽有巨大的陨石从天而降,砸倒在先前乌鸦飞出的深坑。
我不可思议这些神奇的景象,顿感眼前一阵漆黑,就在漆黑尚未显现光明的时候,又一只口吞鳄鱼的鲸鱼出现在了沙滩上面,这只鲸鱼残缺了半个躯体,尾部有鳄鱼的骨骼在慢慢蠕动。
这时,天上的星宿改变了方位,红色逐渐弥漫着盖住整片苍穹,那往来于沸腾着水与流淌着火的黑色蜘蛛,此时已不见了踪迹,徒剩一张缺失了经纬之线的破网,我正诧异这一切不可思议之际,红色又渐渐的变淡,仿若鲜血的液中渗透进白色墨迹。
我正感叹这奇异的景象,一道闪电忽从天边追过,将变了色的月亮恢复如初,整片大海开始震动,有旋转着柱子的海浪从海的中心直通到天上,便看见蓝色的光亮从海中升起直达天极,我正疑惑这代表何种迹象,却有一个声音对我说:“就到这里吧,就到这里吧。”
2015.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