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越发下大,我们已全部湿透,我那自认为不错的发型此刻已不成发型,贾福亮依旧是蒋介石般的发型。有一群人邀请贾福亮给他们群体拍照,贾福亮一连拍了六七张,我一连拍了一张,把贾福亮和这一群人全部包括了进去,不过没有存到相册里,因为忘记了存。
就这样,我们在山顶流连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接着就返回了。常言道下山容易上山难,但我认为,或许上山容易下山难,不仅这次从乾陵梁山山顶处下来我这样觉得,就是从之后的太平森林山上下来也是如此。但那次是腿酸,而这次却险些丧命。
具体原因是这样的,这一点也不假,下次读者朋友们去乾陵爬山的时候也要多加小心,我意思是像这种下雨天的时候。弄不好真的会发生事情。千万要小心,在下山的时候。
正如我们回返的时候,从山顶往下走,贾福亮拽着我的衣襟,小心的往下挪步,但我却完全不顾脚下的泥土陡坡,并且是被雨水充分的浸透的。路面十分的滑,有时人不往下走,身体却随着脚步往下移,我惊羡于这样的事情很刺激。这时,下到一个近乎九十度陡坡的地方,往下走的游人大多停止了脚步,有的在走另一条小路向下,大多都在走另一条小路,但那条小路依旧陡峭,或许没有眼下的这样陡峭,有的则停在这里呈观望姿态,在贾福亮前边的那个女生从这近乎九十度陡坡下去时全身倾倒在下面的泥浆里,半个身子湿透了。贾福亮下去的时候膝盖和手掌按到了泥水里,也算是摔了一跤。但我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然径直的从上面往下奋力奔跑的狂冲,要知道下面可就是乱石堆起,以当时我那样块的加速度冲下,搞不好真的要头破血流,甚至更糟。
当我往下冲越来越块并且脚底直打滑,我意识到了危险性,这短短的六七秒我似乎在死亡或者灾难的边缘挣扎、徘徊。我心底涌起一阵绝望,一种极为恐惧的绝望,不知道跳楼自杀的人在高处往下坠落的时候会不会也有这种恐惧的绝望,我想,他们八成会有,在此我规劝那些跳楼自杀的人们,千万不要做此傻事,因为绝望的恐惧随后会代替失败的挫折,但为时已晚,要么摔死,要么摔残,要么摔的半死不残。但是那次作者的意图可不是要自杀,作者是一不小心,通过这种危险的渠道寻找刺激,才险些酿成的祸。
当我刹不住脚步的疯狂的往下冲时,贾福亮竟然躲得远远的,身怕我飞下来砸中他,但是估计,要是以我这样飞快的速度冲下来砸到他,真的能把他砸到昏迷,甚至更惨,至今我不敢想像。
俗话说,急中能生智,这一点我竟然也可以有,之所以能逃离这场厄运,多亏了坡上的冬青树,求生的欲望使我在坠落的那一刻死死的抓住了冬青树的枝叶,我惊奇于我的力气竟然变大了,使快速向下冲的我瞬间停止了,我更惊异于冬青树的枝叶竟如此结实,使我牢牢的被拽住。同样令我惊奇的是,贾福亮伸出沾满泥浆的左手和没有沾上泥浆的右手迎接着我下来。
因为没有了向下的加速度,我轻松的往下一跳,但身体还是用力的向前倾了一下差点滑倒,贾福亮踉踉跄跄的把我扶住,我的衣服上被印上了一块巴掌大的泥浆,那是出自贾福亮的左手掌。
我鄙视的看着贾福亮,因为他把手掌上的泥浆沾到了我身上,但是若让一道泥浆印化解掉一场未知的祸患,我还是应该感动的,但那时只有厌恶。因为当时我根本没把这场已经过去的危险放在心上,绝望对我来说,来的突然,去的迅速,对我造不成多大影响,直到今天写到这章的时候,才想到当时的确是多么的危险。
后来,我们完全从坡顶下来,往前走了一小段距离,便真正亲眼目睹的看到历史课本里写的无字碑,但是在无字碑的后面,是唐高宗李治的碑文,唐高宗李治和武则天合藏于此,这倒是与历史资料相吻合。靠近无字碑,高立的碑面上的确不见碑文,碑的两侧有龙纹图案作修饰,碑座成阶形,雨水顺着碑身淌了下来,如同微型瀑布。
站立于无字碑处照远望去,乾陵的风光大体一览眼底,左边那座乳投山是我们来时穿过去的,右边那座与之相对而座。
在无字碑处观赏了一阵子,我们踩着雨水顺着台阶往下走去。
道上两边尽是雕刻的高立人像,姿态容貌不同,样子如同文臣武将,在靠近碑的方位,是六十余个无头的石塑雕像,这些雕像代表藩邦胡人。
再往下走,就没有什么了,途中有卖菜夹馍的,我们各自买了一个,在旁边的万年青的树下边躲雨边饮食。
出离出口的时候不要门票,我们快速的走了出来,天空的雨一直不停的下,不见有停歇的迹象,使我们淋成落汤鸡般模样。
贾福亮在四处寻找餐馆,但附近只有农家乐,我们找了一间走了进入。屋主递给我们毛巾擦干雨水,我们冷的心内直发抖。
贾福亮要了两瓶啤酒,九度的,冰的,随后各自点了一碗菠菜面,绿的,之前没吃过,还有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之后,我们就寻找返回的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