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这回轮到端木尤惊讶,怎么可能这么巧呢?
“嗯,就在院子里!”
祖倩一边回答一边朝院子里奔去。
端木尤也跟着出去,果然,在院子里的一个墙角,长满了好多种奇怪的花花草草,其中就有一种是《神农本草经》上面所画的愈心草。
祖倩边采愈心草,边道:“这一小片儿地方非常奇怪,尽然长了十几种药草,而且都是《神农本草经》中所记载的最罕见的几种,你说怪不怪?对了,上次给你喝的醒心草就是在这里发现的,看,就是这一种!”
端木尤忽然朦朦胧胧地想起了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似乎记得,陶逸每次都偷偷地将玉枕和灵石泡过的水倒在这里,肯定跟这件事有关吧!”
祖倩已采好了药草,不敢再耽搁时间,边往回走边道:“也许是吧,但现在顾不得想这些了,先救哥哥要紧!”说着,她的步伐更快了,几乎已变成了小跑。
房间里,陶逸赤露的上身早被鲜血染红了大半,由于银钗已扎透了心脏,所以他们不敢冒然将银钗拔出来,银钗不拔出来,也就无法包扎止血。
见陶逸流了这么多血,祖倩更急了,手忙脚乱道:“这湿的愈心草怎么能碾成粉末呢?”
端木尤道:“这好办,我来吧!”
说着,他接过祖倩手中的愈心草,放在手心里,只见一团紫色的灵光将愈心草笼罩住,很快,愈心早就便得蔫了,接着就渐渐干枯,当紫色灵光消失的时候,愈心草就已完全干燥,就像是在烈日下曝晒了三天一般。
愈心草干燥后,端木尤并不急着将其交给祖倩,却见他将五指收拢,把愈心草紧握在手心,然后用力地揉捏了一番,当他的手再张开的时候,愈心草就变成了粉末,竟如面粉一般细碎!
祖倩接过愈心草的粉末,然后鼓起勇气,小心地将扎在陶逸心脏处的银钗拔了出来,一股鲜血随之喷出,似是喷泉一般,喷了祖倩一脸,只是,血柱仅喷了一下就无力地降了下去。
端木尤见此情景,忙道:“不好,得快点,他体内的血已经快流干了!”
祖倩不敢犹豫,忙将愈心草的粉末全都倒到了伤口上,然后飞速地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在端木尤的帮助下,将陶逸胸口的伤包了个严实!
做完这一切后,祖倩已是满头大汗,她直起身子,擦了擦头上的汗,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但是,陶逸此时的脸色却惨白如纸,气息也更加微弱,显然,光止血是不行的。
“怎么办?”
祖倩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里,看向端木尤,一脸期待。
端木尤道:“有一种换血的法子,通常是用来疗毒的,不过我觉得用来输血也没问题。”
“什么法子?”
“这种法子必须是至亲之间才可以用,先在两人的手掌上各划一道口子,然后两人双掌相对,将血口吻合,之后再用内力将体内的血逼入对方体内。”
“好办法,这个我能做到!”
说着,祖倩就取出了小骨刀,咬紧牙关,忍痛在手心里划了一道深深地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滴落到地上。这把小骨刀是陶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直是祖倩的最爱,平时都舍不得用,但现在情况紧急,只能随手拿出来用了。
之后,她又在陶逸的手心划了一道血口,将自己的手和他的手心相对,运起内力,将体内的鲜血朝陶逸体内逼去……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陶逸胸口的伤口在愈心草的作用下,早已愈合,体内也因接纳了祖倩逼入的大量鲜血,气息渐强,脸上也有了血色。
但是,再看祖倩时,却见她满身是汗,身上衣衫几乎全湿,却仍在不断地往陶逸体内逼入鲜血。
端木尤见祖倩的脸色已然苍白,忙阻止道:“够了丫头,不能再继续了,否则你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的!”
“我还可以坚持,还可以坚持……”同样的话在祖倩的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但却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唉,傻丫头……”端木尤才刚叹了一句,就见祖倩的身子忽然一软倒在了床上。
端木尤赶紧伸手去探查她的脉象,见只是失血过多而昏倒,心顿时放下了大半,又扯了两块布,把他们兄妹俩手上的伤口都抱扎好了。
当他去探查陶逸的脉象时发现,他虽然还很虚弱,但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
端木尤一直在床边守了一天一夜,才见祖倩悠悠醒来,虽然她的面色还是很发白,但是精神头却很好,行动也无大碍。
陶逸受伤后,祖倩一直急着为他疗伤,顾不得恨雪枫,现在见陶逸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这才看着重伤昏睡的陶逸,口中直骂雪枫,几乎什么难听的话儿都骂出来了,连端木尤都有点受不了了,忙变着法儿阻止道:“好了好了,骂了半天也该够了,瞧你这精神头儿,有力气也别浪费在嘴上了,快去做点东西吃吧,我都快饿死了,这一天一夜我一直守着你们,又困又饿,再不吃东西的话,我也要病倒了。”
“等哥哥醒了,我绝不再让他见雪枫那个臭女人,可恨死了,竟然敢害我哥哥,枉我哥哥对她那么好,天天想着她,夜夜念着她,不要脸,可耻……”
祖倩知道端木尤守了他们一天一夜,心中大为感激,一边念叨着,一边朝厨房走去。
没过多久,陶逸也醒了过来,他在昏迷中被雪枫刺伤,醒来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见端木尤守在床边,而自己却浑身无力,便诧异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端木尤调侃道:“什么事儿?大事儿!你差点被你心爱的女人给杀喽!”
陶逸满脸不信,惊疑道:“不可能吧,她扶我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对我挺好的吗?”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你好像强行对她做了些事,然后她就用银钗扎进了你的心脏,匆匆地走了。”
陶逸讶道:“我对她做了什么?”
端木尤朝满是衣衫碎片的地面上扫了一眼,然后看向陶逸道:“你瞅瞅就该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还有,你瞧瞧这里!”
陶逸先朝地上散落的衣衫碎片看了一眼,只见其中不只有养仙谷女弟子的外衣,还有女子的粉色肚兜的碎片,再看看自己的下身,顿时心里明亮得跟明镜儿似的,对发生的事儿明白得一清二楚!
“天啊,我对她都做了什么!难怪她要杀我了!我真是活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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