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某天,医院
“又到这了,嗨,美女,吸烟么?”刘芒甩了甩头发,对他床头坐着的披头散发的护士装女性说道。
披头散发的女性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由于黑长发遮挡住了脸庞,所以刘芒也看不出她长什么样子,不过看到这名女子腐烂的双手,大概每个人都不会有想看脸的欲望。
刘芒毫无意外从床上坐了起来,平淡地看着一动不动的护士装女性一眼后,慢慢的移动到了门口,就在这个时候,坐在椅子上的女性动了,而一直关注着身后情况的刘芒更快的打开了门,打算窜出去,但却被两只腐烂的手重新拽回了房间,顿时房间内一阵儿寂静。
“呼呼呼”刘芒被吓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望了望这熟悉的天花板,看向床头处,并没有人,仅仅只有一把纯白色的椅子而已,而他的右手方向,还有两个床位,“果然。”刘芒苦笑的说了两个字。
因为显而易见,外加上心电图,这明显就是医院的某处病房,虽然只有刘芒一个人。
尴尬的刘芒挠了挠头,“我又回来了么?”
“咦?没想到这还真有一位失足少年。”
刘芒惊吓的直接跳了起来,因为他的床尾竟然站着个人,“啊!你是什么人?”
“不要惊讶,我就是个路过买饮料的,你看。”那人将手里的塑料袋递了起来,果然里面有一瓶绿茶,同时刘芒此时才看清这人大概二十七八岁,头发邋遢的不行乱糟糟的,胡子也刮的不太干净,脸色则苍白如纸,刘芒想或许等到三十岁这人说不定真的能变成大魔法师。
把奇怪的念头甩了甩,刘芒缩了缩头,等等谁会想到在医院路过买饮料,隔壁就是太平间,该不会...
“别用你那一脸惊悚的表情看着我,我既不是你想象中的鬼魂,也不是你想象中的老处男,大魔法师什么也就你这种宅男加处男才可能达到,唉,年轻真好啊。”那人一脸感叹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刘芒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人,不知道到底是惊讶他的想法,还是猜出来他是处男。
“处男这种东西,就像是那超市柜台上的杜蕾斯一样显而易见,对了,我这次来,是看到你遇到了麻烦,这种情况下,应该是前些日子你住了院,出院后,便发现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医院的病床上是吧?”
听到前面的话刘芒还打算反驳那么一句,结果这人后面的话直接说出了刘芒这些天的遭遇,傻子也知道这人可能是干嘛的了,刘芒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拽住了面前这人,“神父,哦,不,大师,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就救救我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喂喂,大师和你这句都是佛学里的,我明显不是和尚啊,这样吧,给你一个提示,如果你能成功逃出来,那我就破例让你入行,教你那些电视剧的法术之类的。”那人直接递给了刘芒一张名片。
刘芒接过名片后,看了看上面,名片中间就标着时雨这两个字。
“提示就是:三天之内至少你不会有危险,劝你多调查调查,从而令自己逃脱或者解决这次事件。”
刘芒在抬起头来,‘时雨’已经不见了,看来是已经走了,不过时雨的话却深刻的缠绕在刘芒耳边久久不散。
毕竟至少‘时雨’对刘芒说的话竟然一字不差。
仿佛又想起了那个噩梦,刘芒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件事情要从大前天说起。
“阿欠,阿欠,这感冒。”刘芒自认为自己身为一名宅男,在家既不用出门,又不用赚钱,吃穿住行都是靠前一两年发的工资,工作虽好,但毕竟不适合宅男的日子,所以赚的差不过够了一两年玩的钱后,刘芒立马转行直接变成了宅男,不过就算窝在家里,也有出去买泡面的时间,这不一出去,立马冻出了感冒,不得不说宅男体质确实很差。
刘芒表示这种小感冒熬一熬就过去了,结果当天下午就严重了,于是决定输一天液看看情况。
嗯,不得不说输液确实是很快的方法,仅仅输了一天液,到了晚上刘芒就发现自己好了很多,自己自然高兴不少,喝完热水就躺在床上决定出出汗,或许明天一早感冒就飞走了。
当天睡觉的时候,刘芒就做梦了,
很真实的梦境,在梦中首先闻到的是一种食物腐烂的味道,睁开了眼睛,看着正在输液的右手,刘芒猛的坐了起来,看着熟悉的房间,这是白天的医院?还有自己本来脱了的衣服还穿在自己身上?
身边的椅子上正坐着位黑长直头发的护士,不过头发遮住了脸,令刘芒看不出来这位身材丰满的护士长什么样,刘芒瞬间冷汗直冒,因为他感觉到了一阵儿阴凉,再望着这寂静的病房以及看不清模样的护士,刘芒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午夜凶铃这部电影。
应该不会吧?刘芒为了掩饰内心的紧张,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把输液的针头悄悄的拔了后,刘芒下了床铺,绕开了椅子上坐着的护士,打开了门,直接冲出了病房,走廊的病房与平时不同,似乎这间医院并没有一位病人,因为一间亮灯的病房都没有,先不说亮灯,这层二楼的护士台竟然都没有灯光,黑漆漆一片,穿过了楼道,刘芒并没有坐电梯,毕竟他走的这一路一个人都没有见过,灯他也试了,医院的灯竟然打不开。这更增加了刘芒内心的恐惧。
刘芒从楼梯直接走到了一楼,同样一楼也一个人都没有,刘芒反正是莫名其妙的走出了医院,令他有些绝望的是,医院外面那些马路上,竟然一个亮的路灯都没有,同样外面漆黑一片,不过却还有一颗月牙在空中高高挂起,与眼前的场景似乎有些格格不入,刘芒硬着头皮,走进了前面的一片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