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言完的沈季笙,并没有在后台看见迟晚她们,询问过老师,就去广播室了。站在门口,就听见里头的哄笑声,他想,这群丫头肯定在偷懒。
直接推门直入:“嗯哼!查岗。”
额…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惊喜。但,也不至于,一个个的用手捂着嘴,满脸惊吓的看着他吧。“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
说着,沈季笙还用手触碰了自己的脸,好像没感觉有啥不对劲的吧。
前一秒还学着学妹花痴沈季笙的样子,后一秒沈季笙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迟晚,林雨潇,常笑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心虚的干笑着。
果然啊,还是不能在别人背后开玩笑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迟晚立刻从桌子上跳下来,扰扰头,说,季笙哥,你怎么来了啊。
“我演讲完也没看见你们这三个鬼灵精,这不,来找你们了么。”看着心虚的三人,又道“你们不会是在背后说我坏话吧。”
常笑笑哈哈了两声,说“这怎么可能呢,像季笙大哥你这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我们心里头可敬佩你了,怎么会说你坏话呢。”
沈季笙嗤笑了一声,将手很随意的插在裤带里,说“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三个鬼丫头什么秉性,少恭维我,不吃这套。”
阳光洒在他的肩头、发梢,折射出金色的光芒,少年开怀大笑着,嘴边浅浅的梨涡,荡漾着风华绝代。
是啊,季笙哥他一直走在同龄人的前头,扛着领袖的大旗,成为所有人眼中最优秀的人。凭着十多年的认知,在迟晚的印象里,沈季笙俨然是大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的代表。
小时候的沈季笙钢琴,小提琴,书法,画画,围棋样样不落,虽说不是精通,却也拿过一些奖项。长大后,不似别人,沈季笙的叛逆期一丁点都不叛逆。十五岁后那几年,沈季笙疯狂的迷上了架子鼓和舞蹈。
是的,他喜欢那种挥汗如雨的感觉,借着鼓声和舞步,来传递他的情绪。而他唯一的观众就是迟晚。
--告别了常笑笑,送走了林雨潇,迟晚和沈季笙肩并着肩,向家的方向走去。
两人之间是沉默,是许久未见的甚是思念。
气氛有点凝结,她低着头数着脚下的步伐,抿着嘴,心里头偷偷的打着小算盘,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季笙哥,大学生活过得好么?”
不不不,太老套了!
“季笙哥,这么久没见,我好想你啊!”
哎呀哎呀!太太太恶俗了
“嗯哼!沈季笙,老实交代,你有没有在大学里勾三搭四?!”
这好像行,够帅够酷也够拽!但,怪怪的
越想越纠结,下意识的咬紧下唇,手攥着衣袖没完没了。迟晚偷偷的抬头瞧身边的人,微风吹起他的发,撩拨着,缠绕着,他就算是中分也这么好看啊!
像偷腥的野猫似的,迟晚低着头憋笑着。可能想想真的很好笑,她又一次抬头去偷看他,谁知,就撞近了他的眼中。琥珀色的瞳孔里,迟晚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的倒影。忘记了移开视线。
“什么时候,我们小迟晚也学会了偷着看人了?我怎么记得你以前可是光明正大的干坏事都不脸红的啊。”沈季笙望向她,昔日的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
“噗!季笙哥就知道一直笑话我!”冲着刚刚的那股笑劲,迟晚还是没忍住,放声大笑。
“小晚啊,这么久没见你都不想我啊?”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什么的,这丫头怎么这么没心肝,真是白疼她这么多年了!
好不容易止了笑,迟晚看着眼前的大男孩,学姐说,上了大学的男人会脱去稚嫩和幼稚,慢慢的变得成熟稳重。看来是真的呢。正色道
“呀!是你自己说要勤工俭学,说暑假要在学校那里打零工挣外快的勒!这么久不回来还指望我们想你啊!”沈阿姨少你吃少你穿啊。
“当然得指望啊,你们这些丫头都是一般的没心肺,我不多催促催促你们,指不定哪天你就把我忘了呢!”把迟晚推进内道,接过她手中的“红鹤”,沈季笙歪着头埋怨着她。
看着沈季笙的动作,迟晚咧着嘴笑得开怀。真好,季笙大哥还是原来的季笙大哥!
挽上他的臂弯,撒娇一般似的,她说“希望季笙大哥这辈子都要记得这个习惯哦。”
沈季笙闻言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发顶,笑着应好。
他总是习惯让她站在他的右侧,总是习惯接过她手里的任何物品,也总是习惯她的发在他的手心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