蔄清影含笑,执起一杯酒:“是我失礼了,这颍王的弱冠之席,怎能被我扫兴,甘愿领罚。”说着便要将那酒往嘴里送。
蓦然间,手中的酒已经被人抢走。蔄清影侧头,只看见李忱上下滚动的喉结……
原主的体质虽说不上千杯不醉,但这简单的四五杯酒还是喝得,他真的没必要这样的。本来就因为一些东西而引人注目,现在好像是自己错了,总是把别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来。
蔄清影在桌案下的手,不禁的覆在了李忱的手上。李忱低头勾了勾唇角,这杯酒,喝的值。反手握住了蔄清影的手,十指相扣。
蔄清影一愣,还是面带微笑对着众人:“哦?这第一杯酒可是被人抢了,算还是不算?”
众人默,光王就算是傻子,只要不说话,看着和正常人也没有区别,现在还学会宠妻了?还有刚才,她说她说他的妻!就这两妖孽的颜,突然感觉冷冷的狗粮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
“自然是算的。”李炎这一次没有让蔄清影自己斟酒,而是将一旁小厮案上的酒觞递给了蔄清影。
蔄清影闻着酒香:“这酒?可有些年头,颍王也是舍得。”
“弱冠之宴,何来舍不舍得一说,我府里可没什么好东西,就是这向东头寺庙里要的几坛酒还有点珍贵。”
尚书附和道:“这东头寺庙里的和尚啊,虽在佛门,那酿酒的技艺可是一绝,千金难买一滴酒水。颍王这一出手便是,真是……”
“是啊是啊,别人说这老和尚的桃花酿是一坛天子笑啊……”
所以李炎的确没有说假话,东头寺庙里的酒,确是难得。
只不过,老和尚?蔄清影将目光看向了上官雨,果然见她脸色略微苍白,心里便有了底。
蔄清影故作惊讶道:“是我孤陋寡闻了,看来这罚酒还是享乐了。”又是抬手欲饮,又是被抢走酒杯。
李炎看向李忱的脸突然大笑:“这光叔还真是护妻,这剩下的一杯就当是对你们二人的回敬,就免了。我们继续玩游戏。明日,再约上个三两人去马场,甚好。”
“自然。”
蔄清影与李忱紧握的手感受到了不对劲,李忱血凉,手本就不暖。可现在他的手,冷的似冰块。这不是好兆头,那酒里,下了东西,只是他为什么要喝?
还是颍王已经算计好了他会抢?蔄清影握住李忱的手又紧了紧,希望能给他多一点温度。不过一响指的时间,蔄清影便开口请求退下,说光王不胜酒力。
而李忱也很乖的,窝在蔄清影的颈窝里,很安静。李炎看了一眼李忱,众人也看向“好像真的醉了”的李忱,也没有挽留。
当出了门,蔄清影就加快步伐,搀着李忱去了那个潮湿破烂的“王府”。将他放在床上。
顺着习惯,在旁边的木柜里找药,没有找到,一时间慌了神,想起自己的玉簪的花瓣里有,往头上摸去却是空的。
原来,玉簪已经不见了许久,只是自己早已经遗忘,那现在……李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