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蔄清影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糖粉,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追魂香,只不过这香碰上了芍药就会越发的浓郁,可身上有这种香的人是闻不出来的。
这二人跌跌撞撞的还没什么发展,希望这一次慕容贤能记起些什么。
不过就今天乐祯的表现,蔄清影的黑眸里透着杀意,卫竹和他脱不了关系。动我的人?蔄清影把玩着一缕发丝,极邪魅的一笑,不管你是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此刻的李忱却已在郊外的“豪宅”里与暗卫们布局,分析朝政。这分析的越是详细,李忱那紧皱的眉头却越是没有松过。
以殇为尾的总结:“这先有李宗闵出为山南西道节度使,李德裕拜相,再如今年二月五日幽州进奏官徐迪侮慢朝廷。只怕未等深秋又将有一场动荡,不知王是打算如何下手?”
李忱揉了揉太阳穴,那绝世的美颜里透着一丝疲惫:“时候未到。”
殇使了个眼色,众暗卫见状纷纷退下,不再打扰。一出议堂,一暗卫道:“王爷明明随时可以把这大唐的江山归为己有,为何迟迟不愿出手?”
有几人随声附和:“王爷都说了时候未到,不过我感觉王爷是念及当今皇上。”
起先开口的那个暗卫笑道:“可谁念及我们?现如今龙椅上坐着的那个傀儡?”
以李忱的耳力自然是听到了,若这番耐力都没有,那他还是个“傻子”的时候就该死了。也随他们去吧。殇却忍不得,悄无声息的站在那名议论此事的暗卫后面,只一刀,还未见血人便倒地。
“若想与他一个下场尽管说,王岂是尔等可议论的对象!我知道你们手里的刀也想饱尝血液的滋味,既然如此,就去后山的寒洞里待上三天,三天未满,任何一个出来的人,杀无赦!”
众暗卫无话可说,只是那寒洞,进去了能出来的人可不多,连殇出来身上都会带伤……
李忱侧卧着假寐,身上散发着犹如修罗地狱般的杀气,不悦:“这个教训够深,寒洞,不过也好,活下来的才是有用的,本王不养废人。”
殇单膝跪地行了个礼,道:“是!”然后退下。
李忱睁开双眼,不知道家里那位正在干什么,眼里的杀气渐退,眸光里转这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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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贤只知道抓走卫竹的人躲到了宫里,可宫里这么大,除去那为数不多的妃子,还有众多宫女太监,他第一次有种无助的感觉。
然而卫竹呢,像被人供祖宗一样,好吃好喝的躺在榻上吃乐祯从御膳房偷来的几块糕点。
乐祯额上青筋直跳,问:“我这是绑架了你还是你在奴役我?”
卫竹甩了个大白眼,和蔄清影待久了,行事作风都有些相似,微微一笑:“难道不是?”
乐祯内心有一万头神兽奔过戈壁滩,这是有个多无良的主子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连笑都如出一辙,令人恶寒。
“我在宫里遇到小美人了。”
“这宫里美人多了。等会,小美人?你说的不会是清影?”卫竹的表情瞬间像便秘一样的,清影知道吗?知道估计这货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是她。”
空气突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