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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道有缺(求推荐求收藏)

菩提巨树下有一株金莲微光闪烁,然而给人的感觉非但不是濯濯生辉,反而是奄奄一息。突然金莲倒了下来,化作一俊美男子,那男子就那样躺在巨树下。而令人称奇的是,此刻巨树落下的叶子竟完全覆盖了他,远远看去好似一层由树叶做成的被子。

菩提树,世界树,黄金树以及不老松,乃上古四大神树,有传言,此四大神树并非这片天地的神物,至于从何处而来,无人知晓。只是这方天地,无论经历何种变迁,这四大神树依然不曾消失。

当年盘龙觉得愧对于雁空鸣,便化身佛爷在世间行走,这棵菩提巨树便是他在众多高手中,九死一生方才勉强夺来,赠于雁空鸣以图弥补对雁空鸣的愧疚之情。然而世事难料,只怕谁也没想到,当你那个又婴孩只是雁空鸣的附身工具,更想不到,在这种阿谀我诈,物竞天择的残酷世界中,雁空鸣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他,并将身体还于他。

事实上,雁空鸣完全可以选择将他抹杀掉,反正无人知晓,然而雁空鸣并未这般选择。由于对那具躯体早已合二为一,此刻选择回归本体,反而有些不适应,虽然那种契合感十分完美,然而始终有些不适,这也是导致雁空鸣一直昏迷不醒的一方面。

落下的叶子越来越多,然而菩提巨树的叶子生长的速度与落下的速度完全一致,这又是为何呢?据传菩提巨树上的叶子,每一年才会新增一片,它所拥有的菩提叶数目则对应着这方天地诞生的岁月,所以每当其落下一枚便会再新增一枚。

某一时刻,当巨树再次落下一枚叶片时,所有落下的的叶片突然发出翠绿的光芒,便一闪而逝,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雁空鸣挣扎着站了起来,看了看菩提巨树说道:“是你救了我吗?如今我只有你了。”

“咳咳,孩子你醒了?”这时雁空鸣的脑海中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谁,你又是谁,那个躯壳我不是让给别人了吗,为何还有人在我体内!”雁空鸣突然十分激动的咆哮道。

“哈哈哈,如今我已经一无所有,你又想要得到什么?来啊,来啊,你来拿啊!”雁空鸣继续咆哮道。

这时那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叹了一口气:“孩子,你要知道,这世间的一切皆是因果使然,今日的果必是他日的因。”

雁空鸣原本还欲咆哮,这时突然停了下来,静静平息了愤怒。

“这世间万物皆有其生存法则,我作为一颗树,原本只需看遍世间繁华,人生百态便可,奈何你前世有恩于我,今日便是我还愿来了”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雁空鸣抬头看着菩提巨树说道:“是你吗?”

“是我”菩提巨树答道。

天地未开之时,此方皆是一片混沌,那时在混沌中诞下一株青莲,那株青莲经过亿万年的孕育,修成人形,化名盘古。然而这并未结束,盘古离开后,混沌中又诞下一株血莲,血莲吞噬了世间亿万生灵亦修成人形,化名修罗。

修罗离开时,那处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一场大战,致使空间不稳,而那时亦是金莲诞生之初,而我恰在那时寻到那处,便借你先天之气在混沌之中扎根。

然而在你刚刚诞生时,你便被那场战争波及坠入凡尘,最后被盘古寻得,交由神族照料,不曾想经过几万年的时间,神族竟以为盘古已死,更以为你是他的一缕残识。而神族早已不在是以往的神族,便想到利用你附身到人族身上的方法来复活盘古,哈哈,不知盘古若是知道又会做何想。

菩提巨树娓娓道来:“如今你既然已然回归本体,我便也要离去了,孩子,记住世间因果总循环,无论何时不必怨恨他人,坚持你的道”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变的十分微弱,而菩提巨树的身影亦慢慢变的虚幻,归入混沌。

雁空鸣看着巨树消失的方向,不断思考着它说的话,青莲?血莲?金莲?同根同源?盘古开天是福是祸?女娲造人是福是祸?修罗轮回是福是祸?

黑亦是白,善亦是恶,正亦是邪,哈哈,都是同源之水。

菩提啊菩提,菩提即本心,原来你虽身处混沌,实则无处不在。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哈哈哈,雁空鸣伸手从存储空间中拿出那瓶百日醉,一饮而尽,然而却并未醉去。仰头大笑:“天地本不全,大道亦有缺!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事事追求完美,一切皆是徒劳罢了。”

轰,晴天白日,天际劈下一道劫雷,原来竟是雁空鸣说出来禁忌之言。雁空鸣伸手一抓,将在灵溪中长得正旺盛的那朵莲花取了过来,随即又将手指割破,流出紫金血液,雁空鸣对着那对莲花一阵刻画书写。

然而刚写下第一个字时,天际便劈来一道闪电,意图毁了那朵莲花,然而雁空鸣却转身将莲花护在体下,以自身躯体来接那劫雷。雁空鸣动用灵力疯狂的在莲花上书写着,天际的劫雷亦越来越多,短短一个呼吸间,天际的劫雷便聚集有数千道,接二连三,契而不舍的打向那朵莲花,然而皆被雁空鸣以躯体阻挡了下来。

此时却见,雁空鸣后背血肉模糊,然而血肉亦疯狂的修复着伤口。雁空鸣突然猛的取出一把短剑向自己的胸口刺去,同时亦声嘶底里的对自己呐喊道:“你可以有一万个一蹶不振的理由,但是只要有一个坚持的理由你就要坚强站起!”噗~,雁空鸣吐出一口鲜血,那些鲜血刚好落在莲花上,随即一闪而逝,隐蔽起来。

雁空鸣雁空鸣接过一滴心头精血闷哼一声说道:“菩提即本心,心若动摇谈何修行!”

接过心头精血的雁空鸣,身体已经摇摇欲坠,然而却有一股信念支撑着他,支撑着他倔强的站立着。那滴在雁空鸣的操控下化作一道道灵符印入莲花当中,剧烈旋转着,当最后一枚字符印入莲花时,那莲花立即由白色化为血色。

轰,天际的劫雷劈的更疯狂了,不知何时下起了红雪,没错,正是血色红雪。而与此同时,九幽下的黄河畔,聚集着众多阴魂鬼煞,大声啼哭不肯进入轮回,无论那些阴差如何鞭打呵斥,皆无法驱使分毫。

而身为轮回主宰的修罗,则一眼向此处看来,幽幽说道:“你还是觉醒了。”

红雪还在不断的下着,此时轩辕大陆早已乱做一团,甚至那些还在打斗的仇人,都已罢了手,看着眼前变换的一切。山崩地陷,川流枯竭,万物生灵或枯竭,或凋零。

身在琅琊山脉的那些妖王感受更加明显,血煞皱着眉头望向雁空鸣的方向,嘴唇蠕动着,似有话要说。这时药夫人突然说道:“这是毁灭天雷,只要世间诞生可以打破世界平衡的宝物出现时,才会降下毁灭天雷,前来毁掉它。”

这时那黑袍男子打断了她的话:“这不止是毁灭天雷那么简单,每道劫雷之中不仅带着毁灭意志,其中更带着一丝惧意,不知你们发现了没有。”

“对,没错,刚刚我还听到了来自九幽的鬼哭声,以及山川大地的塌陷声”六耳男子吐出一枚桃核,一边悠然说道。

“九幽的鬼哭吗?这么说来,莫非有人创出了绝世功法!”药夫人疑惑道。虽是疑问,但心下已经完全确定,随即震惊的看着雁空鸣所在方向。

天际的劫雷还在继续,雁空鸣却早已经被轰击的支离破碎,然而却毫无退缩之意,雁空鸣看着眼前不断旋转的血色莲花轻轻说道:“天地本不全,大道亦有缺,那么自今日起,你便叫《天缺》。”那血色莲花在雁空鸣说完这句话时,便啪的一声,完全粉碎,化作一枚枚血色灵纹印入雁空鸣的灵识深处。

做完这些,雁空鸣便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在倒下的一瞬仿佛看到了玉清漪,脑海中便想起了那句话:“有一条路,人烟稀少,孤独难行。却不得不坚持前行,我在路的尽头等你。”雁空鸣苦涩的说道:“这条路,真是难走。”

雁空鸣晕了之后,天际的劫雷亦慢慢消散,并不是那劫雷不想劈雁空鸣,而是这世间有天眷之人,便必有天弃之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切皆是力量的法则罢了,若想摆脱这种困境,只有变的更强。

雁空鸣在遭受着雷击的同时,盘晓雷却一路疾驰向着紫云门而去,所说如今他已经重获自由,可是比较这具身体还背负着荧惑之子的罪名。若是他想真正的获得自由,只有洗掉这个罪名。

“哼,雁空鸣啊雁空鸣,你的一切我都会拿着,不过这些罪名,还是你自己背吧!”盘晓雷冷哼一声。

果不其然,不久紫云门便宣告天下,雁空鸣实乃被妖族护身,并非荧惑之子,自此世间不在有雁空鸣这个人。由于盘晓雷一开始便躲着雁空鸣的身体中,所以雁空鸣所知晓的一切,他亦知晓。唯一不曾知晓的便是这片天地的秘密了,因为当初盘古烙印屏蔽了一切。

盘晓雷在紫云门修行一日千里,而且他修行的更是五帝所创的五行之术,一人兼修五行,也算是千古奇才了。世间短暂的平静了下来,无论人族,妖族,神族还是阿修罗族,皆十分平静,然而平静的背后却有一股难言的压抑。

“咳咳~,雁空鸣挣扎着爬了起来”自己竟然躺在床上,雁空鸣下意识的想要抬起手,这时却感觉手臂异常的沉重。雁空鸣努力睁开微微沉重的双眼,却见自己的手臂上正睡着一美人。

雁空鸣准备抬起的手又轻轻放下,这时那女子却醒了过来,轻启朱唇,声若幽兰,关心的询问道:“你醒了?好点没?”雁空鸣正疑惑时,那女子的面纱掉了下来,还带着淡淡的清香,雁空鸣下意识的多嗅几下。那女子好似已经见怪不怪一般,也不去捡了面纱,反而看着雁空鸣佯怒道:“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这般轻薄!”

“你是如何寻到这里的,还有如今我已经并非当初那个人了,你又如何识的我?”雁空鸣疑问的看着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好像想到了某些不堪的回忆,红着脸说道:“还记得你偷看我洗澡那次吗?”

雁空鸣顿时感到十分尴尬,嗫嚅着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没看到多少啊!”

“你说什么?”上官婉儿顿时恼怒万分,居然敢说没看到多少。

“没,没什么!你继续”雁空鸣连忙讨饶,却在心中想到,男子汉大丈夫,不跟你一般见识。

“当时我情急之下,用错了法宝,那个法宝便是你一直寻找的爱之灵玉做成的”上官婉儿眼神复杂的看着雁空鸣。

听到这里,雁空鸣已经十分震惊,这般说来,我本体上的粉色莲子便是爱之灵玉所化。

“连心箍乃是我海棠苑开派祖师所铸,由于当年她一片痴心爱着一个人,可惜那个人太过强大,始终无法将他留在身边,我派祖师便寻遍轩辕大陆,觅得那枚灵玉,更发觉原来欲念也是信仰的一种。”

“连心箍太过霸道,无论你是如何强大,只要中了连心咒,二人之间的情感便会链接纠缠在一起”上官婉儿茫然的述说着。

雁空鸣赞同的点了点头,与其说欲念是信仰之力的一种,更不如说是命运之力的一种,一旦施法,必然对对方造成不可估量影响。只是命运这种东西,太过玄妙,只怕无论如何也难以有人能够真正掌握吧,命运之河太过浩渺,一不小心便会被命运所淹没。

万物皆虚幻,大道本无形。如果说这世间真正的霸主,必然是天了,然而天地也是有缺的。或许只有师夷长技以制夷,方能超脱这片天地,只要你还在这片天地之中,你所使用的便是天赋予你的能力。

毁灭,轮回,天缺,原来这就是混沌三莲诞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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