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帝都皇宫三层的某一间屋子,那屋子不大却装饰华丽,红色天鹅绒的毯子铺满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几排木质的架子沿着墙角摆放,上面放满了羊皮卷的卷轴。
一张暗红色的书案在屋子靠着窗边的位置,桌上杂乱的放着几张摊开的羊皮卷,一盏金色的油灯发出昏黄的光芒,不时因为屋外吹进的风微微晃动,让映在窗纸上的黑色人影摇曳着。
两个身影在桌前细细的交谈,从王国的政治到经济一项一项的讨论,终于在天色快亮的时候,完成了那些事情的商议,房中渐渐的陷入了沉寂……
忽然,其中一个恭敬的弯着腰对坐着的另一个禀报道“陛下,那个沃尔夫已经来到了帝都”
国王缓缓的站起身来伸一个懒腰,露出一张莱茵族特有的脸,湛蓝色的眼睛和金色的毛发还有强健的体魄,他穿着一身紫色华贵的丝质长袍,头戴着一顶金色的环形王国,额前镶着巨大的红色宝石。
没错,这就是奥克帝国的胡克国王,胡克国王听了这消息显得有些疑惑,思考半响问道:“斯沃,哪个沃尔夫?我记不得了……”说罢他再次做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斯沃,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斯沃理了理额前的白发说:“就是亚克兰多斯报告中说的那个沃尔夫,二次狂化依然没有狂暴迹象的沃尔夫,据说那个沃尔夫放走的野蛮人的一个王叫做昂德里布里。”
“二次狂化没有狂躁?”坐着的胡克国王有些惊诧的说:“那岂不是意味着那个沃尔夫还可以继续狂化?”
“是的,睿智的国王”斯沃向国王赞美道:“他叫博卡,目前已经秘密运送到古丹研究所了。”
国王向他的属下询问道:“你对他的评价是什么?”
“陛下,那只是一个沃尔夫的孩子,不过他很沉稳。”斯沃轻声说道。
国王向斯沃询问道:“那么你想怎么处置他?”
斯沃想了想道:“按照这些年的策略,他会被处死。但是他的父亲和南部行省的沃尔夫关系匪浅,还和马其卡斯迪家族关系不错,所以这件事还是很麻烦。”
“噢?他身后有南部的军方和帝都的祭祀影子,这有些难办啊”坐着的影子沉思了半响道:“恩,衰弱的沃尔夫一族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帝国也需要一个勇猛的沃尔夫。”
“你的意思是?”斯沃有些不解的问道。
“让他活下来,对野蛮人的战争要开始了,我需要南部的沃尔夫的力量,一个忠心容易控制的少年带领的沃尔夫军团。”国王淡淡的解释道。
“遵命,我的陛下,那么他将只被送进角斗场”斯沃再次向国王俯下身体,然后缓缓的退出了书房。
“三次狂化的沃尔夫,这么多年终于又等来了”胡克国王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陷入黑暗中的帝都,眼中爆发着汹涌的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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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路上的颠簸让我觉得有些疲惫,我搂过几把囚牢里面的稻草垫铺在地上渐渐睡去。睡眠中模模糊糊醒过来一次,我看到甬道里的火把已经烧到了尽头,火光变得昏暗起来,原本就阴暗的囚室更加的阴暗起来。我转头向一边的囚室看去,那个人类的老头也在沉沉的睡梦中,于是我闭上眼睛又再次入睡……
没过多久,甬道里杂乱的脚步声再次将我从睡梦中惊醒,但我没有立即做起来,而是依旧躺在地上假寐。
很快脚步声停在了我的囚室前,我听到莱茵卫兵用献媚的语调说道:“尊敬的奥迪玛大祭祀,这里就是查理博卡的囚室,请问我还能为您做什么?”
“恩,打开囚室,让我进去看看”一个有些清脆的声音带着八分冰冷向卫兵命令道。
“啊?这个……这个……”莱茵卫兵有些迟疑的嘟囔着。
“恩?”那个叫做奥迪玛的祭祀冷哼一声,再次沉声说道:“这是一个战神使者的命令!”
“噢!”莱茵卫兵立刻听从了那个祭祀的命令,迅速的打开囚室的门道:“请您注意安全,这个人极度危险!”
“知道了!”那个祭祀用不耐烦的语气道:“你去外面等着吧,这里不用你负责了!”
等那莱茵卫兵走远之后,我听到有些细微的脚步声,声音渐渐的朝我靠近,我微微睁开眼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这个有些说话女气的兽人是谁?
“喂……”那女人听着我身旁小声的在我耳边叫道:“醒醒!”
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微弱的气流让我敏感的耳朵阵阵的酥麻,我丝毫不理会她继续装睡,心里却在想:“这个女人是谁?”
“喂!”见我不理会,那身影抬起脚轻轻踢我一脚。半响见我毫无反应,大约是生气了,那身影狠狠的踩一脚我的屁股大声喊道:“醒来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看着面前的兽人一脸茫然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那女人顿时有些愤怒,抬起脚朝我踢来,却不料被我一把抓住脚踝,一时动弹不得。她没料到我会抓到她的脚踝,有些乱了方寸,大声威胁道:“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沃尔夫的眼睛确实太锐利了,我似乎看到了蓝色裙角下一抹红色的痕迹。我有些尴尬的向外一推,结果用力有些大,那女人顺势跌倒在我面前,发出一声尖叫。
头上的斗篷顺势滑落,福克斯?!我大约是猜想到了的。
面前的福克斯一头黑色的短发,正怒气冲冲的盯着我,两颗尖利的虎牙伸出嘴角,两只耳朵挺得直直的。黑漆漆的眼珠子瞪着我,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咬断我的颈子。
不远处的莱茵卫兵听到这一声尖叫,连忙急切的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福克斯女人站起身来,一手指着不远处的火把轻吟一句咒语,甬道上的火把爆出一团火光,她用尖利的声音冲着莱茵卫士道:“滚!”独特的女声在这囚室被无限的放大……
那莱茵卫士看到这一幕瞬间有些发愣,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消失在甬道里。
女福克斯仿佛经过这一声将胸中的怒气发泄的一干二净,转过身对我一笑道:“你就是查理博卡?”
我没有回答警惕的向她质问道:“你是谁”
面前的女人翻翻白眼说:“布依卡斯的查理博卡,我是马其卡斯迪家族的,我爷爷是蒙卡,我叫奥迪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