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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魁地奇比赛

到了十一月的时候,天气开始变寒冷。环绕着学校的山峰变得灰冷冷的而湖水冻得像冰冷的钢铁。每天清晨,地面都覆盖着白雪。透过楼上的窗口,可以看见海格,他裹着鼹鼠皮大衣,戴着兔毛手套,脚穿着极大的海狸皮长靴。

魁地奇赛季快要来临了。这个周末,经过几周刻苦训练的诺亚和哈利就要参加他的第一场比赛:格兰芬多队对拉文克劳队,如果格兰芬多队能胜出的话,他们将进入学院杯锦标赛的下一轮比赛。

在比赛的前一天,诺亚和哈利四人在冰冷的后院待到天亮。她为他们变出一束蓝色光亮的可以装在果酱瓶里提着的火。他们站在那背对着火取暖,哈利发现斯内普已进入院子,正一瘸一拐地向他们走过来。他们连忙靠拢起来,把火挡住。但是,他们心虚的表情引起了斯内普的注意。他跛行过来,虽然没有看到那束火,但好像要找借口斥责他们一顿。

“你们在那里捣什么鬼,手里藏着什么东西,波特?”是《神奇的魁地奇》这本书。哈利把书拿给他看。

“图书馆的书是不准带出学校的,”斯内普说,“快给我,扣你们格兰芬多五分。”“真是一个烦人的家伙!”哈利生气地咕哝着,“奇怪,他的腿怎么啦。”“不知道,不过我希望这次有得他消受。”罗恩憎恨地说。

那天晚上,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热闹极了。哈利、罗恩和赫敏在靠窗的位置上坐在一起,赫敏正在检查他们两个的魔法课作业。诺亚则在一旁看高级变形术,他很期待看看自己的阿尼马格斯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由于他的变形术还没有练到很高深的地步,加上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不能进行阿尼马格斯的变形,但是先熟悉一下总不是什么坏事。赫敏从不让他们抄袭。但是叫她检查过之后,哈利和罗恩却总是能得到正确答案。

哈利觉得很烦躁,他想将《魁地奇溯源》要回来。不然的话,他明天就会整天记挂的。为什么要害怕斯内普呢?他站起身,告诉罗恩和赫敏,他想把书要回来。

“换了我才不去呢。”他们俩异口同声地说。诺亚对于哈利的行为很不看好,斯内普才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哈利有个主意,如果到时有其他老师在旁的话,斯内普应该是不会拒绝的吧。他向教工房屋方向走去。敲了敲斯内普的门,没人应答。他再敲一下,难道房间里没人?说不定斯内普将书留在里面呢?值得试一试,他把门推开一条细缝,眯着眼睛往里面看——一幕恐怖的情景摄入他的眼帘。只有斯内普和费尔奇在里面。斯内普把他的长袍拉高至膝盖。他的一条腿受伤了,正不断地流着血,费尔奇在旁递绷带给他。

“该死的东西,”斯内普说,“你怎么会同时看得住那只三个脑袋呢?”哈利试图轻轻地掩上门,但——“波特!”斯内普迅速放下他的长袍藏住腿伤,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着。

哈利紧张地咽着口水。“我只是想知道能否要回我的书。”“滚!滚出去!”趁着斯内普还没来得及再扣格兰芬多分数以前,哈利迅速地离开,冲回楼上。

“你拿回书了吗?”哈利一回来,罗恩就问,“怎么回事?”哈利低声告诉他们所看到的一切。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哈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他试图在万圣节的时候蒙过那只三头狗!我们那晚看到他时,他要去的正是那里——他在寻找那只狗守卫的东西!我以我的扫帚打赌,他一定是先让那个巨怪进去,分散其注意力!”

赫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他不会,”她说,“我知道他人不太好,但他是不会想偷邓布利多严加收藏的东西的。”“老实说,赫敏,你是不是认为全部老师都是圣人或什么的,”罗恩打断她说,“我和哈利一样,认为斯内普会做出些不寻常的事来。但他在找什么?那条狗又在守卫着什么呢?”诺亚看着正义感爆澎的两人,无奈的说:“想这么多干嘛,明天还要比赛呢!哈利快去睡觉吧!”哈利满头嗡嗡声,带着罗恩的问题上了床。纳威鼾声如雷,而哈利则无法入睡。他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他需要睡眠,几小时后,他就将要参加他的第一次魁地奇比赛——但是哈利难于忘记当他看见斯内普的伤腿时他脸上所显露的表情。

第二天早晨,天亮得早而且天气非常冷。学校大厅充满了美味的油炸香肠的味道,兴奋地喋喋不休的人们正期待着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

“你必须吃些早餐。”“我不想吃任何东西。”“就吃一口吐司吧。”赫敏哄着他说。

“你必须得吃点东西,否则我不敢确定待会你是不是会因为饿肚子从扫帚上摔下来!”诺亚一边吃着烤肠一边说。“我不饿。”哈利觉得很害怕。一个小时后,他就要走向赛场了。

“哈利,你要保持旺盛的体力,”西莫说,“找球手总是那个被别队算计的对象。”“谢了,西莫。”哈利说,他望着西莫往他的香肠上涂抹厚厚的番茄酱。

十一点钟左右,整个学校的学生好像都集中到魁地奇比赛场的看台上了,许多人还带着双简望远镜。座位好像升高了一点,但由于人太多,有时还是很难看到赛场上的情况。

罗恩和赫敏来到最高一排,加入纳威,西莫和迪安的行列。为了给诺亚和哈利一个惊喜,他们在那张被小老鼠斑斑弄脏的床单上画了一支大旗,上面写着“诺亚,哈利必胜”。画画高手迪安还在旗下画了一只巨大的格林芬顿雄师。然后赫敏施了一个小魔咒,使图画闪烁着不同的颜色。

同时,在更衣室里,诺亚和他的队友们换上鲜红的战袍(拉文克劳队将穿蓝色的)。

伍德清了清喉咙,示意大家安静。

“好吧,先生们。”他说。

“还有女士们。”追球手安吉利娜·约翰逊说。

“对,还有女士们。”伍德同意。“是时候了。”“这是个重要的时刻”弗雷德·韦斯莱说。

“我们都在等待着的时刻”乔治说。

“我们牢记奥利弗的话,”弗雷德对哈利说,“我们去年就在队里。”“你们两个闭嘴!”伍德说,“我们是格兰芬多几年来最棒的一支队。我肯定我们会赢。”他瞪着队员,好像在说,“否则……”“好了,时间到了,祝大家好运!”哈利跟着弗雷德和乔治走出更衣室,他双脚无力,几乎就要瘫倒在地,诺亚则是满脸兴奋,他们走上球场,迎来阵阵欢呼声。

霍琦夫人是这次比赛的裁判。她站在赛场中央,手中握着扫帚,等着两队队员。

“现在,你们听着,我要一个公平的比赛。”当队员全部集合在她身旁时,她说道。

“请骑上你们的扫帚。”

霍琦女士用银色的哨子吹了一下。

十五支扫帚升了起来,高高耸起,比赛开始了。

“鬼飞球立即被格兰芬多的安吉利娜·约翰逊抢到了——那女孩真是个厉害的追球手,而且还很迷人呢。”“乔丹!”“对不起,教授。”韦斯莱兄弟的朋友李·乔丹正在为比赛作解说,而麦格在旁紧紧地盯着他。

“她行动真是迅速,巧妙地传给了艾丽娅·斯平内特,真是奥利弗·伍德的健将,她是去年约翰逊的唯一后备人——不好,拉文克劳的队长霍尔抢到了鬼飞球,他像一只雄鹰般飞了起来,他要得分了……啊!没有,格兰芬多队的守门员伍德一个漂亮的拦截制止了他。鬼飞球重新回到格兰芬多队的手中——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凯蒂·贝尔敏捷地在弗林特旁边穿过去,他从地面升起了——哎哟,那边可能有人受伤了,被一个游走球从头后击了一下——拉文克劳又拿到了鬼飞球,德里安·普赛向着得分点加速冲击,但被另外一个游走球挡住——游走球被不知是弗雷德还是乔治·韦斯莱拨到了一边,那两个双胞胎实在难以分清——格兰芬多的击球手打得太棒了,约翰逊又控制了鬼飞球,她向前方的空档飞去——她真的飞了起来,躲开快速冲来的游走球,得分点就在前面——快点!拉文克劳队的击球手拦住了她,她将球传给了格兰芬多新的击球手诺亚·邓布利多,诺亚向着对面的球门冲过去,对方的守门员布莱奇插进来拦截,哦,漏过了——格兰芬多队得分。”格兰芬多派兴奋地欢呼着。

“向那边挤一挤,借光,让一让。”“海格!”罗恩两人挤了挤,空出座位给海格。

“我本可在我的小屋里看,”海格轻拍着挂在脖子上的一副大型的双筒望远镜说,“但这里的气氛就是不一样,还没有金色飞贼的踪迹哦?”“没看见,”罗恩说,“哈利还没有怎样发挥呢。”“别烦了,晦,那边有事发生了。”海格说着,举起他的双筒望远镜,盯着上空,哈利在空中成了一个小黑点,他在上空滑翔着,眯着眼寻找飞贼的踪迹。

这是伍德比赛计划中的一部分。

“如没有见到飞贼,就到一边不要冒然出击。”伍德曾对他说,“我们不想让你那么快就受到注意,遭到袭击。”安吉利娜得分后,哈利翻了几个厅斗来表达他的兴奋,现在他又回到原位,寻找飞贼,哈利看见了一道金色的闪光,但那只不过是韦斯莱双胞胎兄弟之一的手表在阳光下的反射而已。这时,游走球像炮弹一样向他冲来,哈利躲过了它,弗雷德·韦斯莱则在背后紧紧追赶。

“还好吧,哈利?”当他猛烈追击着游走球时,还有时间回头来对哈利大喊。

弗雷德追到鬼飞球后,用力的击中它,将球传给诺亚,诺亚拿到球后加快速度向拉文克劳的球门冲去,光轮2000的速度将拉文克劳的大部分人甩在后面,然后一个漂亮的急转弯又甩掉了两个拦截他的人,用力一击,球从拉文克劳守门员的手边搽过。

“进了,诺亚又为格兰芬多得到了十分!”李·乔丹解说道,“不愧是格兰芬多新晋的击球手,他那高超的技巧让人们欢呼!等一等——那是飞贼吗?”一道金光从德里安·普赛的左耳边擦过,但由于他正在忙着传鬼飞球没有注意到,人群即时骚动了起来,发出嗡嗡声。

哈利看到了,他兴奋地向下俯冲,追赶着那道金光。对方的找球手特伦斯·希金斯也发现了目标,立即向下猛冲——所有的追球手好像忘记了他们正在比赛,只是停住在半空中观看。

哈利比希金斯速度快——他看见了那个圆球,拍打着翅膀,在前面飞奔着——他加快速度……砰!从格兰芬多派下面传来愤怒的咆哮声——原来对方的霍尔故意挡住了哈利的去路,哈利的扫帚偏离了原来飞行的方向,差点没出人命。

“犯规!”格兰芬多人尖叫着。

霍琦夫人斥说着霍尔,并给格兰芬多一个罚球,但在混乱中,飞贼当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在看台上,迪安·托马斯喊叫着,“罚他出场!裁判!红牌!”“这可不是足球,迪安。”罗恩提醒他说,“在魁地奇比赛中,你不能罚任何人出场——还有,红牌是什么?”但海格支持迪安。

“他们必须改变一下规则,霍尔不能那样撞击哈利。”李·乔丹发觉很难表态支持哪一边。

“因此——明显而又让人厌恶的作弊后……”“乔丹!”麦格教授大声喊道。

“我的意思是,在明显而使人憎恶的犯规后……”“乔丹!我警告你……”“好吧,好吧。霍尔几乎杀了格兰芬多的找球手,相信这种事可能发生在任何人的身上。拉文克劳队已受到惩罚,没问题,开始比赛,格兰芬多队继续控制着球。”哈利闪过另外一个危险地从他头上飞过的游走球。但这时,他的扫帚突然可怕地倾斜了一下,他觉得快要掉下来了,忙用双手和膝盖紧紧地夹住扫帚,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

又来了,好像扫帚要将他抛下来,而又好像不让他掉下去。哈利试着转向自己的球门柱;他有点想要求伍德叫暂停,因为他觉得好像失去了对扫帚的控制,他不能使唤它了。扫帚在空中曲折而行,剧烈震动,并发出巨大的专用音,几乎要把哈利摔下来。

诺亚看着哈利不对劲的样子,赶紧控制扫帚飞过去,“哈利!没事吧!”“诺亚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扫帚了!快让伍德暂停!”哈利大声的喊。

李仍在作着解说。

“拉文克劳的弗林特控制着鬼飞球,越过艾丽娅和贝尔,但游走球打在他的脸上,哈!希望打破他的鼻子——笑话而已,教授——拉文克劳得分了,噢,糟糕……”拉文克劳的人欢呼着。好像没有人发现哈利的扫帚举动异常,它把他慢慢地抬高,远离赛场,在途中还不断猛晃乱颤。诺亚看着哈利的异常,明白是有人对哈利用了恶咒,就准备用反咒替他解开。

“不知道哈利在捣什么鬼,”海格用双筒望远镜盯着他,嘟囔着说,“我怀疑他的扫帚失控了……但应该不会吧?”突然间,看台上的人们全指着哈利,他的扫帚开始往下掉,观众们屏住呼吸。

哈利的扫帚又滚动了起来,他勉强地扶着,摇摇欲坠。下面的观众们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时,扫帚又剧烈地颠簸了起来,把哈利摇摆出去,现在他只有一只手抓住扫帚,悬吊在那里。

看到这一幕,诺亚赶紧停止了施咒,控制扫帚飞到哈利的旁边将他拉上扫帚。

“当霍尔拦截他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西莫低声问。

“不会的,”海格说,“除了黑巫术外,没有什么能干扰扫帚——没有人能对光轮2000作出这样的影响。”听了这话,赫敏夺过海格的双筒望远镜,她不是向空中望哈利,而是紧张地搜查着观众群。

“你在干什么?”罗恩咕哝着,灰沉着脸。

“我知道了,”赫敏大声说,“斯内普——看!”罗恩夺过望远镜。斯内普正坐在对面看台中,他的眼睛锁住哈利,喃喃地念着什么。

“他在给扫帚施咒语。”赫敏说。

“我们该怎么办?”“看我的。”还未等罗思开口说话,赫敏便跑开了。罗恩把望远镜再次对着哈利,发现他的扫帚震动得更加厉害,他就要掉下去了。诺亚在旁边也没有办法,哈利的扫帚震动的太快了,有几次诺亚准备靠近的时候差点被扫帚打中。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担心地观望着。真是太惊险了。韦斯莱兄弟飞上前去试图将哈利拉到他们的一支扫帚上,但没有成功——每次当他们靠近时,扫帚便会升高一点。他们下降到哈利的下方,如果他掉下来的话,大家便能接住他。这时,趁他们注意力分散,对方的霍尔抓住鬼飞球,投中五次,却没有一个人注意他。

“快点,赫敏。”罗恩绝望地轻声低语。

赫敏向着斯内普背后的座位冲去,她在他的后一排快速行进着,如此匆急,甚至碰倒了洛奇教授也没停下来道歉。接近斯内普时,她蹲伏了下来,拉出她的魔杖,对着他念了念咒语,一束光亮的蓝色火焰从她的魔杖喷出来,射到斯内普的下摆上。

大约过了三十秒,斯内普才发现他身上着火了。他嗥叫了一声。赫敏成功了,她把火收回一个瓶子里放在口袋,沿着座位跑回去——斯内普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呢。

这就够了。在空中的哈利突然间能够攀回他的扫帚了。

“纳威,你可以看了!”罗恩说,刚才的五分钟里,纳威一直把脸埋在海格的皮夹上哭泣。

哈利快速地向地面降落。他双手捂着嘴巴,好像要呕吐似的。他四脚朝天地跌了下来——咳嗽着——一块金色的东西掉进他的手里。

“我抓住飞贼了!”他大叫着,手在头上挥舞,比赛结束了,人们仍然迷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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