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二蛋哥的种种好处,体内的那股邪火是蹭蹭的往上窜,慢慢的伸出手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二赖子,好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疯狂的嚎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吓得二赖子踉踉跄跄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扯着嗓子就喊,救命呀!救命呀!这喊声能把狼招来,何况是人了,不一会我俩周围就挤满了人,有些人说:现在的人仗着老子有几个臭钱,什么事都敢做。也有些人迎合着,就是就是。有个染着黄头发的小子叫道:这么大个人让个小孩子欺负,真没出息,起来和他打呀!还有的说:拿东西揍他呀!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等等等等的起哄的话语,我是越听越烦,越听越烦,那股邪火是再也压制不住,猛地抬起头来向天是一声咆哮,慢慢地垂下头来,冷冷地盯着那些人,冷森森的笑道:哈哈,哈哈哈,我的笑声越来越大,我的眼神越来越阴冷,使他们都不经意的打冷战,人群里有人说道:神经病,这小子是个神经病,快走吧!别让他逮住了,逮住可是会要人命的。还有的说:神经病杀人也不犯法的,妈的,别看个热闹还达上一条性命,转眼功夫就跑了个精光。人走光了我的声音也停了下来,我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一种对生命的藐视,对所有生命的不屑一顾,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提起二赖子道:二蛋哥到底怎么啦?二赖子用力的拉扯着我的手,我才发现我用力过猛了,它的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我松开捉在他衣领的手,他猛的向后退了几步,用见鬼的眼神看着我,哆哆嗦嗦的用一种,耍无赖的声音叫道:你你你小子着是中的哪门子邪啦!差点把老子掐死,我想上去安慰他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歇斯底里的嚎叫道: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他住院管我叼事,犯不着让我给陪葬吧?我尽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二赖哥,你不要害怕,我只是一时有点着急,对不住了。你着急,你着急个鸟,人都快死了,你着急顶啥用,二赖子气愤愤的说道,这不是医院里都哭天抹泪的,我看不惯就躲出来了,没想到遇到你这么个瘟神。声音越来越大,有一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我赶忙喊道:驭---驭---停。你没完啦,我无意中回头路边上有个小卖铺,哎:这家伙爱占点小便宜,二赖哥,你带我去,我给你买和好烟抽,你看行不行?话音一落,二赖子的喊声戛然而止,一双眼睛马上和善了许多,爱抽烟的人一听到好烟哪有不高兴的,眼睛贼溜溜的看着我,好像怕我跑了似的,慢悠悠的说: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赶忙接口道:我说的,我说的,我现在就去给你买,你等着啊!我麻溜的小跑道小卖铺,买了一盒烟递给他,呵呵呵,呵呵,还是泥鳅仗义,一张脸笑的是满面春风,还凑到我身边用肩膀蹭了蹭我,二赖子就这个记吃不记打德性,这回可以带我去了吧?我问道。好好,现在带你去。
人民医院是这个县城,医疗条件最好的,也是最大的,一路上二赖子把事情的经过,大概对我说了一遍。他说半年前有个建筑队招工,说是在野外开发建造旅游项目,二蛋辗转反侧才找到了这个施工队的负责人,负责人介绍:因为是野外施工,工资待遇都挺好,就是生活条件比较艰苦,如果愿意就签订一份劳务合同,明天正好有车进城采购,顺路就把他带过去。二蛋哥听说工资比一般的工地高出一倍还多,至于生活条件那倒无所谓,钱吗!哪有那么好挣的,当下就切了合同,和家里说了一声,收拾收拾,第二天就跟着吉普车走了,二蛋哥是个很顾家的人,平时不管多远,一个月也要回家一趟,可是这一走,就是三个多月音讯全无。二蛋媳妇就有点着急,正在托人打听的时候,二蛋哥捎回一份信来,说是他有兼了一份下夜的工作,所以没时间回家,叫家里人放心。这样二蛋媳妇才放下心来,可是还没过去一个月,那个吉普车来到二蛋家,告诉二蛋嫂说二蛋哥病了,在医院里,因为不是工伤,所以出于人道主义,除了工资以外,有额外多给了一千块钱,让二蛋哥治病。这噩耗好似晴天响了一声炸雷,二蛋嫂当时就闷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是嚎啕痛哭,还是吉普车司机提醒二蛋媳妇才坐着吉普车去了医院。看到二蛋哥面黄肌瘦病怏怏的躺在病床上,神情恍惚,就连和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二蛋嫂认不出来,虽然二蛋嫂吝啬一点,可绝不是糊涂的女人,他坚信是工地上出了事故,才导致二蛋哥成了这样,他是又一次的嚎啕痛哭,非要施工队给个说法。可是拿到医院的诊断书,他傻眼了。上面盖着医院的大红章,写着各科指标正常,落款签着医生的建议,建议转精神病科作进一步检查。最后大夫肯定的告诉二蛋媳妇,他们也做了全面的检查,也请专家做了详细的会诊,结果,还是没有发现导致王二蛋现在这种情况的病因。后来二蛋媳妇又到了省城医院,结果还是一样,又到了省城的精神病医院,做了好多检查,医生也询问了二蛋哥一些家族史,如父辈祖辈有没有精神病史,诸如此类的事,当然二蛋媳妇就是一口否决。最后大夫给出了俩个选择,一,留院观察。二,回家静养。除此之外别无办法。二蛋媳妇可听说过着精神病院的事,哪里舍得把二蛋留在神经病院。再说一个多月的求医之路,二蛋媳妇把自己的钱花光,还借了不少的外债,也真没有钱付这笔住院费。回家后二蛋哥越发的一天不如一天。这不是昨天就昏迷不醒了,我帮着二蛋媳妇把二蛋弄进医院,没又钱,交不起费用,医院不接收呀!现在还在病床上就那么干躺着。药不给吃个药,针不给打个针,一家人哭的是死去活来的,我这不是受不了吗,我在这里也管不了什么用,想着达个顺车回去算了,
人民医院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四十分钟以后二赖子就把我带到了住院部,隔着几道门就听到二蛋嫂呜呜咽咽凄凄惨惨的哭声,好不悲伤,一间简陋的病房单独放着一张床,一张白色的被子里裹着那瘦小枯干的身体,眼睛深陷,脸上的皮肤紧紧地贴着骨头,眉宇之间紧锁着,漏出无比痛苦的表情来。不是那紧裹的被子,还有微弱的浮动,已经和死人没什么俩样了。二蛋嫂看到我进去,一把抱住我的胳膊,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哭诉道:兄弟呀!你哥这回事完啦!我这个家以后怎么过呀?我也不想活啦!看到他们难过的样子,我告诉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软弱了,怎么我也是男人呀!这个时候一定要坚强,我的想法救二蛋哥的命。我把眼睛里的泪花咬牙憋了回去,说:嫂子你先不哭,我去找大夫,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办法没有。她声音抽搐着说道:兄弟,没用的,钱交不上医院不给用药呀!大夫说啦:即使交了钱也只能维持俩三天的光景呀!我斩钉截铁的说:嫂子:不要放弃,天无绝人之路,咱们一块想办法,像二蛋哥这样的好人不应该就这样死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