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在王君参身后,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展现出来,白须白发,白衣白靴,脸上皱纹已是沟沟壑壑,两只眼睛却还是精神矍铄,让人不敢招惹。
“太上长老,就是这个家伙想要毁我陈家基业,灭我陈家子孙,望太上长老公断。”陈霸急忙鞠躬行李,面露谦卑。
“前辈,不知道您竟然是陈家太上长老,王某感谢你以前对在下的栽培,我也本该对您言听计从,以报授业之恩,但是毁不该这陈霸害我妻儿,这仇不共戴天,今日我也对您有所冒犯,改日定以死谢罪。”
说罢,王君参将断水收回,双手作揖,向老者鞠了一躬,然后又将刀举起,戒备起来。
“唉,本来想安享千年,没想到快要离开了,还遇到手心手背都是肉的选择,这就是你给我的机遇吗?”太上长老一脸无奈的看着头上的那片天,似乎瞬间又老上几岁。
“千年?太上长老已经一千多岁啦?我说我们怎么没有见过。”
“是啊,是啊,这个太上长老也不知是什么实力啦已经。”
……
陈飒淡然地看着这位老者,心里不觉的也为太上长老一招化去陈霸等人的招式而惊奇,对老者的话语也感到迷惑不解。迷惑间,那位太上长老又张口说道,
“你们让我评理,可是一方面是我陈家子弟,一方面又是我心仪的人,黑与白,对与错,又岂是如此容易辨得。都说大道为公,何为大道?都说扬善除恶,何为善恶?”
听完太上长老的一席话,陈飒心中一惊:善恶,黑白,对错,明明是那么明显的界线,为什么我们真正思考想来这么难以琢磨?殊不知,在陈飒思考的时候自身的元气不自觉的运转起来,慢慢地突破了黄阶六级。除了陈飒,场上还有两人也在慢慢变化,陈霸和王君参,他们好像也触摸到了一身修为的桎梏,心中好像有什么在慢慢打开。全场寂静,都在全神贯注的看着他们两个。
“多谢前辈。”
温柔的一声却向是霹雳在陈家大院回响,陈霸也在冥想中反应过来,有些不甘的看着王君参。陈飒也慢慢地从顿悟中醒来,感到自身差一点到达黄阶八级,却也并没有时间高兴,将目光投向场内。
太上长老看着王君参,脸上有一丝欣慰,然后目光又扫了一眼陈飒方向,欣慰更甚。
“今日之事,当断。”说着,一掌拍向王君参,王君参将断水横置胸前,“开山”,刀芒冰凉,瞬间从刀身飞去百道刀影,向那巨掌飞去。
场上的众人,看到王君参意图将太上长老阻挡,心中都不觉地一丝冷笑。可是瞬间,眼神一惊,不觉得揉了揉眼睛。一只如同先前的一掌,正朝着陈霸袭来。
陈霸双手紧握,身体元气翻滚,一拳向前,拳影斑斓,一路疾驰,化为层层虚影,“开山”。
“砰”,“砰”,两声巨响,但见场内碑石遍地,尘土飞扬,在尘土散去,陈霸和王君参两人身前均是一口鲜血,两人身影摇晃,随时都能够砸向地面。
“前辈,为何?”
“太上长老,为何?”
谁都不知道,两个人在求太上长老什么原因。只见太上长老哈哈大笑,“难明不明,难断不断,不清不楚,糊涂,糊涂。”没有人能够明白,也没人看到太上长老那矍铄的双眼流下一滴眼泪。太上长老又是慢慢地向前挥出一拳,像是教导他们一样,“这才是‘开山’”。同样的一招,三个人使出却是不一样的惊世骇俗,王君参的是冷,陈霸的是霸,太上长老的是柔。可是谁也不敢小觑这飘然前行的一拳,缓缓前进,却又像随时都能爆炸一般。
“嘭,”一道亮光从天而降,轰击到拳影之上,两相接触,两相具无。“逆冬寒梅”阵法的像一块玻璃,从一个点开始向四周辐射开去,一声巨响从天际传来。
“没想到,你这老家伙还活着呢?是我失算了。”
太上长老看也不看,“在这里,少了我,难道你就不寂寞,我又如何舍得走?”
众人抬头考上天空,一片黑压压地人影正在陈家上空,为首的是一个黑发黑衣胖胖的老者,第二个就是王震,王军等王家一众。
“大家小心,王家的人来啦!”陈家族人一阵慌乱,在底下窃窃私语,各自都将刀剑紧握在手中,全神贯注的盯着从空中慢慢落下的王家众人。
“太上长老,这阵法……”陈霸很疑惑这阵法如何破得,却见太上长老摆摆手,“无妨,要是他破不了,那才奇怪,是不是,老鬼。”
那个黑子老者一阵大笑,“哈哈,青丘,没想到还是你最了解老夫,哈哈。想当年,我们‘晴天明日’在天都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没想到却被那个娘们陷害,说什么此地大有机缘,在此独守千年,无法出去,天之师兄和日耀师弟,两人闭关多年,不得音信,你我何不将这凤阳城占为己有,将其他三家给吃掉。”
“白老鬼,仙子与我等打赌,确实是我们输啦,况且千年之期将至,你何不与我同时等待,……”
“青丘,你说是我傻还是你傻,凤阳城,你我探求千年,可曾发现这还能有另一个地方嘛?我也不和你啰嗦,实话告诉你,王君参让你发现,习你武艺,都是我示意的,你的路数招式我研究二十年,今天你若答应还则罢了,如若不然,‘嘿嘿’,陈家,也没有必要了。”说着白致左手一挥,一股烈风骤起,卷着地上的残骸落叶,一如被哪咤搅动的东海一样,迅猛地向青丘席去。
陈家众人正听着两人间不着边际地谈话,正在纳闷的时候,突然对眼前的变故有些骇然,下一刻,王震带领的王军等人一起杀来,气势滔天,先是王震一掌劈出,其身后似有猛虎,身前的空气就像獠牙一般锋利,颗颗向着陈霸等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