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窝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景夜被人拎了起来,景夜的火气噌噌噌的往上冒,大怒道:“靠,信不信我用药弄死你!你小子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你不睡觉别人也要睡呀!你大半夜的闯进我房里干嘛,我没特殊嗜好,找别人去吧!”换了谁都会生气的,更何况景夜一晚上被人吵醒两次了,这才刚睡下不久又被人弄醒,还是同一人,能不怒吗,杀人的心都有了!
钟冽心里直喊冤枉,满头黑线“我正常得很,也没那啥嗜好,我不也一晚上没睡,好歹你老还有睡过一会儿,我还去外面东奔西跑的劫人呢!别磨蹭了,赶紧下楼去,你们当家的伤口崩裂了。”钟冽也是累极了,懒得再理会这货儿,出门左拐,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景夜认命的背上医药箱下楼了,一路上碎碎念:“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很悲催的,有木有!!!
景夜开始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造孽太多,这辈子才会如此操劳!
莫以睿脱了衣服,上身裹满了绷带,后背那素白的纱布染上些许的红,剪开绷带小心查看伤势的景夜叹息道:“这么不小心,这伤口缝的多漂亮,现在崩裂了多可惜啊。我打下麻药,得重新缝合了!”
“嗯。”莫以睿不以为然;他相信景夜的医术。
景夜利落地缝合伤口,快速的上药包扎,麻利的做好收尾工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停顿。“早点休息,小心伤口,我回去睡觉了。”不等对方回应,拿起医药箱就走,顺带关门,一脸的轻松,好似他刚才只是在吃饭一般,吃完了就说声我去睡觉了!
在安眠药的作用下,床上的女人睡得很安详,莫以睿把小女人抱在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破晓而出,一切都笼罩在这柔和的晨光中,床上的女人蹙起了眉头,红唇紧紧抿起,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额头之上布满冷汗,仿若睡的极度的不安稳!
陈语诺睁开眼,疼,舌头好疼,难道她没死!反射性的坐了起来,可是看着这周围的环境,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她呆呆的发愣,难道还是被他得逞了?她陷入绝望,以至于身边还躺着活生生的一个人都没发现……
在陈语诺坐起来的时候一向浅眠的莫以睿就醒了,见她神情呆愣,脸色不好,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让人过来看看?”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陈语诺从绝望中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人。
瞳孔一缩,脑袋一片空白,这人是谁?
管他是谁,想也不想狠狠的向那人踢了一脚,那人闷哼一声跌落床下,她趁机起身就拿起床头的杯子,向地面砸了下去,弯腰捡起大块且尖锐的玻璃紧握在手,伸长手臂对着还在地上要站直来的那人……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她发现自己说不了话,舌头一动,疼痛猛烈的袭来,只能眼神决绝的盯着他,陈语诺握着碎玻璃的手正流着血,那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在洁白的地毯上晕染开来,莫以睿看着心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