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你怎么来了?”
阿生不答,拿着枪迳自朝着阿山身边的那个白府公子刺去,那人滚了一圈躲了开去。
阿生背着阿山,怔怔的盯着那个白府公子,“有些事待会再跟你解释。”
当阿山再次看向那人,原先他膝上的那个女人已经和白府公子站到了一块,两人声音重叠,恐怖异常,“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居然又被你给搅了。今天我不与你计较,下次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两人立即变作黑雾消散。
阿山见状惊恐,“阿生,他们是?”
阿生扭过头,面目狰狞,狠狠的捶了一下阿山,“臭小子,翅膀硬了,会做春梦了,走啊!跟我回家去。”
阿山来不及抱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拼命捂着头上的那个青包,一脸怨气的跟着阿生走了。
这就是阿山和梦巫炼鸠的初遇,虽然后来阿生反复告诉他,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他可能已经变成了一具干扁扁的干尸了,说不定连裆里的东西都会被咬成好几段,还多次拿此来数落他,但阿山心里其实还是希望他能够晚来个一秒两秒的。毕竟,艳遇难得。
从那天的梦中醒来以后,阿山就再没有一个人睡过,有个可以当挡箭牌的大哥在身边,还是随时抱着好,不然到时猝不及防,这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
对了,我还没有介绍他们那栋大房子的布置呢,在这里又要啰嗦几句了,还望诸位不要见怪。
老实说,阿山家弄的并不奢侈,最特别的家具也就是,在客厅的中间摆着的一个中式的紫檀木茶几,上面摆了一套茶具,旁边放着一盒蓝田玉做成的围棋子,装在竹子编织成的小篓里,还有一盘残局。阿山曾经反复好几次盯着那局棋发愣,可是智商低就是低,从十岁看到十四岁,还是没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阿生有一个书房,书房里有两个大书架子,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籍,而且有好多都是当代已经失传了的,随手翻来一本,上面的文字现在肯定没有几个人能看的懂。
阿山有时也会扮秀才模样去翻翻,有阿生教教他,懂的一点皮毛,这我就不多说了。
这个房子里有一条幽暗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有一道青铜门,阿山出于好奇去看过。那道门上上了锁,那把锁他也拿起来看过,那是一把很古老的锁,上面长满了青绿色的锈。从造型看,这把锁造型复杂精致,钥匙必定也是独一无二。
阿山曾经几次试图去打开它,但是没有成功。
有一次阿生看到阿山在撬那道门后,很生气的教育了他一顿,让他以后再也不要到那道门边上去。但是,依阿山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听呢?他隔三差五,便趁阿生不在的时候去开那道门,只是电锯什么的都试过了,还是没有成功。
他家里内部也就这几个地方值得提一下的,接下来就该说说外部了。
你可以想象日本的东大寺,他家就是仿照那个建的。
平时在家里的时候,如果要做什么隐秘的事情,梦里的人可以自己布一道结界,这样就没人看的到了。所谓的梦里的结界,就是把自己的梦境世界和一大群人的梦境世界分离开来。
如何解释梦境重叠呢?你可以想象你生活在一个群体中,大部分时间你是要和别人相处在一起的,你们的经历在这一段时间里会重叠,这就相当于梦境的重叠。
而梦境分离就是晚上你一个人在你自己的房间里,经历一个人的事情,没有其他人来参与,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你关上了门,别人也进不来。
阿生最喜欢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房子放到夏威夷岛上去,面向大海,晒着太阳。晚上,则在月亮的位置上安上一个大型电影屏幕。别人看月亮,他看月亮电影。
阿山则喜欢把家搬到王花花的窗户对面。
一套房子,可以同时处于多个梦境当中不会相互干扰。
阿山的故事就要从这里开始说起……
有一天,阿生带阿山来到了一家咖啡店。
店外有一道竹子做的篱笆,上面姹紫嫣红,爬满了各色植物,蓝雪花,牵牛,羽叶茑萝,争奇斗艳。甚至于那攀援的凌霄花从那里顺势爬上窗户,借着高枝炫耀自己的美丽。
越过篱笆,就可以看见里面的花园,咖啡店就被簇拥在正中。
走在通向店门口的青石板上,你可以看见店外门的一侧,摆着的是一张不大不小的古铜色的木桌,正对着窗户,窗户上垂下常春藤的叶子,缠着凌霄,与几个种植着绿萝的彩色玻璃瓶一起飞舞着。
阿山原先打算在门外的这张木桌旁坐下,老板娘很客气的邀他到店内参观,不好推辞也就去了。
从店内向外看,窗台上的小饰品及那个萌萌的招财猫格外抢眼,阿山忍不住逗了他一下,阿生却拉起他的手,不让他玩,“弄坏了要赔的”。
阿山喃喃:“不就一个猫么?还怕赔的你倾家荡产啊?”阿山有些恼他,狠狠咬了他一口,结果被说成是只小狗。
后来,阿生拧不过阿山,就只好和阿山在窗边坐下来,阿山一边逗着那只猫,一边听着咖啡店里播着的陈百强的《我的故事》,时光缓缓流淌。
阿生不喝卡布奇诺,也不喝拿铁,不吃蛋糕,也不吃巧克力,不喝奶茶,也不吃其他的任何东西。而阿山把这些都点了一份,他看起来有些惊讶,阿山就对他做鬼脸。结果,他轻轻的捏了阿山的脸,这下又轮到他不开心了。
“藏着以往故事的脸
走进再走出一天
双眼的茫然偷看每天
似是完全无记忆
似是完全无认识
沉默里回头望身边的改变
时候对我继续欺骗
总会等到新一天
一个青年人为谁眷恋
似是完全无意识
似是完全无目的
然后却仍然愿企在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