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
“咕噜噜”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我走到厨房找了个遍现成的食物一样也没有。只得下了碗面凑合凑合。
一天半没吃东西,刚吃点面,脾胃还有点适应不了。正狼吞虎咽之际,一群黑压压的蚂蚁,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饭桌。
我第一反应竟是把饭碗护到了怀里。那成片的蚂蚁,显得很有秩序,慢腾腾的在桌上,一列列分散开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几个字:违、天、命、者、死。
吓得我连忙搁下手中的碗。转身就往奶奶房里跑。
“不!不好了”我惊恐地推开奶奶房门。看见奶奶很镇定的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一道黄符,见我进来,立马把那黄符递过来。
“别害怕,大白天的他们是不会大张旗鼓的弄出什么事情来的。这张符纸你留着遇到了什么危险情况,或许还能有用。”
“嗯”我点了点头。觉着这张符纸特靠谱的样子。
“去吧,好好睡一觉。今天晚上看来睡不着了!”奶奶朝我挥了挥手,又掀开被子补觉了。
我轻轻地退出来把门拉上,长吐了口气。算是领会了那句老话:该来的总会来。
不过也许正如奶奶说的那样,只需正式的走个过场便可以化解干戈。如此一来,我倒也不那么排斥这场婚礼了。
路过饭桌前,那群蚂蚁依旧死赖着不走,我也不想去打发就任由它们霸占着吧。
睡了两夜木板床,躺在着软乎乎的温柔乡里不消几分钟我就睡得死死的了。
“砰!砰!”狂风不要命的拍打着窗户,我被这么大的动静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窗户外原本立挺挺的大桉树已经被风刮弯了,像是再轻轻一掰就可以折断。随后则是晒焦了的枯叶被四处吹动的声音。屋顶的瓦片上不断有土石“乒铃乓啷”作响。
我掏出手机一看,分明才晚上七点过几分。屋外就黑洞洞的,只能勉强看清近处风中狂舞的桉树。
这夏季昼长夜短的,以现在的时节再怎么着也要八九点天才能黑尽,况且就算深夜了走夜路也一般用不着手电啊。
我下床摸着黑准备开灯,心里一阵疑惑,恐怕是要变天了吧。
约摸离我一米开外处,有一细小的光斑悄然窜了出来。缓缓的愈来愈大愈来愈亮,是个灯笼?!
没错,是灯笼,我两只眼睛瞪得都快聚焦了。灯笼把儿另一头握着一只手。土灰色的手,筋骨嶙峋,指甲油亮亮的又尖又长。
“新娘子,随我来吧!”一个可怖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吓得我一屁股就坐倒在地上。原来是个老婆婆。长相狰狞就不提了,头上还顶着一朵妖艳赫人的红花。
那花奇奇怪怪的,看久了只觉得眼睛被炙烤了似的。就像洋葱熏得一样,眼泪哗哗从眼眶里冒出来,睁也睁不开。简直是......辣眼睛。
那老婆婆似乎也跟着蹲了下来,声音越来越近:“喜事一桩,新娘子无须哭哭啼啼的,睡一觉领你去见新郎。”这话仿佛有魔力,我全力抵抗却还是睡得不省人事。
醒来之后,我已经躺在了一副密闭的棺材里,头脑昏昏沉沉的,力气也使不出。
“救......命啊”这是我竭力扯开嗓子叫出一句话,响动微如蚂蚁。
棺外,锣鼓声骤起。老婆婆推开棺材盖,把我从棺材里扶坐起来。这时我才发现我身上的衣服早就换成了那件绣有金色凤鸾的嫁衣。
“吉时已到,送新娘上轿”
老婆婆右手一挥,棺材晃了两三晃变成了一顶花轿。我头上还多了个红盖头,这样坐在轿里分外难受。我伸手去揭那盖头,却怎么也动不了。
轿帘被掀开“新娘子,忍忍吧。到了夫家自可揭开”
又是那丑陋的老妖婆。
“起轿!”话一落,屋外敲锣打鼓的声音变本加厉地奏起来。
轿子跌跌撞撞地上路了。这一路让我心里添了不少问号。一路上人们的嘈杂声不绝于耳,更是有很多人议论纷纷。
“快看啊!这家人好大的手笔,陪嫁品这么多。就连跟亲的队伍都这么长?”
“是啊!这可是季家娶亲呐!哪能不热闹?”
“哦!这样啊,那新娘还真是有福,嫁到这么阔的夫家。”
“可不是嘛,待会儿可要好好饱饱口福。”
刚才看天色都已经那么黑了,路上不该有这么多人才对。而且我结婚的事就连父母都不知道哪来什么大排长龙的跟亲队伍,就算是季家的人刚才除了那老妖婆也没瞧见半个人影啊!
“落轿!”老妖婆故意拖长声音喊了一声。轿子即刻就稳稳地停了下来。
“新郎请新娘下轿!”她接着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轿帘被掀开了,前方透过来一片光亮。完了,这次躲也躲不过。犹豫了一下,我颤巍着摸索着轿身探出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