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追出去,看见陈玲儿正在前面,疾走几步跑过去。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陈玲儿回头微愠的看着他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早知道她在这儿,我才不来!”
云瑾急忙解释:“好好好,你先听我说——”
“你也不用说了,反正她那种人我是怎么都不会待见的。那样的女子,你怎么还和她混在一起。”陈玲儿打断云瑾。
云瑾在心里暗思: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晗烟当初耍小把戏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
“等等,等等。”云瑾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陈玲儿见他神情严肃,也放弃了挣扎。
云瑾眼里带上几分笑意,说道:“她真的不是那种人,那天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哼,我才不信,有时会开这种玩笑,除非她不正常。”陈玲儿一扭头,不相信他的话,她和晗烟之间的过节可不是这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云瑾呵呵笑几声,接着说:“她啊,你还真不能像看正常人一样看她。”云瑾顿了一下,像是回忆自己刚才的话一样,稍后继续说道:“就她这种不正常的人,还偏偏有人喜欢。”
陈玲儿听到此言,极有兴趣的转过头看着他:“谁?”就好像有人喜欢晗烟这是一件多么不正常的事情一样,要是让她知道,她还不伤心死,要知道她可是极为自恋的,虽然她自己从不承认。
“我三哥。”
“啊!清王爷!怎么可能?”陈玲儿瞪大眼睛看着他,她一贯细细软软的声音此时抬高了好几倍。
云瑾确定的点点头道:“对,就是三哥,所以她还是我未来的嫂子呢。用不了多久了,看父皇的意思,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就会给他们赐婚。”
云清和晗烟的婚事已经拖了有一年,晗烟当然不会着急,她现在还不想这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但是云清急啊,不过因为这一年来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所以总是一拖再拖。
“哦,原来是这样。”陈玲儿小声说,心下也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不确定的问:“真的是这样吗?”
云瑾揉揉她的头发,笑道:“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她那天,真的只是开玩笑,没有别的意思。她可是我的嫂子”,说完又加了一句:“也是你的嫂子。”
陈玲儿娇嗔他一眼,低头不语。
误会消除了,陈玲儿又跟着云瑾回了学社。
这一大会儿的功夫,晗烟早已把陈玲儿刚才的举动抛置脑后,此时正和云漪,张凌一起继续看新校社,猛一回头,突然发现云瑾又带着陈玲儿回来了。经过刚才的事,晗烟这次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倒是陈玲儿主动走过去,虽然脸上的表情很不好意思,但是言辞却落落大方,说道:“刚才我错了,还请姐姐不要见怪。”
晗烟懵了,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谁能来和她解释一下?晗烟看向云瑾,见他正气定神闲的看着她们,瞪了他一眼,云瑾才站出来说:“去年在茶社那次。”
经他这么一提醒,晗烟才想起来这碴,早知道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当初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用那么损的方法。
云瑾见晗烟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这回好了,既然冰释前嫌了,以后可有的玩了。”
晗烟不打趣陈玲儿一番实在心里憋得慌:“我说什么事啊,原来是怪我——”说到这里,晗烟想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种话实在是会让人很难堪,于是停住。“好了,不说了,不说了,以后跟着姐混,一定好好照顾你,要是他敢欺负你,也来和我说,我替你收拾他。”说着拿眼睛瞥向一旁的云瑾。
陈玲儿羞涩的低下头,云瑾急忙辩解:“你说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怎么会欺负玲儿呢?”
“不管有没有,预防着。”晗烟瞪了他一眼,拉起陈玲儿的手和她说话。陈玲儿早就听云瑾说过晗烟要办学社,心下也十分想加入,她刚说出口,晗烟就爽快的答应了,不过因为她现在还不会英语,所以必须先学习一段时间才能教别人,陈玲儿也十分乐意的接受了。
自从那日看过新校社之后,晗烟等人每天都是忙忙碌碌,装修校社,购置桌椅,等等事情晗烟都要亲力亲为。因为她用不惯古代的设施,桌椅等物全是按她画出的现代桌椅的样图,让工匠重新打造。
这几日,晗烟从陈玲儿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原来云帝知道她们要办校社这件事,是云瑾告的密。她突然想起那日她们在一起谈校社的事,云瑾刚坐下就急匆匆离开了,还有看校社那天,云瑾说自己功劳很大,原来都是为的这事。看在这件事情确实产生了好的影响的份上,晗烟决定不和他计较。
这几日总算是忙过了,新校社在十天后正式开业。
张凌和云漪又齐聚清王府,这次陈玲儿也加入其中。
看着晗烟悠闲的样子,张凌禁不住问:“我们招的第一批学生,要招哪些人?”
“这个不用担心,我们给各家的小姐发帖子,让她们都来就行了。”云漪急忙抢先道。
张凌不愧比云漪大了好几岁,立马反驳道:“不好,这样岂不是我们强迫人家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而是不约而同的看向晗烟。
“这个咱就不用担心了,反正我们又不是想靠它赚多少钱,学生嘛,来一个教一个,来两个教两个,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人越少我们还乐的轻松。所以啊,安心,顺其自然。”晗烟最后朝她们挥挥手,示意她们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她好像忘了当初求云清同意让她出去办学社的时候,她有一个很理直气壮的理由,那就是可以赚很多很多钱。
从此之后,她们都深谙她的那句“顺其自然”,直到学社开业那天。
那天她们虽说表面上都是极为淡然,不过内心多多少少都会紧张,要是真如预料的那样,没有人来那该怎么办?
但是预料的不但没有实现,反而出现了一件让她们难以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