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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说好的未来

说好的未来

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了,打开电脑,屏幕是德国的秋天,她披着围巾走在小巷里的身影,那是裴炫铭拍下来的,“你去哪里了?”“毕云祺出了车祸,我去了医院。”点点头,递过去一杯热牛奶,裴炫铭说:“明天我妈就从马来西亚过来台北了,早点休息,明天我会提前到花店接你,一起和我妈吃饭。”“好,我知道了,顺便你也应该习惯有我的生活,婚后我希望我们在德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裴炫铭就被赵影梅伤感的感觉所吸引,他没有见过还有除了赵影梅之外的哪个女生,会和他在一起什么也不图,而且也没哪个女生会像她一样笨,在德国,她常迷路,常在地铁上坐过站,拥住她,轻轻的裴炫铭说:“影梅,我爱你。”“我知道,我不会离开你。”这句不会离开她说的极其违心。

次日,她买了鱼头,打算为毕云祺煮一锅汤,他需要营养,离开他的这几年,她也学会了做饭,只是不常做,回到医院的时候他刚好输完液,“毕云祺,我帮你煮了汤,你试试看合不合胃口。”她以好朋友的一种姿态和他打招呼,他以为她不会出现了,依稀记得曾经她也是这样捧着做好的食物让他吃,结果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他做的食物真的,胆小者千万不可以尝试,曾经他虽然总是抱怨她总是拿一些烤糊的饼干让他吃,可是越到后来,他就越是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随时准备好吃她做的饭,“放心吃吧,我的厨艺好了很多。”的确,她的厨艺进步了,“赵影梅。”他唤她“干嘛?要说什么?”“那个男人,你未来的老公,他有比我好吗?为什么你不肯回来。”“你是病傻了是不是啊,问一些傻问题,先不管他是不是比你好,至少他让我很感动,我们之间太晚了,很难回去曾经了,或许我们可以是好朋友,但是做不了情侣,你懂吗?我爸在世的时候,就告诉我,一定要远离你们毕家人,因为你们害人不浅,很可能爱你们的人,最后会对你们失去信心,我想,我爸说的应该很有道理,至少我不希望天堂里的老爸失望。”“看来伯父真的不太喜欢我的家人。”他看起来有些失落,看向手表,和裴炫铭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她必须马上回去花店了,“诶,毕云祺,我有事要先走,晚一点我再回来医院拿保温盒,你就好好休息一下,看看想吃什么水果,晚一点我给你带回来。”为什么她总是不能好好和他聊一下,总是说走就走,“诶,我是病人诶,你确定要放我一个人在医院吗?”“我又不是医生,好啦,别闹了,我时间真的来不及了。”她走了,看向手心里的掌纹,他的感情线一定很浅很浅,不然,为什么她总是要丢下他走开。

“影梅,听说你还挺喜欢马来西亚的点心小吃的,我帮你带了一些回来台北。”“伯母,谢谢你。”晚餐的气氛还不错,裴炫铭点了她喜欢的菜,“影梅,怎样,你和炫铭结婚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她在慌神,“额…….准备的差不多了,裴炫铭说,婚后我们会在德国生活,顺便他也好接受德国那边的分公司。”“这样的安排很好,这一次我回来台北就是准备过来参加你们的婚礼的。”记忆拉回安若彤结婚的那一天,她是伴娘,毕云祺是伴郎,婚宴上,毕云祺喝了不少酒,那一天裴炫铭因为有事,索性没有出现,酒后,赵影梅开车送毕云祺回家,那是第一次,她真正了解那几年他的生活是怎样的,冰箱里除了食物只剩下啤酒,他的家被收的很干净,很难想像这是一个男人私下的生活,那一晚,他把她压在身下,他问她,爱不爱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她说出了不爱,他强吻她,推开他,她走了,他没有追上来,那一晚,她听见他在电话那端哭着让她回来,可是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不是吗。

晚餐过后,赵影梅和裴炫铭开车载裴妈回去了饭店,车上,裴炫铭浅浅的说:“影梅,你今天心事好像很多的样子。”“我哪里会有什么见鬼的心事,只是毕云祺受伤了,我很担心他。”“是担心他,还是你还爱着他?影梅,我们是有婚约的。”“我知道,我不会背弃我们之间的婚约,我会和毕云祺好好的聊一下,前面的水果商店放我下车就好。”“最好是这样。”水果商店门外,她下车,买了他喜欢的水果,回到医院,他还没有睡,“怎么还没睡?”“睡不着。”走向病床边,坐下,低头,赵影梅说:“毕云祺,我想和你聊聊,今天,我和裴妈见面了,她希望我和裴炫铭快点完婚,我要结婚了,和裴炫铭,时间就在下个月,婚后我也不会继续留在台北,我会在那个叫做德国的国家祝你幸福。”他沉默了,她结婚了,最终他输掉了自己的幸福。“你是一个好女人,值得拥有最好的对待。”他觉得她是一个好女人,真的。

眼泪滑落脸颊,拥住她,温柔的,毕云祺说:“傻瓜,新娘不可以随便哭的,不吉利,安心的飞去你爱的世界吧,我会很快好起来的,然后笑着祝你幸福,答应我,你会比我幸福。”“谢谢你还是我的朋友,来参加我的单身派对吧。”“当然,我还要准备一个很大很大的大红包送给你。”这一晚,他们说好了,只是朋友,她不会想太多了,真的。

曾经,他毕云祺想象过,她穿着白纱,和他一起走上红毯的场景,只是,他失败了,这一晚,心疼得快要不能呼吸了,以后,他会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不再去触碰更多的关于赵影梅的话题。

次日,她烤了饼干,榨了果汁,她真的很用心的在照顾他,“赵影梅。”“干嘛?”转眼,他已将一块饼干喂到嘴边,“如果你觉得他不可以给你带给你幸福了,请回来。”他相信在人海中,他一定可以准确的找到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她的手心,“这是我第一笔工资,我的第一桶金买到的,算是我对你的祝福吧。”盒子里装着一只小小的戒指,“毕云祺,这个太贵重了,我不可以收下。”她猜这枚戒指对他意义一定重大,经过她的照顾,他身体恢复的很快。

她的单身派对,大家都玩嗨了,一直到派对结束了,毕云祺也没有现身,她知道他还没有做好面对现实的准备,以后她的生活大概就是德国,家,忘记毕云祺了吧,好讽刺的结局,他们说好会一直走下去的,最后,躲不掉分手这一关,最后,他们各自幸福了,走出KTV包厢,发现毕云祺还在,“影梅,我们该回家了。”搂着赵影梅,路过毕云祺的身边,他仿佛看见了裴炫铭胜利之后得逞的笑,“其实你不该对毕云祺那么无理。”“好,我会试着对你的朋友改观。”

忙过了粉刷新房,买了新的家具,换了新的窗帘,他们真的就要结婚了,拍了一组还不错的婚纱照,婚纱店的那位化妆师说,她的皮肤很好,是他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只是她真的开心不起来,虽然她知道她不能违背婚约,但是除去那层婚约,她真的没剩下多少爱可以给裴炫铭了。

婚礼的那一天,毕云祺没有出现,他应该不会出现了吧,新娘休息室,换下了白纱,她的婚礼结束了,可是她没有做新娘那种快乐幸福的感觉,“赵影梅。”他还是来了,叹了叹气,拉起坐在沙发上的她,“毕云祺,你不要闹了,要干嘛?”停下脚步,松开他的手,“我谢谢你没有弄乱我的婚礼,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不是吗?”“是你认为我们没有关系的,不是我。”“你不要闹了,清醒一点可以吗?”松开毕云祺的手,幸福就在不远处,可是她选择了视而不见,她真的释怀了吗?“我们还是是适合做朋友,做过你的女朋友,我已经懂了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赵影梅,为什么我懂爱以后,你却要离我远去,如果曾经的我,不小心伤害了你,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对我视而不见,这样真的很伤人。”拿着赵影梅爱喝的柚子茶走进休息室,刚才的那一段对话他裴炫铭都听见了,他早就该知道那个毕云祺绝对的来者不善,他不会把最爱随便拱手让人,“影梅,我买了你爱喝的柚子茶,我已经把伯母送回去酒店了。”接过裴炫铭递过来的柚子茶,从毕云祺身边走过,她知道,她应该学着释怀,看向眼前的毕云祺,浅浅的裴炫铭说:“毕云祺,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凭什么你的回来就要牺牲别人的幸福,你知道没有你的那几年赵影梅是怎样撑过来的吗?凭什么你一回来她就魂不守舍了?你到底是凭什么?现在影梅好不容易决定要把你彻底忘记,为什么你又要出现?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以后远离我们的生活?我不管曾经的你们发生了什么,现在你应该有了自己最爱的事业,那就放影梅走吧。”“裴炫铭,你最好给我好好珍惜赵影梅,她值得最好的对待。”她的婚礼结束了,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了,回到曾经一起住过的那个公寓,那一天,她找不到了衣服扣子,现在他在桌子的一角找到了,那一天,他们在沙发上亲昵,房间的抽屉里还有一本写满他的名字的笔记本,真的真的希望她不曾离开,门被钥匙打开了,开灯,屋内亮了,“毕云祺,我们聊一聊吧。”“好。”走到沙发,坐下,“你应该没有遇见过一个新婚之夜跑出来的新娘,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你还在不在,我设想过很多次,我们见面了,我该对你说一些什么,你很爱你现在的事业,从你念医学系的时候就爱,只是好可惜,我输给了你的理想,我只想知道,你真的后悔过吗?想过导致我们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吗?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我笑场了,那一天,你很生气,你说很唯美的气氛不应该笑场,可是我就是很难想象,曾经一个我不可能爱上的人,现在就站在我面前,而且我们还要接吻,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争吵是因为什么,因为我只是让你假装求婚,就假装就好,可是你没有,我怀疑过你是不是真的心里面有我,勉强在一起真的害人害己,还有那个王佩珊,恭喜你,你选女朋友的眼光变好了。”他不语,每次谈到实质性的问题,他就沉默,这让她很疲惫,“算了,你不想谈我也不勉强,但是请你记住,以后我不会因为你而哭,感谢你今天没有搅乱我的婚礼,以后你结婚的话,就提前通知我,我会陪着你的新娘走向你们的人生,其实影茜挺意外的,她反复问我,为什么我们没有在一起,你教我,我该告诉她,因为你爱的事业超过了爱我,还是应该告诉她,我们性格不合,你是狮子座,我是天秤座,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两个星座,就好像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一样,从此以后,我们互不干涉。”“赵影梅,你爱裴炫铭吗?”“谈不上爱,但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感觉,你应该谢谢他,谢谢他替你照顾了我那么久。”这一晚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洗过澡,回到房间,新房里有她爱的范思哲的香水味,“在看什么?”“看我第一次拍下的你的照片,那时候我在想,你是怎样的一个女孩,眼里有那么多伤感。”在一起那么久了,他没有吻过她,因为她会找各种理由堵回去,“影梅,我定了后天飞往德国的机票,到了德国,你还可以去找你的好朋友慕语,听说她在德国很想念台北。”“对诶,慕语是怎样,嫁到国外去就不回来了是不是啊。”这一晚裴炫铭躺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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