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抬头仰望星空,看着那漫天的星斗,它们一颗颗竭尽全力的绽放到极致,把点点滴滴的光芒融汇在一起。
虽然比不上太阳的辉煌,也比不上月亮的清澈,但它们那梦幻般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投洒到人间,把大地的夜映照成了一个奇异而又玄妙的富有诗意的世界,让人们充满了美好的梦想。
千万年来,诱发着人们去探索和挖掘。
传说中,在那浩瀚无垠的星空之中,存在着许多未知而又神奇的生命和力量,我们居住的九天世界并非是唯一的存在。
当人们在大地深处挖掘出蕴含着强大而又神奇的力量的灵石之后,没有人能分析出那些灵石的成分,没有人知道它们是如何形成的,没有人能真正的了解它们的真正用处。
那些灵石一般都只有指甲盖大小,极少有成块成片的出现,目前挖掘出来的有淡红色,赤红色,淡黄色,深黄色,还有淡青色,深青色,颜色越深,蕴含的力量就越强大。
当那些神奇的灵石对九天世界造成了翻天覆地的变革,当发生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那些最为接近钧天权力中心的灵石研究者普遍的认为它们是神创造出来的宝物。
通过不懈的查阅和研究,他们得知了一种结果,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有一股神秘莫测又强大无边的力量,那股力量可以轻易的毁灭整个九天世界。
对于这样的答案,他们又惊又惧,又喜又悲。
很多星空学者激动的认为神话并不一定只是神话,传说并不一定只是传说,神话传说也许是真实存在的。
人类想要去那浩瀚无垠的星空探索旅行的欲望似乎可能实现了。
然而那种灵石太过稀少,也太过珍贵,人类经过上千年的挖掘和研究,才聚集到一定的数量,才知道一些皮毛,可仅仅就是那些皮毛对于整个人类和九天世界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重大发现与突破。
九天世界的钧天率先整合了所有的人力物力财力,花了将近百年的时间,经过无数次的失败和成功之后才制造出一艘灵器。
一艘可以安全穿越九天世界那先天防御层的灵器,一艘理论上可以在那神秘浩瀚的星空中飞行探索的灵器。
钧天的天君赫连沧冀将它命名为天仙,对其可谓寄予厚望。
灵器天仙已经孤独的在星空中旅行了三年。
当年钧天十一大王城各有一位使者和强大的武侍随行,还有当时最为出色的研究人员上百人,随侍人员三百人,以及在各行各业都最为出色的年轻男女上百人。
当年为了这次星空探索和旅行,已经年过七十且龙体欠安的天君赫连沧冀毅然选择了提前退位,将君位让给了唯一的儿子——天子赫连定真,成为星空探测的领导者。
三年时间,很多不适应的人相继重病和死去,也有一些新人出生,可是离去的却远远比新生的多,就连天君赫连沧冀也已经奄奄一息,缠绵病榻,依靠着灵石的力量才得以苟延残喘。
之所以苦苦支撑着不肯离去,只是期冀在临死前见到奇迹的出现,然而旅行的终点即将到达,炼制在灵器天仙中的灵石所能提供的力量最多只能维持灵器在漫漫星空中旅行三年,如今时间将至,却并未碰见任何其他的生命和力量。
虽然在某些星体之上发现过生命的迹象,但早已枯萎和灭绝,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返程的时间已到,所有人即便心有不甘,但在这漫漫星空中漂流了将近三年,大家的内心其实都是孤独而寂寞的,不知道何时就会因为无法适应而病去死去,时时刻刻都要面临着很多未知的致命危险。
他们很想继续下去,完成整个钧天的梦想,然而,他们也很疲倦了,他们很想回家,回到那遥远的只有在梦幻中、影像中才能出现的美丽故乡。
当年安悦怡的母亲安岚,作为天宇最富盛名的乐师之一,被选中了星空旅行者,安悦怡坚决要求同往,后来被天君赫连沧冀亲自批准。
听说安岚在二十五年前爱上一个男子,但并未和那个男子走到一起,怀孕之后生下一个女孩,取名安悦怡,独自一人将她抚养成人,一生不曾嫁人,也不曾告诉过任何人那个男人是谁。
那个男人一直是个迷,是安岚心中的禁忌,也是安悦怡心目中永远的一块伤疤。
就在星空探索的第二年,安岚却因为无法真正适应灵器天仙中的生活环境,痛苦的挣扎后之后,还是不幸病逝。
临死前弹奏了一曲《星空之恋》,留下无限的凄凉和遗憾,后按照她的意愿将其尸体火化,骨灰洒落在星空之中,永恒的漂浮不灭。
安岚死后,孤单的安悦怡也在暗中和一个男子相爱相恋,却如同宿命一般没有走到一起,甚至没有人知道那个男子是谁,就在灵器天仙准备回归九天世界的时候,她发现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不是她不想告知他,而是他几天都不曾现身了,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在灵器天仙之上,除了母亲和那个男人,她从未关心过任何人任何事。
就在这时候,侍卫前来传旨,天君竟然再次召见了她。
这是天君第二次单独召见她,第一次是她的母亲安岚病逝之后,天君召见她,对她说了许多歉意和鼓励的话语。
这一次,没想到却也是最后一次。
回过神来的侍卫长赤柱,他呆呆的看着早已驾崩的天君,然后磕了九个响头,砰砰砰的,一声响过、重过一声,额头都磕紫了。
他的磕头声惊醒了很多人,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从震撼中清醒过来,原本止息的哭泣声再一起响起,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一个影响一个,很快就连成了一片,整艘灵器天仙之中,一时间再次被一种深沉的哀伤所笼罩。
赤柱凝望着天君,强颜笑道,君上,您看到了吗,您的坚持是对了,我们终于找到了。
所有人都跪伏在地,哀凄道,君上,您看见了吗……
他看见了,也许永远也看不见,但谁又知晓?
安悦怡突然感觉很难受、很压抑、很沉闷,心脏和脑袋传来一阵又一阵沉痛,她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但她强忍着,咬紧牙关,面色渐渐苍白如冰雕,却始终不吭一声,娇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她有病,从小到大就有病,一旦遇到刺激就会发作,就会变成这样,她的母亲带着她访遍无数的名医,却都检查不出真正的病因,得出的结论是心病。
可心病还需心药医。
她的心病就是那个给了她生命却从不曾尽过一天职责的父亲。
她突然想吐,便不可控制的张开嘴巴呕吐起来,可是除了苦水,除了干呕,什么都没有。
得知自己怀孕之后,她一动不动的沉默了一整天,除了喝一点水之外,未曾进食。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她,她从他们的眼里看到了浓烈的愤怒和杀意。
但这不能怪他们,在驾崩的天君面前呕吐,这是一种极大的不敬和亵渎,是一种极大的罪过,就算杀了她也都不算冤枉。
侍卫长赤柱也看向了安悦怡,他脸色微变,浓眉紧皱,然后起身,快步走到的她身旁。
所有人都以为对君上一向忠心耿耿的赤柱定是要斩杀了她,然而他们全部都猜错了,他们看到赤柱的举动,都不禁张大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