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七星尸位,七星不难理解,无非北斗星么?尸位又是什么?而齐浩毕竟是江西人普通话儿的发音并不标准,听起来更接近于七星师妹,可他倒地在说什么?
齐浩双手捂着耳朵,不时的用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那形状很是疯狂,却在有人上前询问的时候喝止别人只是说:“都别打断我,我想想。”
想什么?现在两只手电一只专注在齐浩的身上好似聚光灯一般的照耀着明星,另一只手电则是照着地面上那七个铜盒子。
渐渐的那种幻觉一般的幻音也就是佛号咏经停止,王闯有点不相信的又是踢了一脚。再一次佛号咏经开始,这声音如果人内心平静的时候可能会听出大智慧。苦恼的是现在所有人的生死未卜,而且有战友已经惨死,还有失踪的战友,怎么也无法静心,那这佛号听起来就如同那种噪音一般的让人陷入癫狂。
齐浩上前一步一把推开了王闯道:“我只说一次,你在他吗踢这东西一脚,我保证你不被这些我们无法解释的东西干掉,我也会把你干掉。”
高魁一瞪眼嘿嘿冷笑道:“吹牛逼吧,你干一个试试。”
齐浩咬着后槽牙真的要从后背把步枪掏出来对着高魁和王闯一人来一枪,而老图却看出了齐浩真的面露杀机道:“干什么呢?都是战友,谁要是敢对自己的战友,当然我是指还是正常状态下的战友动手,我一定弄死他。”
上官松看看东,瞧瞧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也知道不适合说,起码此刻适合沉默,可眼睛里看见的是齐浩依然在双手不停的敲击着自己的脑袋,苦思冥想,而王闯似乎还要朝着七星尸位凑,似乎还要踢上一脚。
上官松悄悄的过去拉住王闯的同时小声的道:“你他吗的不是王闯。你已经不是我们的战友了。”
王闯一愣退后了一小步小声的回应道:“你胡咧咧什么呢?我不是王闯还能是你爹啊。”
上官松皱眉又道:“那你干嘛还要往前凑合?”
王闯苦笑了一下道:“我就瞧不上那**崽子的嘚瑟劲。我就寻思,在踢一脚,看他把我咋地。”
上官松恨不得自己掏枪给王闯干了,咬着牙道:“你他吗的闲的吧,稚什么气,这神神鬼鬼的事你知道啊还是他知道,你消逼听的不行么?”
王闯寻思了一会儿点头道:“我,我也不知道咋地,就看不上他这个装犊子的样。得了,我消停的。”
上官松呼出了一口气又转头看向齐浩,不多时,齐浩跺脚道:“他吗的,就知道是鬼催的,还好没有进去。要是进去了,就出大事了。”
老图道:“你已经表演半天了,说吧。”
齐浩摆了摆手,从腰后掏出了伞兵刀,开始小心翼翼的对着这铜盒子的缝隙做工作。
上官松蹲下去道:“浩哥,这铜盒子干吗使的?你跟它叫什么劲啊?”
齐浩摇头道:“谁跟你说这是盒子了?这是七星棺,里面定然是尸体,不过我要确定的是一尸摆七棺,还是七尸摆七棺。”
上官松点了点头也抽出了自己的军刺,吱嘎一声插入了另一个铜棺之中,一较劲,铜棺的盖子就飞了起来,哐当一声的落在了一边发出了一声脆响。
齐浩看了一眼上官松没言语,或许意味着这个东西没有什么讲究,上官松不似齐浩一般谨小慎微,而是大刀阔斧,这一次更加的邪乎,刀刃伸进去不多,就开始硬撬,咣当又是一声,而齐浩那边的铜棺也随着一声脆响开了一条缝隙,齐浩小心翼翼的把棺材盖放在一边打开了自己的手电筒照了进去。
从齐浩开棺的位置来算,应该是北斗七星的勺柄,而那里面真真实实的放着一条大腿,当然也连着小腿和那种僧袜裹着的脚。
顺着往上看,齐浩看见的是上官松最开始撬开的是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这么核对起来一看,应该是躯干,另一个棺材是另一只腿。
齐浩也不淡定了,暴力的打开所有的铜棺,里面是两条手臂一个头颅,而最后一个,却是让所有人都倒退了一步惊呼出声。
那赫然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和看起来色泽鲜艳的内脏。齐浩苦笑道:“真他吗是这玩意,一尸七棺。”
说着话齐浩的手电筒照射着装着头颅的铜棺脚也踢在了铜棺上,只见那仅剩下一颗头颅而且还有些干枯成风化干尸状的头颅嘴开始涌出经文,难道是这个东西在咏经念佛?这是不是有点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谁……”这一声从老图的口中发出,大家都知道老图为人稳重,这一声定然有问题,三道手电光都顺着老图的视线照了过去,一个黄袍袈裟的人影嗖的一下就在三道手电光之中消失。
大家看的不太真切甚至开始怀疑出现了幻觉,而这咏经的声音没有停止,烦的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高魁突然大吼:“我草你妈。”
众人猛回头看向高魁,而高魁也同一时间回头挥舞拳头,自然是一拳打空,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之中高魁道:“有个人拍我后背。吓我一跳。”
上官松看着齐浩道:“怎么回事儿浩哥?”
齐浩指着地面上的尸体道:“这东西,传说在晋朝的时候就绝迹了,如果这里真的是鬼衙门,绝不会出现这个东西。”
上官松又道:“那这里是鬼衙门对我们有利还是不是鬼衙门对我们有利啊?”
齐浩摇头道:“我不知道,如果是鬼衙门,相传只要为人不是为恶不查之人都应该能顺利的通过鬼衙门的过堂,而大恶之人,和大善之人也一样可以无损的通过。如果是鬼衙门,我想我们应该至少能有老图会活下来。”
上官松皱眉道:“为什么?”
齐浩道:“我自己不知道曾经有否做过恶事,所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来,也就是为恶不查。而老图必然是大恶之人,他现在的行当换在古代就是刽子手,抱刀手起刀落的主儿。自古就不排除有冤案,我说话没别的意思,咱现在的社会就没有吗?斩杀有冤的人,就是大恶。所以老图一定没事。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所以如果是鬼衙门,我还能抱着希望。现在或许唉……我也不知道,或许比鬼衙门好吧。”
上官松寻思了半天道:“既然比鬼衙门对我们有利,你还这念叨什么?”
齐浩又道:“不是鬼衙门,可这里却有比鬼衙门更邪乎的事儿,你看见了,这是七星尸位,前面定然有修罗尸井,这七星尸位其实咏经就是超度前面的修罗尸井的。如果这个尸井的尸体超过了一定的数量,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老图问道:“发生什么怎么了?还有,齐浩,你刚才的话很有问题,我们国家我们的党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必须端正你的态度,什么叫冤案。我们人民的政府,怎么会做出你口中的冤杀好人的事?”
齐浩苦笑,高魁突然直直的摔倒,倒地之后还有着抽动的迹象,众人还不明白为什么这会儿高魁出来抢镜的时候却看见,高魁的后背插着一枚碧绿色的铜钉,这铜钉在别人的眼里看就是一根铜条,而在齐浩的眼里却看得出,这是一枚至少埋在地下一千五百年左右的棺材钉。
齐浩抢步走了过来一把拔掉了铜钉,迅速的从腰间的子弹袋里取出了一枚子弹拧掉了弹头把火药撒入高魁被棺材钉戳伤的伤口上。问上官松要来了火柴直接的点燃。
高魁嗷一嗓子的嚎叫,在这空旷的地宫里回音震荡不休,可高魁却醒转了过来,虽然腰部有着巨大的疼痛此刻也应属没有生命危险。
齐浩警惕的看着四周道:“这就是我说我不知道,鬼衙门只是过堂受审,这里却有着无数的未知,地上的那东西叫做棺材钉,尤其是这种通体碧绿的棺材钉埋在地下已经超过至少一千多年。这东西本身属金,又被土侵,而土埋属阴,金属则不透阴阳,如果被这棺材钉捅死,就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的魂飞魄散,这简直是太丧尽天良了。”
上官松皱眉道:“啊?为什么这东西先是拍了高魁,又捅了高魁,而却不是对着我们来的?高魁你怎么了?”
高魁痛的冷汗顺着脸边往下淌,听了上官松的话就要破口大骂,无奈太疼了,只能微弱的声音道:“放你娘的屁,老子为人磊落的很。”
上官松也不言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上官是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突然转头,咣当一声,一枚同样通体碧绿的棺材钉就那么掉落在了地面上发出了脆响,而上官松转头的瞬间没有手电的光柱随着,没有看见任何的东西。
然而地上的那枚碧绿色的棺材钉很说明问题,上官松怎么能有这种敏锐的预知的感应呢?
高魁用绑腿固定住了腰部的伤口后由王闯扶着道:“还说我?你不是也被那玩意盯上了?”
上官松苦笑,这事儿还真难说,此刻的老图也冒汗了,如果是那种诡异莫名的东西开杀戒,无论是竹影杀人,还是巨大的蝙蝠杀人,又或者是那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巨星毒蛇杀人都没有问题,起码它们都是有实质部分存在的,而现在这根本看不见的敌人如果要伤害在场的所有人,可能问题就大了去了,明显现在的情况最让人无法防备。
众人此刻都有矛盾,没人愿意把后背留给敌人,无奈的是,现在,你都不知道敌人在哪?后背也只能是永远的敞开了,唯一能够做到不把后背留给别人的办法就是三个人成三角形后背相对的行动,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此刻众人都知道这么做会拖慢整个行进的速度。
此刻唯有把目光齐齐的望向所谓专家的齐浩身上。齐浩也无奈的耸肩道:“解决目前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尽快的找到路并且离开。”
上官松瞪着眼睛好似恶鬼附体一般的看着齐浩,那种眼神让齐浩的额角不由自主的流下了冷汗,口中还道:“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