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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寒潭拜师

那庐山可谓仙境,袁皓天一路走来,时而闻到花香,时而见鸟飞起。江边上空不时有白鹤飞过,即使已入秋分,此处却宛如春季一般,充满生机。袁皓天走到江边洗了下脸,生怕高人见到自己影响心情。他抬着头望着前方几十丈高的瀑布,心想地图所描应该就是此地。他四处张望,隐约的看过十丈高的水帘背后有个洞口,想必那便是入口。于是深吸一口气,运足全身内力,飞身一跃,跳了上去。或许是水帘太厚,包袱里的银两和干粮全掉了下去,袁皓天也不多加理会。只见山洞宽约两米,皆是石壁,前方三米之后每隔一处有一火把,想必有人出入过,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袁皓天终于走了出来,前方有坐石阶,甚是精致,想必不是一般的石块。袁皓天好奇走了上去,不想石阶的尽头又到了一个山洞入口,此洞较前一个山洞更窄,但是光线更足,继续往前走,三个弯口之后,见前方光线明亮,隐约有水声,再看下地图,心想必是此处,袁皓天放好地图,激动的冲了出去。

想是过于大意,竟不知前方无路,直接坠下山崖。幸得拌住了一条铁链,便慢慢的落了下去。崖底并没有路,见前方十米外有片小舟,便抖了下铁链飞了过去。划舟往前一百米,映入眼帘的是是一片水潭,且皆冒着冷汽。潭中央坐落着一张透明的床。虽然离得稍远些。却能基本断定那是一张由几块寒冰制成的床。冷气飘向他那边,使得他不自然的搓了搓手背。水潭背后百米的地方搭有间木屋。屋前隐约有俩石桌,桌上的茶石似乎冒着热气。袁皓天正想走过去,一探究竟,只见空中飞来两把巨锤,听那嗡嗡的声音,甚是沉重。幸好他反应快,扭身闪过。只见一人越过他身后接过双锤,双眼瞪着他。袁皓天望着那人,高约八尺。体格魁梧巨大,身批黑色光亮短铠甲,露出他引以为豪的肱二头肌和肚脐,一副要打架的姿势,袁皓天赶紧摇手示意他来此没有恶意。只见那人并没有说话,右手举起铁锤,朝地面划了几下。袁皓天不懂其意,一脸懵懂。突然,地面摇晃了下,震出若干石块,袁皓天挥手甩去飞起了石灰尘。只见地方出现亮闪闪的四个打字,来此作甚??

看到这人如此深厚的内力,想必十个自己也打不过他,便知此地的高人自然也不用多说。

“在下前来拜师学艺,求高人收留,在下有古通天前辈书信一封”袁皓天跪着说道。

那壮汉左手接过此信,再望了望那少年,似乎是真的来学艺,正思索着他的来历,只见远处屋内传来一句。

“回去吧,少年,贫道从不收徒。”

袁皓天听到那从木屋传来的声音,便知那人便是天蚕居士,他隐约的从那高人的声音里感觉到一股深不可测的力量。这力量似乎可以摧毁一切,至少对于现在这种修为的他毫无压力。

“在下真心前来拜师学艺,望高人收留。”袁皓天三跪之后真切说道。

“我且问你为何学武??”屋内高人问道。

“为父报仇,更为拯救苍生。”袁皓天坚决的说道。只听见屋内传来阵阵嚎笑,

“年轻人心高气傲,狂妄自大,竟说拯救苍生,好不知廉耻。”高人嘲笑说道。

“在下心有所恨,亦心系天下,漠北青龙教最近几年出入中原,连玉面判官和我爹也遭毒手。在下立誓夺幻影榜首,上神破,修真功,灭青龙,报父仇,安天下。”

只见那木屋的门慢慢打开,一位白衣长者走了出来,那人披肩白发。髯髯白须,左持拂尘,右握玉萧,脚步看似轻拂实则沉稳有力。那老者走上前望着袁皓天。神情甚是坚定,似乎真有不功成不回还的决心。

“你戾气太重,若习我武功,不是急火攻心而死。就是五脏剧烈,七窍流血而亡,所以你还是走吧”那白衣高人朝他说道。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

只见袁皓天拔起把小匕首,对准自己的脖子,想是速度太快,脖子早已破皮流出了鲜血。

“情愿一死!”他坚决的说道。

旁边的壮汉见这少年刚烈如此,便走了上前,朝那高人坐了些手势,似乎在商量些什么,想必是个哑巴。袁皓天从来不会手语,自是看不懂他们的意思。

“你当真要拜我为师?”高人走上前说道。

“诚心所至,天地可鉴。”

“好,那我成全你”只见那高人突然闪到他身后,一掌朝他后背打了过去。那袁皓天怎能承受如此威力的掌心,瞬间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醒来,只觉得全身发冷,周围全是雾气,袁皓天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寒潭正中央的寒冰床上。正想下床,背后屋内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此床乃万年寒冰所至,其冷无比,你若真想拜我为师,就给我在上面待上三天三夜,且让我看看你的毅力如何?”屋内人说道。

只见袁皓天跳了下来,朝屋内瞪了瞪双眼。

“你这玩笑开大了,这床别说三天,就是半天时间,估计我就冻成冰块了。你这不是摆明整我?”

“哈哈哈哈...”只见屋内一阵大笑。

“如果连这都完成不了,还说什么报父仇安天下。赶紧走人吧,莫要浪费贫道时间。”

袁皓天本就抱着必死之心来习武,怎能忍受这样的讽刺,只见他跳上寒床。正准备运足内力对抗寒冷,却发现提不上气。这时才意识自己内力尽失。于是赶紧跳了下床。火光朝向木屋那边。

“你之前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内力...”袁皓天愤怒说道。

“不错,你的内力是我散去的,其中缘由你不必知道,如果没有内力你就惧怕着寒床,那你真的可以离开了,”那高人嘲讽说道。袁皓天咬着牙,此刻只想冲上去给他一拳,只是冷静之后,便松开了愤怒的拳头,跳上冰床,他决定和上天赌这一次。

今夜寒潭的夜空似乎过于安静了,周围也没有鸟叫,只是偶尔听到露珠掉进水里的声音。远处的屋内,那高人似乎在打坐,嘴里不时发出些声音,像是在念经。这时那壮汉端着热腾腾的晚饭推开了门。

“多长时间了”白衣高人朝他问道。那壮汉伸出两根手指,示意两日。白衣高人皱紧眉头,打开窗外望了眼对面寒床上的那个人,若有所思。

“明天正午之前,准备好回魂酒,”高人转头说道。那壮汉恭敬地点点头。

次日落日时分,俩人飞至寒床,只见他全被冰块包住,早早的没有了意识。双手却仍放在大腿上,做运气姿势。只见高人右手提起拂尘,甩向壮汉手中的酒坛,飞身至半空,运足内心。只听到“削削削”的声音。几股气流飞向袁皓天,瞬间打掉他全身的冰块。高人又拂尘一挥,用内力将他抬上天空,在其周围迅速输气。不一会儿,俩人同时落地。袁皓天气色恢复不少。再看那高人,额头多出了不少汗。

“带他回屋,醒了叫我”高人吩咐道。

壮汉点点头,扶起袁皓天,朝屋内飞了过去。

那是三天后的中午。想必接近中秋,便刮了风,按以往就算有风,刮至此处,风力基本减半,这次可谓有些邪门。只见那少年手指微动,慢慢的挣开了眼。对面那高人正站在窗外,仰天而视,秋风吹过他的白衣。宛如天界真人一般。那壮汉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突然抓着他的手,把量了下脉搏。想应该是无恙,朝高人点了下头。

袁皓天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觉得浑身有力,精神气足。只见那壮汉朝指了下他,又朝高人指了指,最后低头做个祈福动作,虽然不懂手语,但是这简单的表情动作还是能看明白,袁皓天赶紧起身。双腿朝地。

“师傅在上,受弟子三拜。”袁皓天对着高人诚恳说道。只见高人面朝着他,露出了些许微笑。

“孩子,起来,”高人扶起他说道。

“这次我天蚕就破例收你为徒,你定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为师会把毕生所学传授于你”

袁皓天再次跪谢恩师。他后面才知道,之所以叫他睡寒床三日其实是为了给他解毒。原先在自家挨青龙教的那一掌导致自身体内流窜一股热气,且越散越多,这种情况平时本人毫无察觉,但是半年之后待热气游走全身,必然全身爆裂而死。若不是来此拜师,想着半年之后,他必是白骨一堆。幸得老天庇佑,拜得高人,复仇一日可待。

天蚕长老共有天山剑法三十八式,空手擒拿法二十三种,再有最近十年新创的“空剑回旋八式”,可谓招招微妙,暗藏玄机,非悟性高者不可得。袁皓天飞入寒潭,舞起双剑,开始自己的学艺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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