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趁着老夫人不注意时,眼底闪过深意。
晚膳时间一到,各房夫人带着自家女儿前来,一看到老夫人,一个个笑的跟什么似得。
特别是四夫人,恨不得粘着老太太坐。
“老夫人,长时间没见您,您是越来越年轻了,文儿,还不赶紧向奶奶行礼。”
“文儿见过奶奶。”
皇甫雪文乖巧懂事的喊着。
老夫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坐下吧。”
四夫人被老夫人冷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皇甫雪文心生不满。
奶奶哪次不是见到二姐笑的最开心的?
她噘嘴坐下,不满的情绪全写在脸上。
四夫人见状,面露尴尬之色,在桌子底下踹了皇甫雪文一下,要她收敛一些。
三夫人是再怎么献殷勤,老夫人都不会看一眼的。
与皇甫诗雨两人各自喊了一声,安分的在位置上坐下。
二夫人是来了,迟迟未见皇甫紫涵的身影,老夫人牵挂道:“这涵儿,怎么还没来?”
“老夫人,是这样的,涵儿犯了一些错,被老爷关在闺房中思过,没有老爷的旨意……”
二夫人视线落在皇甫霍元身上,话语一顿,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她转移话题,蹙眉指责:“要怪怪涵儿,无端端惹老爷生气,该罚。”
“这是犯什么错,惩的什么罚?”
一听皇甫紫涵被关起来,老夫人面色一变,当场沉了下来。
她看向皇甫霍元,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涵儿平日里懂事孝顺,岂会做出错事?”
“定是你这个当爹的糊涂了。”
“奶奶,不是这样的,是二姐污蔑大姐的名声……”皇甫雪文插嘴开口。
提起这件事,她还是很高兴的。
皇甫紫涵被关起来,她在丞相府中的位置迅速提升,连吃的,喝的,都要比平日的好。
“二姐不是第一次污蔑大姐了,上次,更将大姐推入湖中,且是当着皇后娘娘的面。”
啪——
老夫人拍响桌子训斥:“放肆。”
皇甫雪文吓了一跳,她侧头看了一眼四夫人。
四夫人拉过她的手,拍打她的手背,示意她别害怕。
她说的都是事实,容不得皇甫紫涵狡辩。
“涵儿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可调查清楚了?”
“老夫人,涵儿要知道您这么信任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只是,这做错事就是做错事……”
二夫人拿着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
一言不合直接流泪,表露哀伤之色。
场下,不止皇甫紫涵一人未前来,沁月人影还未见着。
老夫人只关心皇甫紫涵一人,听到沁月被推入湖中,问都不问一句,实在是令人心寒。
沁月站在大殿门口之外,将里头的对话一字不漏的收入耳中。
以为小姐是伤心难过了,翠儿张口不知该如何安慰。
“进去吧。”
“小姐……”翠儿咬着下唇,跟在沁月身后细声道:“老夫人一定会责怪您的。”
“责怪?”沁月淡然一笑,眼底闪过冷意:“我做错什么,她责怪我?”
别说皇甫紫涵做过那样的事,就算没做过,老夫人依旧不能偏帮皇甫紫涵来责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