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拿着衣裳的手微微一顿，看着沁月唇角扬着的笑意，不免猜测道：“你……”
她拉过大夫人的手，将她手中的衣裳拿过递给翠儿，带着她坐下来道：“寿宴那天，月儿定不会丢您的颜面。”
她蹲在大夫人面前，眸色认真的专注着大夫人。
大夫人回握着她的手，担忧之意，久久不能散去——
她拗不过沁月，只能按照她的意思来，重重叹息一声道：“你自己拿捏好分寸。”
大夫人离开，翠儿好奇的问着：“小姐，您给老太太准备的是什么？”
以往老太太的寿宴，大小姐送出的礼物，都是大夫人准备的。
老太太不宠爱大小姐，是丞相府里上下都知晓的事，最得老太太宠爱的是二小姐。
翠儿咬着下唇，犹豫着要不要讲：“去年老太太的寿宴，二小姐跟小姐您送出同样的礼物……”
皇甫紫涵讨得老太太欢心，东西自然是送在沁月前面。
等到她的东西一拿出来，老太太脸色当场变了。
这件事，沁月记忆深刻。
皇甫紫涵当时是怎么跟她解释的？
“姐姐，妹妹一时忘了那是姐姐准备的礼物，我……”
她委屈着一张脸，像是下一秒会落泪，善良的沁月非但没有责怪，反倒安慰。
回想起来，她是那样的愚蠢无知。
沁月自嘲一笑，对于翠儿的询问，没有回应。
她保证，老太太宠爱的目光，会落在自己身上，皇甫紫涵从此以后，黯然无光——
提起老太太，四夫人是又烦，又不敢不敬。
常年不在丞相府中的老太太，都在寺庙中生活着。
粗茶淡饭，规矩不是一般的多。
老太太一旦回来，整个丞相府，都会蔓延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等到了严厉的惩罚……
四夫人拿捏不定主意，前往三夫人的别院，一看三夫人在抄送经文，四夫人不禁翻了个白眼，心想着真无趣。
三夫人过于专注，没有注意到四夫人的存在。
等到她走近，三夫人抬头看时，微微一怔，下一秒起身缓缓笑着：“四妹来了？”
“嗯，随便逛逛。”
四夫人瞥了一眼她抄送的经文，勾唇讥笑：“三姐每年都送一样的东西，不腻吗？”
“我要是老太太，肯定看都不看一眼的直接丢在一旁。”
“难怪老爷不喜来你这里，连老太太你都讨好不了，你还能做什么？”
四夫人懒散的摸了摸头顶上的步摇，提起脚步在院子中走动着。
她扬着下巴，用高傲的姿态看着三夫人。
习惯了她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三夫人倒没感觉有什么，她淡淡一笑：“礼不在贵重，而在心意。”
“呵呵。”
四夫人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以为能参考下三姐的东西，岂料是我太天真了。”
“你就继续拿着你这堆经文，丢人现眼吧。”
四夫人冷嗤一声，扭头不再看三夫人一看离开。
走到门口时，撞见刚回来的皇甫诗雨——
她将里面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听在耳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