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把你书给我。”温弦说道,书呆子抬头,露出一张纯真的脸蛋来。眼睛清澈,熠熠闪光。
“哦。”书呆子什么也问,直接把书给了她。温弦抓了一把书页撕拉就撕了下来,又还给了他,还以教导的口吻说:“光看书是没用的,实践才能出真知,你要是一直只看书,以后只会成为一个会把人医死的庸医。”
书呆子抱着书木纳地点头,温弦蹲下拿着纸连忙擦菊//花。忽然那呆子站起,扒着门板还一脸求教的样子:“那我该怎么做?”
温弦的动作一停,那呆子却好像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来,还一脸诚恳地相问。温弦继续淡定地擦腚:“拜师学艺啊,你这样死啃书本,不如去找名师学医。不要找那些小镇的大夫,要去找有名望的太夫。比如在东华国术世山隐世的医圣公羊本,他医术了得,据说能把死人都救活。你要想学医,当立大志。”温弦淡定的将没用的纸塞给了那呆子,朝外走去。
“公羊本?”那呆子念着名字,再出来找温弦,她人已经不见了。呆子握着书,望着天空:“公羊本?”
……
半夜,师父才回来,温弦感觉到师父长长的影子照在她身上,久久凝视着她。随后师父在她身旁坐下,替她拉了拉被子。手指停在她的脸庞,最终没有抚摸上她的脸,而是移开了。她闻到了师父身上极淡的血腥气。
温弦睁开了眼,就见师父出神的望着她,眉宇间笼着浓浓的忧愁,身上的衣服干净无比。
那就不是师父受了伤,而是别人受了伤?
“师父。”温弦小声喊了一句,师父却像被惊醒了一般,眼中藏着某种慌张。
“对不起,为师有事耽搁,回来晚了。”师父说道,温弦摸向师父的手,冰凉入骨,感觉到师父的手一颤,不无担心道:“师父,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吗?”
师父的神情渐渐沉静下来,将她的手又塞回被子中:“师父无事,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温弦扁扁嘴:“徒儿觉得好痛好痛,师父,你能留下来陪陪徒儿吗?等徒儿睡着了,师父再走。”
师父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轻拍被子:“睡吧,师父会看着你睡的。”
“师父……”温弦望着师父赛雪的容颜,“师父,这两年你都去哪里了?要不是这次徒儿来南夏,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师父一面,奶奶也很记挂师父,师父什么时候回去看看奶奶?”
师父的面色变得柔软:“你奶奶她还好吗?”
“奶奶老当益壮,健步如飞,有时连我都追不上啊,她一顿吃三碗米饭没问题!”温弦笑着说道,师父伸手轻轻蹭着她脸上的疤痕,脸上浮现出疼惜:“还疼吗?”
温弦轻摇头:“早就不疼了。”又委委屈屈的说道:“师父,徒儿现在是不是很丑?丑的都没法看了?所以师父现在就对徒儿不管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