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曼这边算是悠闲,龙笥那边,却有些麻烦。
龙笥本想上朝的时候,一并将那高人带去,到了宫门口,却又让高人在马车上候着,等他下了朝再带他去交龙启。
朝堂上,不出意外,有那么一两个御史因他迟归一事弹劾他。
龙笥听着御史的弹劾,还有那两个丞相时不时地补一句,不由得冷笑。
龙启皱着眉听那些大臣的话,心里暗气,怎么就不能早点到呢!
“皇兄,你怎么说?”
“皇上,请看。”
龙笥递上一封信,随即,又退回去了。
龙启看了信后,大怒,将手中的信丢到地上。
“哼,好大的狗胆!竟连朕的三皇兄都敢陷害,查!严查!”
左丞相程平见状,走上前捡起那封信,看过之后,便不再说话了,眼里满是不安。
文武百官见此,一个个的都成了缩头乌龟,不敢说话了。
龙启见他们这样,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宣布退朝。
龙启走后,程平立马走上前来,“下官先前对三王爷多有得罪,还望三王爷见谅。”
龙笥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离开了。
“左丞相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程平将信拿出来,丢给了那人,便也离开了。
文武百官这才知道,原来,三王爷在回来的路上遭人暗杀。
一时之间,众人人心惶惶,连三王爷都敢杀,可见幕后之人不管是势力,还是心智都不是一般的强大,否则,三王爷也不会抓不住人。
连三王爷都拿幕后之人没有办法,那他们怎么办?
众位大臣就在不安中散朝了。
而这个时候,龙笥已经带着高人去见龙启了。
“草民连清,叩见皇上。”连清没有下跪,也没有说那些‘万岁万岁万万岁’这类恭维的话,只是弯了一下腰。
“大胆!见到……”
龙启摆了摆手,示意太监闭嘴。
“来人,赐坐。”
宫女连忙搬了一个椅子上来。
连清见状,笑了一下,便坦然地坐在椅子上了。
“先生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这椅子是赏给谁的?你竟直接这么坐下了?”
龙启说这些话,本是出自好心,但多多少少,也带走一些刺探的意味。
连清抚了抚衣袖,笑道:“草民听闻三王爷同皇上兄弟情谊深厚,皇上待三王爷也是与众不同,甚至,连皇上的妃子都吃过醋。草民与三王爷同来,若这一张椅子不是赏给草民,又何需皇上吩咐?”
换句话来说,如果椅子是给龙笥的,不用龙启说话,就会有人将椅子拿上来。
龙启看了一眼连清,很是满意。
不过,要说满意的,还得是三王爷龙笥!
“先生,那匣子可真是您亲自做的?”
连清笑了笑,不说话。
龙笥见状,说到,“皇上,先生性情古怪,还望皇上不要见怪。”
龙启连忙摇了摇头,“皇兄说的这是哪的话,朕……”
“大王爷,二王爷到。”
龙笥看着龙启,龙启也是一脸疑惑,他们怎么来了?
“臣参见皇上。”
“大皇兄?二皇兄?你们平日里可不来我这,今个儿是吹什么风,把你们两位吹过来了?”
龙脊二人一愣,尴尬的笑了笑。
“呦,这不是三皇弟吗?没想到,三皇弟又来看皇上了!”
“本王不过是来向皇上交待这次出行的结果罢了。”
“结果?这么说,三皇弟已经将高人带来了?还不引荐引荐?”
“大皇兄,并非本王不愿,只是……高人素来清高,大皇兄还是吃斋念佛几日,绝了你身上那股子脂粉味再说吧。”
龙脊一滞,十分生气,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上,臣先告退。”
连清见状,连忙行了个礼,“皇上,大王爷,二王爷,草民告退。”
等龙笥和连清离开后,龙脊才十分不悦地说到,“哼,越来越没规矩!”
龙启没说话,这波挽尊太尴尬,还是配合吧!
“皇兄,你拉我来看好戏,结果,就是看你们打嘴仗?”
龙启暗笑,二皇兄,干得好!
龙脊横了龙腾一眼,直接走了。
龙腾见状,也离开了。
龙脊回到王爷府后,看着正在指手画脚,大声训斥下人的王妃,而训斥他的理由,竟只是因为他没有将她要的鸡汤炖好。
眼前的这个人,哪里还有半分出嫁前的那种娇态?
若不是那身将人称得十足高贵的衣裳,他定会将她看成在街头同人拉扯的粗鄙妇女。
心里升起一股嫌弃的感觉,趁她没发现,龙脊又出去了。
这一去,就是烟柳之地,就是清河坊。
可更气人的是,昔日里,对他百般讨好的莫樰姑娘居然让他吃了闭门羹。
原本以为这已经够糟糕了,可偏偏,更糟糕的事发生了,他的红颜知己——莫樰姑娘,竟然已有了别的入幕之宾。
他亲眼看见,莫樰姑娘的身侧,站着一位正在为她撑伞的翩翩公子。
可是,也没下雨啊,为何要撑伞?
走进一看,还是没下雨啊,为何要撑伞?
算了,不重要。
龙脊打算上前好好问一问莫樰,到底为何让别人成了她的入幕之宾,而且,这个人还是……
薛宇?龙脊连忙找了一个地方藏住自己,如果,那个人是薛宇的话,他只能认了。
几朝元老,皇上师傅的嫡子,这样的身份,哪怕他是个王爷,也得忌惮一二。
龙脊一个人走在街上,他本想同他的那个王妃好好谈谈,可他不敢,他想同他的红颜知己好好谈谈,可他不能。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