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只要我说出匪窝在哪里,你真的可以绕我一命?”
这个三哥的实力也不过玄士中阶,这四人之中,也就苏弘的实力不如他,此番眼见情形不妙,又有活命的机会,他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活命。
和性命相比,那些什么尊严都弱爆了。
“哼,你当我苏弘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么,既然我敢开口,就敢放你,只要你能如实回答。”苏弘脸色一寒,咤声道。
“好,我信你。”三哥咬了咬牙,却是说道,“从这里走,往北方两千米的距离有个山洞,那里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带上他,我们过去瞧瞧。”苏弘一马当先,身后又坐着燕蓉,而樊蜓将军则是捆绑着‘三哥’,尾随其后。
这一路上,也再没遇上其他危险,看来这三哥赫赫威名,已经在这一带绿林占山为王,可惜一切美梦,如今都烟消雾散,两千米的距离,几人很快便是赶到。
匪窝中还有上百名的草寇,不过这些草寇苏弘根本不放在眼里,和先前的草寇相比,这些不过就比普通百姓强一点,战斗力不行,威慑力也根本不足,甚至都不会引起苏弘的在乎,这些人抢劫一些良民还行,但是真正叫他们杀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想活命的都给我离开这里,莫要再为草寇!”
苏弘一声喝起,那些草寇原本还想反抗一番,当其中有人眼见自己的老大‘三哥’被俘,顿时大惊失色,也失去了反抗的念头,一个个互看一眼,皆是树倒猢狲散,全部跑得没影了。
苏弘率先从马背上下来,燕蓉紧随其后,以保少爷周全。
当苏弘进入山洞之内的时候,顿时被眼前一番景象所吓倒。
先不论其他,就是里面的军火,也足够形成一个小军库,显然这官匪勾结并不是只出现在小说的情节当中,有了这些军火,若是贩卖到敌国,那完全可以谋取暴利。
不过这一行为,就是彻彻底底的卖国求荣,这种人,绝对是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说,这些军火是谁提供给你们的?”
苏弘转过身来,看着一同进来的樊蜓以及庞驰,只见他们脸上也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突然之间,听到苏弘的质问之声,他们的目光也是凶横的看着‘三哥’。
三哥原本并不怕苏弘的气势,但是一下子,又是两股强大的气势将他包围起来,顿时他就失去了反抗的念头,心中没有半分想要撒谎的想法。
“是,是赵家!”
“赵家,又是赵家,好一个赵家,这白绫妃伸手触及朝纲,这已经犯了大忌,要遭极刑,这赵家更是胆大包天,倒卖军火,这件事情我若上报朝廷的话,这白绫妃根本难逃干系!”
苏弘嘴上恶狠狠的说道,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件事情不切实际。
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难以入得皇宫大殿,更别说是上奏朝廷,而樊蜓身为边境威武大将军,没能胜战归来,也是没有这个机会,至于燕国归降庞驰,连京都都不能踏入半分,唯一能帮苏弘做这件事情的人只有洪山总督王羲。
但是他一介文生,虽曾为国子监监生,但如今白绫妃坐拥朝纲,眼线广布,自己和洪山总督走得近的事情怕是没能躲过白绫妃的眼线,一旦总督王羲有所异动,怕马上就会安装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在他的身上。
这是苏弘不愿意看到的,想了想,这件事情只能暗中处理,等自己有了能力,亲自回京审问白绫妃!
到时候,她百口莫辩!
“樊蜓将军,等回了边境,你派些人过来将这些军火全部带回军中,有了这些军火,就算赵家有胆子吞了军部,我也要整个赵家付出一定的代价!谅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倒卖的军火,会成为克制他们的利器!”苏弘心头冷笑不跌。
“是,公子。”樊蜓将军点了点头。
说着,苏弘就向着更里层走了进去,这匪窝共分两层,外面放着军火,里面放的东西说不定更有来头。
当苏弘进入匪窝最里层的时候,里面共摆满了十个大口箱,当其中一口箱子被打开的时候,苏弘彻底惊呆了。
“这是纹银,专属于朝廷,这一箱估计就有两万两,不过这些纹银草寇并不敢用,因为纹银只能官府之人才能用,普通之人一经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就算这些草寇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拿纹银来开玩笑。”
这十口箱子,与纹银摆放在一起的箱子就有四箱,他一一打开,发现里面全部都是刻有朝廷印记的纹银。
这五口箱子,每一箱子都是两万两,这五口箱子,那就是十万两纹银,苏弘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很快,他就满脸怒色。
“这十万两纹银,估计也与赵家脱不了关系,这么多年来,这赵家为非作歹,吃了朝廷那么多的钱财,真是罪该万死。”
庞驰,樊蜓两位大将军脸色又是一变,但是很快,他们脸上就是露出狂喜之色,不用苏弘吩咐什么,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么多年来,赵家为何频频可以从军部中拉人走,原因无他,只是这些年常年征战,那些兵士的俸禄少得可怜,而偏偏赵家可以提供给他们更多的报酬,如此一来,投奔赵家的人就越来越多了,但是现在,有了这十万两纹银,他们就有资本抗衡赵家。
暗地里,那些军士还是恨死赵家了,要不是利益驱使,这边境,哪里有赵家的一席之地。
除却了这五口摆满纹银的箱子,苏弘又是把目光锁定在了另外五口没被打开的箱子,当其一的箱子再度被打开的时候,这次惊呼的却不是苏弘,而是他身边的女侍,燕蓉。
“这些是……”燕蓉脸上堆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却是说道,“竟然都是炼制法器的材料!”
“嗯?”苏弘愣了一下,但是马上,他的脸色就变得不对劲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一时半份说不出来,只是当他想明白其中的细节,脸色顿时难看无比。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