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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修炼

睡梦之中,程瑛走出一片白雾。白雾上渐渐显现出影像。程瑛仔细一下,居然看到父亲正在追赶猎物,翻越山崖时不慎失足跌落;画面一转,看到母亲病卧床上,临终前拜托村民照料程瑛;画面又一转,看到村中敬爱的老人含笑而终;看到友善的村民因病痛折磨,痛不欲生;最后画面定格在洛爷爷死时的一瞬间。

梦中的程瑛早已泪流满面,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出现在她的身边,轻声叹道:“凡人皆有生死之难、轮回之灾。何必啼哭,这不过是天意使然。”

睡梦之中程瑛也不觉得惊奇、害怕,只是悲声问道:“既要散,何需聚?既会死,何必生?”

那老者笑道:“缘尽即散、气尽则亡。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程瑛迟疑的问道:“千古不变的道理?那我也是一样吗?”

那老者点头说道:“自然一样。不过,也有例外。”

程瑛奇道:“为何有例外?”

那老者看着远方喃喃说道:“修身练气,超脱非凡。成仙得道、不入轮回。”

程瑛低头默默的念着这两句话,随即抬头又问:“世上真的有仙人吗?”

老者肯定的回答:“当然有。”

程瑛又问:“我能成仙吗?”

老者停顿了一下道:“要参悟天道的确不易,故修道一途,难似登天。但大道之中,仍留有一线生机,千万年来,无数人为了寻求这一线生机,却终不可得,就如你的洛爷爷也是如此……。”

程瑛打断对方的话冷静的说:“洛爷爷也要我修仙,无论再难,我也要找到这一线生机。”

老者呵呵笑道:“好,好,本君就在这里等你。”

醒过来天已大亮,程瑛只觉得做了个奇怪的梦,但却一点也想不起内容。

“还是先去替洛爷爷的身后事吧。”

洛川生前凭借一身微薄的道行为村子办了很多事,村民都很尊重他。对他的身后事也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村里的老人把为自己准备的棺椁也献了出来。这种小村庄虽没准备隆重的葬礼,但洛川的棺椁也做足了七天的法事才下葬。

从山上回来,程瑛带着红肿的眼睛回来洛川生前居住的房子。村里人都知道洛川对程瑛视同亲人,所以的东西自然都是留给程瑛的。村民淳朴,虽然之前有很多人在洛川的房里打扫整理,但没人会动洛川留下的遗物。

程瑛坐在洛川的床上想起洛川对自己的痛爱眼泪不禁又掉下来。转头看见枕边放着一本书,书页已破旧看不出名字,翻开一看正是洛川生前提到的修真奇书。

程瑛虽得洛川指点练过一段时间,但只是由洛川口头传授一些打坐练气的方法。随手翻开来看,书页里几乎写满了字。程瑛心中大感奇怪,仔细一看才发现除了书中记录的修练内容外,旁边还有很多记录、心得、感悟。而且看笔迹不像出自洛川之手,想必是前人所留。

程瑛暗想“洛爷爷生前曾有意想要我照此书修练,却不知此书有何妙处。”又想到“既然洛爷爷叫我练,我应遵照他的遗旨勤加练习,何必想这么多呢。”心念既定,便仔细阅读。

这书前面介绍人体筋脉走向、穴位所在。中间部分介绍分为九章,每章均是教如何引气入体,如何引气沿筋脉运行、打通筋脉。后面则是几页则是介绍灵草药性。看到这里程瑛心中一顿“这几页的字与之前的好像有所不同”随后一想即明白了“之前的都是教练气法决,而这几页想必是洛爷爷从别处所得到的介绍药草的书,为了方便阅读便合订在一齐。”

程瑛之前也曾受洛川指导,学习过草药习性,所以见到介绍草药的书更加上心。看了一会发现书里介绍的好几种草药曾经在天风崖崖底见过。“洛爷爷说那里灵气充足,连灵药也出现得比较多,像这几种在其他山里就找不到。”

书的最后一页则写着几段话“吾行医二十余载,偶得此奇书。疑为仙方。尝试之,其灵验如斯。然仙药难寻。惜乎。”

第二段话写着“天可怜之,今得神书。依此而练可成仙也。”

第三段写着“仙路难寻,数十载进益级缓,余与仙无缘乎?”

最后一段写着“仙人借吾之手,以仙方济世。治病救人,吾之愿也。”

程瑛看了之后心想“这第一、二段是说洛爷爷无意得到几页灵药和这修真奇书。第三段是说洛爷爷修练了很久还是没能再进一步,心情沮丧。而第四段好像洛爷爷想通了,不再追求成仙。只以仙方济世。难道洛爷爷希望我继承他的衣钵,治病救人?”

想到这里,程瑛重新翻开前面认真的学习人体筋脉。

人体的奇筋八脉比较复杂,此时又无人指点。程瑛一时也记不得许多。干脆直接翻到练气篇练习。

练气篇看起来则简单得多,第一章只是盘膝打坐,通过呼吸吐呐逐渐将灵气吸进体内。之前洛川教程瑛的就是第一章,程瑛也练过一段时间,后来洛川病了之后才没再练。但灵气是什么呢?书上也没说清楚,程瑛决定先试一试再说。

回到自己家里,胡乱吃了点东西,程瑛坐在床上开始打坐。练了一个时辰,没有感到身体有什么变化。程瑛有些失望的活动着僵硬的四肢,随即想到:修仙自然困难无比,只要坚持练下去,必有收获。

饿着肚子就没办法修仙了,于是程瑛白天打柴、采果子、种菜,晚上继续打坐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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