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时辰,瑾殿主仔仔细细地讲述了“元坤塔”的使用方法。
细致入微,闲话也扯了一大堆,让白墨都吃不消。
讲完了“元坤塔”,白墨以为就结束了,接过小塔,打算离开。谁知道瑾殿主不厌其烦地又拿出许多东西。灵草,丹药,还有货币……无所不包。
不过其中最让白墨满意的,还是一个小小的纳戒。送了这么多东西,早就拿不住了,这个纳戒,正好解了燃眉之急。所有物件,都被白墨收纳其中。
“白公子,不知道白公子对我的这些礼物,可还满意?”瑾殿主咧着大嘴,挤出笑容,甚是难看。
白墨欣然一笑,说道:“瑾殿主,难为你呐,如此精心为我准备,实在是折煞白墨了。”
说着,就要弯腰行礼。瑾殿主一把拦住,连连摇头。
“白公子,小人受不起。公子喜欢,乃是小人的福气,不过小人为公子,还准备了一份大礼。公子莫要推辞。”
白墨心中暗喜,“元坤塔”已经算是重礼,想不到居然还有,不知道会是什么好东西。
瑾殿主郑重其事地伫立着,双手结印,口中念着几句咒语,随即印记在空中汇聚,瑾殿主体内慢慢浮出一颗朱红色的珠子。
白墨一见到那珠子,微微一怔,然后面色深沉,压抑许久一般,猛地怒吼。
“滚,什么瑾殿主,你给我滚。”
吼着,漫天灵气飞散,恐怖的神识压迫而来,瑾殿主正对压迫,毫无准备,猛吐一口鲜血,倒退数丈。
朱红珠子落入白墨手中,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这分明就是一颗魔兽的内核,而且是九品魔兽的,瑾殿主竟然把魔兽内核当做礼物,送给魔兽的老大,天生凶兽魔炎狼尊,实在是找死。
望着朱红珠子,白墨平静无波的眼中泛起了泪花。这魔兽生前,会不会就是自己所统领的手下,亦或者是自己曾经的好友。只可惜自己修为太低,也不能探知这内核的来历。
落到远处的瑾殿主一头雾水,自己送的灵兽内核,品阶极高,即便是自己,也是利用职权搜刮来这么一个,现在送人,居然还被人大吼一通。这内核可是提升修为的好东西,他是不是有病,看了居然就生气。他却不知道,他这完全就是把人家兄弟杀了,再把兄弟的心脏送个人家,这种方式,居然还想有好结果,根本不可能。
白墨愈加生气,灵圣六品的精神力完全展开,顺势压下。瑾殿主心头一痛,又是一口鲜血咳出。
不过数个呼吸,白墨突然觉得有些无力。漫天神识随即消散,威压不再。
瑾殿主脸部不停地抽搐,强者见过,可这样一生气,就利用高心境三番五次压迫人的,还真是少见。直到现在,瑾殿主也是很茫然,不过庆幸的是,神识压迫已经散去。
不敢去问白墨,瑾殿主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默默地走到前者一侧,只是不敢靠的太近。
白墨仔细一探,惊人发现,自身灵圣六品的心境荡然无存,神识力量回到灵将,已经和自己的修为无异,再无法发出刚才恐怖的威压。不禁心念,苍天,你这是要绝我的路啊。
若非实力不在,我今日定要血屠此地,让那瑾殿主受尽万般折磨。但现在,一切都没了,就连最后一丝精神力也消散了。天要绝我,为何,到底为何?
一侧,瑾殿主见白墨神情悲愤地望着苍茫天际,不知所措。刚才还那么生气,怎么转眼就消停了。
冷眼之下,白墨面孔惨白异常,自己竟连给兄弟报仇雪恨的机会都被剥夺了。今时今日,已是没有机会,白墨只恨自己太弱。
“瑾殿主。”白墨惨白的面孔直视苍天,神情悲怆。“对不起了,这魔兽内核,让我想起了一段往事,有些失态,还望瑾殿主不要怪罪才好。”
瑾殿主嘴角带着丝丝血迹,头发也有些散乱,很是惊恐。白墨此际一说,更加郁闷。你一失态,我就要遭殃,凭什么?
但他还是强装出笑容,说道:“白公子折煞小人了,一切都是小人的错,小人该死,惹怒了白公子。”
现在瑾殿主心中,已经完全把白墨当做了顶尖势力的公子哥。三番五次的动用神识压迫,喜怒无常,这些都让前者吃不消,丝毫不敢招惹。
“白公子,小人还有公干,不能亲自送公子离开,就此先行告退,还望海涵。”如此惺惺作态,已经全无殿主的威风,倒像是白墨家中的仆人。
白墨不语,点头示意,瑾殿主就像接了圣旨一般,兴冲冲地走了。
白墨默默收好手中的内核,一阵叹息,踏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去。
按照瑾殿主之前的交代,白墨一路飞奔,一路上又有前者所安排的人指引,不过半天,白墨就已经到了琉璃古族的边界。如果不是那魔兽内核一事,白墨或许会极其感激瑾殿主,即便他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但也给予了自己莫大的帮助。
到了边界,白墨才发现,原来这古族本就是占据了一座大陆。而且这座大陆极其宽广,白墨先前所在的分殿,乃是古族数十座分殿中的一个,而且是最接近边界的一个,其方圆已达百万里,那整个大陆,起码有数千万里,其中还不包括最为宽广的古族中心。如此之大,整个灵界又有几座。
古族实力,更是强的没话说,一个分殿,其殿主修为最低也是灵圣二品。
白墨感慨万千,古族的底蕴已是恐怖如此,那传闻中硬撼了三大古族的超级势力,到底达到了什么境地。
心中思潮暗涌,白墨此际已至海岸。古族海岸,是一处极为热闹的地方,外界大多数的东西,都在此进行售卖,或者交换古族的宝贝。可惜白墨没有钱,也没有天灵地宝,实在不好意思前往,于是一个劲儿赶路。
“大叔,现在可以出这古族吗?”白墨拦住一个撑船的中年,问道。
中年看看白墨惨白而冷似冰块的脸,顿时觉得一阵胆寒。显然白墨的情绪还未调整过来,让人看了,不免如此。
“这位公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