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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木梳升级为统领

齐鲁苏海让斗罗赶着马车围着镇子饶了七圈,到第八圈的时候,斗罗一看主人没说什么,还想赶着马车绕下去,齐鲁苏海用手指尖儿打了斗罗一下,“你还绕起来没头了?”

斗罗“嘿嘿”一笑,“我寻思你们没说完呢。”

木梳看了一眼斗罗,“说完?说个七天七宿,也说不完,建个国,是个小事吗?千头万绪哪。何况我们的底子太薄,镇长以前没动过建国的心思,就什么也没有……”

齐鲁苏海说,“没遇到你少壮,我是一点儿那个心思也没有——也别说没有,一忽儿想到的,也就是一忽儿,过去了。我知道,建国是个多么难的事呀,没个强人操持着,谈何容易?”

木梳说,“一个人也不行,得有一伙人,当然包括斗罗了。”

“那是当然,”齐鲁苏海兴奋地说,“有朝一日,我当了国王,斗罗是什么?”

木梳说,“驸马呗!又叫‘乘龙快婿’。”

齐鲁苏海急忙向木梳做出一个严厉制止的手势,说,“这话说不得!普天之下,就周天子一人可称之为龙,别人哪敢僭越?!”

木梳“嘿嘿”笑了笑,手作捋胡须状,“你看好了吧,随着秦国把势力坐大,他非得到雒邑去捉那条真龙不可。”

齐鲁苏海眨巴眨巴眼睛问木梳,“那会怎样?”

木梳把右手抬起来,五指撮起,然后,迅疾打开,嘴里“哗”的一声响,说,“由一条龙,就变成几条、甚至十几条龙。那个时候,龙行天下,东北这嘎达还能空白了?纵观东北局势,就你齐鲁苏海,堪起大任,环顾左右,另有他人乎?”

——这话说的,比姥爷的口气都大,简直就是阿布凯恩嘟哩(主神,相当于“上帝”)在颁布诏令了。

齐鲁苏海一下子从车上出溜到地上,起手就向木梳拜去,“木统领,寡人这里拜将了!”

木梳一看齐鲁苏海这样,也出溜到地上,向齐鲁苏海单膝跪了下去,“本统领谢大王知遇之恩!

——这就是著名的“毂侧拜将”。毂,是古称车轮中心的圆木,后来借指车轮或车。中国历史上,在车旁拜将的,只有这么一起,就是齐鲁苏海拜木梳。

斗罗早在齐鲁苏海下车之际,就把车停了下来。从新房走出来,齐鲁苏海就把马拴在车的后边,他坐在车上,以便离木梳更近一些,方便听他的建国宏论。

现在,建国宏论告一段落,二人参王拜将已毕,又双双回到了车上,斗罗赶起了车,他转头问齐鲁苏海,“怎么走?”

齐鲁苏海向木梳那边努努嘴。意思是你问他,这种事,以后别问我。木梳看到了齐鲁苏海的“嘴势”,就当仁不让地说,“去城堡工地。”

斗罗把马车往城堡工地赶。

齐鲁苏海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有了统领,寡人就能清闲了。”

木梳扭过头来,对齐鲁苏海说,“你可以叫我‘统领’,切不可现在自己就称孤道寡。”

“这是为何?”齐鲁苏海问。

木梳说,“此其一,人讲‘树大招风’,咱这树还没大,招不得风。别人不说,就是昨天那个耍磨磨丢的特阆朴,他能消停地任由你称孤道寡吗?此其二,建国,怎么也让中原的王朝承认一下下,我听说,周朝还给分封国颁发‘分封铁卷’,拿到这个铁卷之时,在称孤道寡,也为时不晚。那时,谁也说不出啥来。你说呢?”

“有理,”齐鲁苏海说,“我是真痒痒,真想对苍天对大地说,寡人如何如何——痒,就挠挠吧,可别霸业未成身先死,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好,还延续过去的称谓,该叫镇长的叫镇长,该叫主人的叫主人。”

“是镇长。”木梳说。

“是主人。”斗罗说。

“哎,你叫我啥?”齐鲁苏海虎着脸问斗罗。

斗罗意识到自己叫错了,急忙说,“爹爹。”

“哎,这么叫,我愿意听,受用。你勤叫着点儿,以后寡人即立(登基)了,你就得叫‘父皇’、‘陛下’了。再也不能这么甜地叫‘爹爹’了。”

“那是那是。”斗罗说完,迎空甩一个响鞭儿,马儿“咴儿咴儿”地跑了起来。

齐鲁苏海坐在车上“哈哈”大笑,“看来寡人即立,是顺天迎人哪,连马儿都这等的高兴!”

他们三人来到城堡“两口”中“西口”的工地上,木梳站在一处高坡上,向河口望去,良久,他才回过头来,对齐鲁苏海说,“你让人把你的那些木匠叫来几位,我问问他们,能不能在河上打造一个栅栏门,晚上,就拦腰把河口给它锁上,我再让他们偷袭?”

齐鲁苏海以拳砸掌,说,“妙!还是我的统领!这样一来,就算守备的兵士睡大觉,他们也过不去呀!”

“那还不行,”木梳说,“这只不过增加他们硬闯河口一个难度而已,他们要想过,还是要偷袭河口守备的,弄到钥匙,还不是一样打开栅栏门?。”

“我就不让他们轻易地打开!”在木梳影响下,齐鲁苏海也开动了发明创造之帆,“我让他们即便打开锁,没个十个八个人,也休想打开我的水门!”

木梳说,“他们要看明白了这一点,就派十个八个,乃至更多的人来偷袭。我们拦腰在河口修上栅栏门,回过头来,还得在壕堑和榛柴杖子上下功夫,起码让他们知难而退。”

齐鲁苏海怔在那里,好半天,他才想起来什么,说,“我、我安排人,那谁,你,去我家,让迪尔轲(内务总管),领木工头儿来,说我这有要紧的活计,让他们连夜做!”

被指的那人,应声,跑走了。然后,齐鲁苏海又回来了,和木梳、这里的工头萨卡苏,一起往运料的门走去。

来到门外的吊桥上,木梳站在吊桥上往榛柴杖子那边看,这时,他进入了“发明的状态”,只见他印堂润亮起来,嘴唇嗫嚅着,眼睛透着清澈光芒,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异能有千万种,什么也比不上“发明”这种异能厉害。

木梳用步幅来回量了量,算计着,他喃喃地说,“如果都撤回三尺,那就太费功夫了,而且,榛柴杖子还这么结实——成物不可损坏,”他最终下了决心地说,“不都撤,只撤吊桥这一块,把吊桥这一块,往里撤回三尺,提另造一个攻不破,越不过的大门!”

齐鲁苏海催促着这里的工头萨卡苏说,“快快,快,安排人,按统领说的做。”

萨卡苏急忙叫来几个人,拆大门跟前的榛柴杖子,再倒退三尺,重新挖沟,准备重新埋榛柴棵子,里外夹棱条,勒杖子。

安排完,萨卡苏向木梳一拱手,“统领,你看这么安排行吗?”

木梳为萨卡苏的乖巧、能干感到很满意。他点点头说,“行,你是个干才。”

齐鲁苏海在一旁说,“你别夸他们这些人,他们哪,‘夸一夸,上房巴’。你就虎着脸对他们,他们一身贱皮子。”

萨卡苏在一旁“嘿嘿”地笑。

木梳看萨卡苏胸前挂一个红布朗当,知他是奴人,长得又像房场的工头萨哈苏,只是比萨哈苏枯干一些。就问他,“你和东边房场的萨哈苏是什么关系?”

萨卡苏说,“那是我哥。”

木梳说,“我说嘛,长得真像,像个双棒郎(孪生)。”

“像啥?”齐鲁苏海接过话来,“就是。他比他哥晚生八个月,你说不是双棒郎,是什么?他娘生下他哥,第二天就怀上他的?世上还有这样的事?”

木梳不懂这些,只是“啊啊”地应着。

齐鲁苏海一摆手,说,“这个,你不懂,以后,谁给你生过孩子,你就知道了。”

木梳说,“是,这些,我的确不懂。看来也只好等到谁给我生了孩子,才能知道了。”

齐鲁苏海可下子找到一个比木梳占优的话题,他尽量谦逊地说,“其实,这个也好掌握,孕期是这么排的,‘猫三,狗四,猪五,羊六,牛七,马八,猴九,人十。’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做‘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人的怀胎不就是十个月吗?可是,他妈生下他哥八个月之后,又生下他,不能是新怀上的吧?不是肚子里就有,没生净,又生出来了咋地?你说不是双棒郎,是什么?”

木梳不懂,但是,他听明白了,就笑着说,“那真是双棒郎。”

萨卡苏说,“是,我和我哥通心,我在这边干啥,说啥,差不多我哥都知道。”

这一点,引起木梳的注意,他问萨卡苏,“反过来是不是也一样?比如,你哥干啥,说啥,你也知道?”

萨卡苏一挺脖子,说,“是啊,他在那边干啥,说啥,我也知道。”

木梳想说什么,又忍住了,顿一顿,他对萨卡苏说,“走老萨——在那边工地去。我们都亲切地叫你哥为‘老萨’,这边,也就叫你老萨吧?”

“行,叫啥都行。”萨卡苏说。然后,他憨憨地笑了笑,跟着木梳,沿着榛柴杖子往北走去。

齐鲁苏海说,“那我就不跟着你们了。”

木梳说,“你到小白房里歇一歇吧,我和萨卡苏看一圈儿。”

木梳说的“小白房”,就是河防队长桑依泉和齐鲁苏海的小情斯丽娜的办公场所,因为外边刷的一抹白色,木梳就称之为“小白房”。

齐鲁苏海向木梳他们俩挥了挥手,说,“你们走你们的。”

回转身,小声恨恨地说,“你们狗男女也配住白房子?”

说完,他向路过的一个人工招招手,哪个人工走了过来,向他施礼,说,“东家,有何吩咐?”

“你找上两个人,整点带色东西,把那个白房子,给我整花嗒了。”齐鲁苏海咬着后槽牙说。

“整、整花嗒了?”那个工人非常不解。他是达拉伊人,崇尚白色,心想,这么精致漂亮的白房子,整花嗒了干啥?

齐鲁苏海看他犹豫,就说,“你整不整?不整,从我这里滚出去!”

那人说,“整整,我整。啥色都行啊?”

齐鲁苏海未语,只是盯盯地看着他。他赶忙扭转身,叫了两个人,拿了两个陶盆,向小白房子走去。

齐鲁苏海看看木梳和萨卡苏,只见两人唠得听挺热络。他不明白,他们俩有什么可唠的呢?

原来,木梳尽量和萨卡苏唠家常,往他和他哥哥通心的关系上唠,让他放松警惕,他要问他一个事情。果然,一会儿,木梳就笑着说,“你说你哥干啥,你都知道,我不信。你说的一般都是你哥大面上的事,他做的隐秘的事,你能知道?”

“能啊!”萨卡苏说,“他做隐秘事时,还强烈呢。我一下子就知道了。”

木梳表示不信的样子,一撇嘴,说,“呃,我不信,最近的,你举一个例子。”

“最近的?”萨卡苏思谋着,“就说昨天晚上吧,我嫂扒拉他,要和他那个,可是,他不干,我嫂的意思是,最近你咋对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了?我哥坐起来,就打了我嫂一顿,骂我嫂是贱人。你说有没有意思?”

木梳跟着萨卡苏一起哈哈地笑着,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这类事情,他想知道的是,与干儿有关系的事。

散豆豆说干儿失踪,和萨哈苏有关,他弟又知道他的隐秘之事,那他弟能不能知道他对干儿都做了什么?

可是,问了一溜十三遭,萨卡苏就是不往干儿那边上靠,木梳还不敢说的太直白了,怕引起萨卡苏的怀疑,就只好到此为止,以后再提话引话地说吧。木梳只好把话题引开,他说,“我想把榛柴杖子上挂满了铃铛,要是有人来偷袭,他们一动杖子,铃铛就响了,守备的兵士听到就跑过来了,不至于死伤的那样惨,有的,还不知咋回事呢,就做了刀下之鬼了。”

萨卡苏想了想说,“那得是没风天,要是有风,刮得铃铛哗冷哗冷地响,守备的兵士能分辨出是风啊,还是有人进来了?”

木梳点点头,心里想,这个萨卡苏真是个有头脑的人,刚开始,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

看得到木梳的首肯,萨卡苏来了精神,说,“还有,头一次铃铛被风刮响了,下一次,铃铛再响,守备的兵士,就也还以为是风呢,真有人前来偷袭,不是‘隔天的炒拉赫——坏菜了’吗?”

拉赫是一种味道较辛辣的菜,开胃,爽口,但有一个缺点,就是爱坏,头一天炒的,放一宿,第二天就腐败,馊了。所以,当地有这么一个“隔天的炒拉赫——坏菜了”的歇后语。

木梳想了想,真是这么回事。那样的话,怎么来防备上游的达拉伊人偷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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