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祝湘萍聊了聊抢新娘的计划,她第二天就偷偷摸摸回来了,说在京城整天就是开会开会,没意思。
媒体对抢新娘这事高度关注,在安泽家凤凰城大门口就守着几拨记者。门卫刘大爷被问得烦不胜烦,最后把窗都关上了,对外面提问的记者充耳不闻。
徐叔良这几天一直时刻注意媒体对安泽的报道。
据媒体报道,这两天安泽呼朋唤友,招来了不少人,有男有女,都是二十岁上与的年纪,其中女生居多。人数将近一百。这些人进入凤凰城后就在也没出来,也不知道在谋划什么阴谋。
其实这些人全都是苏阳的妹妹苏果的同学,刚刚从舞蹈学院毕业还没找到工作。
刚开始,安泽想着请些人伴舞,告诉苏果三百一天,人数多多益善,没想到就来了这么多。
却搞得徐叔良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还以为那天姓安的在说气话,MD,还真要来抢我女儿啊。
外界的舆论已经达到了顶峰,无论是网络还是民间,都在谈论这事。
为此,安国斌已经多次提醒安泽,可能有人在背后搞鬼,趁机生事。但每次安泽都只是哦了一声,一副事情尽撑手心的模样。
徐冰之与苏阳的故事被人肉出来,网友们基本是两种态度。
一半觉得应该遵从父母之命,另一半觉得婚姻毕竟是终身大事,要自己作主。然后双方吵成一团,直到安泽发出通告:9月9日准时开抢(这天是徐冰之出嫁的日子)。双方才停止了争论,又一起讨论安泽会怎样抢新娘。
转眼就到了9月9日。
这天的新桥镇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闹,用人山人海都不足于形容,不单周边村里的,县里的,市里的,城里的,甚至有闲得蛋疼的人从外省坐飞机过来看热闹。
来晚了都没了观看的位置。
当观众们来到新桥镇时,就发现苏氏电器城门前已经建起一个十来平米大小的小舞台,顶上还有一副对联。
上联:为爱痴狂。
下联:勇敢一点。
横批:抢新娘。
很俗,而且狗屁不通,好在够直白。
不过此时舞台还空空如也,苏氏电器城也大门紧闭。
徐叔良已经怒火冲天,杵着一把唱戏用的青龙偃月刀站在家门面,两眼死死地盯着苏家紧闭的大门。
他已经这样站了很久了,却始终不见苏家人露面。
而主角之一新娘徐冰之正木然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化妆师打扮。
她其实深爱着苏阳,但她更怕父亲。
她父亲在家里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她自小就畏惧父亲,这种畏惧从小就在骨子里生根,然后陪伴她长大。她敢和苏阳一起去死,却不敢违背父亲的旨意与苏阳在一起。
她渴望苏阳把她抢回去,但她也知道,就算抢回去了又能怎样,两家离得那么近,低头不见抬头见,终究还是过不了父亲那关。
她看了一眼时间,已是9点整,再过1个多小时,自己就要出嫁了。
外面突然骚动起来,堂妹在走廊回过头来激动地说:“来了,来人了。”
徐冰之想站起来看一看,最后还是忍住了。
两辆大客车从县城方向驶过来,把路堵得严严实实的观众自觉地让开,让大客车能驶进来,没多久,就到了苏家门前。
当第一个人走下大客车时,尖叫声已经响起。
脚踏黑色粗高根鞋,身披着一件黑色连帽斗蓬。斗蓬将将到膝盖,因为全都穿着短裤,所以全都露出白花花的长脚。
这是女生的形象,而男生,全都是西装革履。
下完人,客车开走了。
看了看四周的人山人海,安泽不由感叹,国人凑热闹的心实在是太强大了。然后他看到了像尊神似的站在那里的徐叔良,举手打招呼:“早啊。”
“我呸。”徐叔良朝他吐了口唾沫。
安泽也不在意,笑着说:“我先忙。”
忙活了好一会,才终于准备好,此时,舞台前已经整理出了一大片空地,62个舞蹈演员对半分两边站好。
安泽拿着话筒走上舞台,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他时,他对着话筒大声说:“你们知道我来是做什么的吗?”
“知道”
“抢新娘的”
安泽又说:“见过这样抢新娘的吗?”
“没见过…哈哈……”
徐叔良忍不住了,怒发喷张,举起青龙偃月刀对着安泽怒喝:“畜牲,欺人太甚。”
安泽笑了笑,对徐叔良说:“你别急,今天是你女儿的大婚之日,你也不想搞出流血之事吧,这多不吉利。”
这正是徐叔良的顾忌之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早就挥刀拆了舞台了。
安泽接着说:“我们也不想把事情搞到收拾不了的地步,徐老头,我向你保证,我们绝对不会动手去抢新娘。我们就在这唱唱歌,跳跳舞,如果你女儿不主动出来,我就当是来给你女儿贺喜的,怎样?”
徐叔良不由有些惊讶地看着安泽,有点搞不懂安泽的心思。最终“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那我们废话不多说,现在请出我们的青春舞蹈团。”
观众面面相觑,唱歌跳舞抢新娘?
安泽大声问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那62个舞蹈演员齐声应:“准备好了。”
“开始,Attention阿(立正).”
随着安泽一声令下,62个舞蹈演唱一起立正。
“啪”
声音整齐划一,竟有一种庄严之感。
观众们的心不由为之一颤。
随着音乐节奏响起,安泽为这个世界带来的第一波舞蹈冲击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