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九虎本来正在和胡松涛商议着事情。
陈汉州在他们想来已是必死无疑了,只等几天过去,武僧校董把名额换了,这件事情就算结束了。
至于他么商议的事情,则是准备去泉城拜访一下天宝财团的秦家君,甚至,若是能再和其哥哥“雷神”秦雷君搭上关系,那就更好了。
“说起来,也还是拖了那个陈汉州的福,我们现在竟然算是和天宝财团搭上线了……”
孙九虎很兴奋,那可是全国前一百的财团啊,若真能搭上他们的关系,那他商会里的货物无疑会更加繁盛,他也可以应对之前不敢想象的麻烦,他甚至有信心能将自己的产业翻大十倍。
“呵呵,不错啊会长,说起来,我们还算是帮了那位秦家君呢。”
天宝财团可是不喜欢这个陈汉州,就凭这个,秦家君也得对他们另眼相看呢。
两人说着话,俱是一脸的兴奋之情。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下人却是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会长,会长,出事了,出事了啊!”
孙九虎已经是带上了一丝醉意,闻言却也不动怒,依旧是笑眯眯着:“怎么了,是着火了还是进贼了?”
“不是!”那下忍一脸的惊慌,“刚才从第七会所里传来消息,少爷,少爷遇害了……”
“什么?!!”手里的酒杯直接被一把捏碎,孙九虎的脸上哪还有一丝的笑模样了。
“不可能!”孙九虎语气沉闷,“我不是严令他不需外出的吗?”
“少爷,少爷偷着出去了,我们,我们不敢阻拦……”
“不敢拦?那要你们有何用?”孙九虎已是怒火万丈,只是一拳,那个下人整个上半个身子已是化作了一片血雾……
即便是如此,他依旧不解心中恨意,冰冷的目光,就连一旁的胡松涛看了都是胆战心惊。
……
……
第七会所里。
即便是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可当真正的看到了孙梦龙的尸体,孙九虎依旧是心中震痛。
这个地方是他带着自家儿子来的,因为按他的说法,男人就应该肆意的活着,喝最烈的酒,上最漂亮的女人,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里竟会成了他的葬身之所。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要搞清楚到底是谁杀了自己的儿子,哪怕是为此舍弃了自己的全部家业,他也要让对方付出应有的代价。
妈妈桑在旁边,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孙梦龙死在自己的会所里,哪怕没有自己的责任,可难免也会成为孙九虎的替罪羊,所以哪怕她给“荷花湾商会”传递了消息,可第一时间就是收拾好家当逃跑了,此时会所里,一个姑娘也都是没有了。
可她显然小看了孙九虎在一带的能量,不到半个小时,她就被找了出来,然后送了过来。
“孙会长,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妈妈桑哭嚎着:“孙少爷来了以后就去二楼找胭脂了,说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准打扰他,我们就没有上去,等到下午,我看这么长时间他们都是没有下来,就想上去看看,哪知道,哪知道孙少爷就已经遇害了啊……”
说到这里,他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之前有个人好像送来了一封信,你看看,是不会有关系。”
她找出,一双手哆哆嗦嗦的递了过去。
孙九虎接过打开,那信并不长,就只有几个字,可却是让他怒火中烧:
“杀人者,陈汉州!!”
这不可能!
胡松涛在一旁惊呼着:“他不可能多躲过我的箭!”
孙九虎同样也觉得不可能,他的第一反应是不是自己的某个竞争对手假借这个陈汉州之名杀了自己的儿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一个人却是急匆匆的冲了上来:“会长,你让我们监视的那个马戏团,竟然,竟然重新开业了今天!”
“重新开业?”孙九虎有点发愣,今天似乎很多事都透着分诡异啊。
他的确在马戏团周围留了人手监视,当初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陈汉州还有没可能再回来,哪怕陈汉州已经死了,他也没有在第一时间撤回来,反正这些人闲着也是闲着。
不过他是真没想到,那个皮伊罗竟然还敢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突然就觉得那个陈汉州,好像真的没死了……
“马戏团是今天才回去的人吗?”孙九虎沉声问道。
“这个,这个……”那个人却是语焉不详。
虽然名义上是监视,可他们哪会那么尽心,根本没注意人是什么时候回去的,等他们注意了,那里面已经是聚集了不少人准备开业了,这才是急忙前来禀告。
“走!我倒要去好好看看!”
孙九虎的心中仿佛有着烈火在燃烧,他似乎急需要发泄。
带着头向楼下走去,看着那个妈妈桑还是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他再次是一拳轰出,又是一片血雾浮现……
虽然自己的儿子不是她害死的,可她也依旧该死。
……
……
同处一片大区,一行人很快就是来到了马戏团跟前。
就像几个手下所禀告的那样,这个前几日还是一副衰败的马戏团竟然再次是人来人往,兴盛了起来。
“滚!”
“都给我们滚一边去!”
“还敢再开业,杀不了你们!”
“都嫌死的晚了是吧?”
几个手下看他脸色阴沉,都是开口吆喝着,仿佛赶苍蝇一般,要将马戏团内的人都赶走。
孙九虎当前,很轻易的就是走了进去,甚至都不需要额外的寻找,那个上次被他们打得很惨的皮伊罗就是那般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在特意的等带着他。
“呵呵,孙大会长,你终于来了!”皮伊罗的脸上好不加掩饰的冷笑。
孙九虎同样脸色不虞:“上次被你逃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回来?皮伊罗是吧,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
回答他的却不再是皮伊罗,而是从里屋,传来了一个威严、冷冽的声音: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