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顾大医生满脸阴雨不定的坐在办公室里的椅子上,握着手机,双眼更是紧紧的盯着手机屏幕生怕漏掉什么,这致使他现在这般凝重的原因,两个小时前他接到念生打来的电话,问他姐姐什么时候回去,当时距离刘星离开的时间也是有五十分钟的样子,按照市内的行驶速度她也应该到家了才对,况且她答应了自己这几日会照料念生就一定不会一个人到处跑,现在她的手机也联系不上了。
谢御让他留在医院里他去找,万一她会医院找不到他怎么办,谁知,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宽大的房子里,四处都被白色的布给罩着,不难看出下面盖的是家具,一个被打包扔在靠墙角落的人睁开了眼睛,头疼,怎么睡一觉还头疼啦,想抬手揉一揉隐隐作疼的头这才发现她的是动不了,费劲的扭过头看去,她的双手被反手绑住了,脚也是:”不会这么倒霉吧!她就出门送个早饭而已也能被人绑架”低头看看自己今儿穿的衣服只能用素净这个词儿来形容,到底从哪里看出她有钱啦!
从这关她的房子来看不是别墅就是高级公寓绑架她的人应该比她有钱才对,尤其是那些家具,虽然都被白布盖,但是偶有露出的一角也能看出这些都是好货,上好的红木可比她的画贵几十倍,
就在她想得费劲儿的时候“咣当”。
门被人打开,从外面走进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她一身的名牌货,艳丽无双,正是说要送她回家的女人,谢御的女朋友。
“哟,醒啦!我还以为你要睡个一天一夜呢?刘星”
她笑盈盈的看着刘星,眼中是丝毫不掩饰的狠意:“啧,看你的样子感觉好像很迷茫啊?”
当刘星看着进来的人是她的时候是稍稍的有些惊讶,微微挪了一个姿势让自己尽可能的背靠在墙壁上:“不迷茫,我大概是猜到了,只是我以为你会是帮凶,却没想到你就是主谋!”她有大胆的猜测过要绑架她的人是谁,从她接触的最后一个人来看她们是必然有联系的。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她微眯起眼睛看向平静得十分不正常的刘星。
刘星轻启唇角:“不是不怕,可是怕有用吗?”
她说的很对,越是处在危险之境越害怕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冷静一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的可能,这一切还要感谢她之前她待在医院的那几年吧?见过了各式各样的伤口你害怕疼吗?见过各式各样的死状你好会惧怕死吗?这话是顾大医生当时问过她的,从那以后,不管是抽血还是化疗她都从来没有叫过苦,疼。
比起能感知到疼和苦,你已经比那些躺在太平间里的人实在是幸运太多了。
收回神,刘星大量着她,和她差不了多少的岁数,妆容很漂亮:“现在能告诉我你要绑架我的原因了吗?”
“不好意思,勒索要求应该我来说明白吗?”显然她很不满刘星这样问她,烦躁的掏出一个精致的香烟盒子,抽出一根儿香烟,点火,抽了起来,吐出的烟雾一圈儿一圈儿的朝周围扩散。
时间就这样安静了下来,她看着她,而她看着窗外,心想她这个样子大概也是不想跟她说话的吧!
这里的安静与另一边俨然成了鲜明的对比。
“喂,顾尧,我查了医院的监控,看见刘星上了一辆红色跑车,车现在停在了西区别墅”谢御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就已经没人了,放下手机他看了一眼,他好像还没告诉他是哪家吧?开车也赶了过去,他先是去了之前刘星去过的地方找了,医院的监控信息也是他让医院里的保安找的。
西区别墅是八年前整个市里最昂贵的房价,光地皮拍卖价就能贵的要命,当然,有钱的人也不太敢住里面,原因嘛自然是这里住的人形色各样,不过在平时这里面的住户都不会在,毕竟这里太过招眼了,现在的社会,穷的人实在是太穷,有钱的又太有钱,不平衡的心理自然会让人扭曲,做出什么样来的事情都是很正常的,就在上个月住在这里的一户人就被绑架了,结果嘛就不好说了。
当顾尧赶到的时候,谢御的车就停在78号别墅的门口,怎么会是两辆,要不是谢御此时正站在他那烧包的车面前他还真会认不出哪一辆是他的:”我说这人不会是冲你来的吧?”
谢御听出了顾尧那不善的语气,心里咯噔一下,虽然这车他是看着有些眼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别什么屎盆子都往小爷的脑袋上扣”。
试了一下门是推不开的,加上这些有钱人用的都是好木头又重又结实踹估计是不可能的,顾尧打量了一下别墅的层高,三楼不算太高,二楼上才有窗子,爬上去不是问题,只是就是不知道刘星在那一层,要是没猜对,那后果就严重了。
“选吧?三楼还是二楼?”顾尧看着三楼上的窗户说道。
谢御吞了吞口水:“你不是开玩笑吧?你怎么就确定她不会被关在一楼?”奶奶的,这别墅的层高可不是普通的层高,要是摔下来不死也瘫痪呀!顾尧这小子是要害死他呀?
顾尧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平时泡妞的时候脑子挺够用的,怎么现在你给脑子放假休息了吗?绑架刘星的人既然不是为了钱,那他会让刘星安全离开吗?”这才是为什么他会想从阳台窗户进去的原因。
被顾尧这么一提醒,谢御立刻就想明白了:“我从二楼进!”
任务分配好两人风头找适合自己上去的最佳方式,好在别墅旁有一棵较大的树,靠着这棵树谢御要上二楼不是很难,,三两下子谢御就上到了靠近二楼阳台的位置,倒是三楼,层高实在是太高了,周围也没有特别能够助力的东西。
顾尧走到墙边摸了摸,墙体光滑一点也不粗糙,完全没有攀爬的可能,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他走到车旁打开后备箱,攀登用的绳索,拿起抖落一地飞尘,这是他很久之前买的,一直就没拿出来过,回到墙边,拉开安全锁往三楼楼顶的火炉烟筒上扔,位置刚好,拉了拉,很紧,拽住剩余的绳子在腰间绕了一圈,便向上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