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亭随手便将一本书扔给了师之之,随即听他说道:“这是我自创的《南灵诀》,你务必修炼好。以后保护彤心城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师之之道:“你为何不传给林涡涡,他好歹也是曾经斗星宫的大弟子啊。”
沈离亭道:“他所练《乾坤七星掌》自有功路,倒是你,一直修炼《擒神功》残卷,却没有其他武功根基,我怕你到时会被反噬。”
师之之道:“沈宫主眼力过人。白天运功抵抗那狐阿孤的清香劲气,忽然感觉精神大乱,力不从心。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沈离亭笑着点点头,随即飘渺离去,不见踪影。师之之拿着《南灵诀》,不禁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哎,武功越强,责任就越大。可你这个沈离亭,偏偏就爱偷懒!”
王都皇城公厂内,方绝正在泡茶。不过他与大多数人不一样,先往白瓷茶杯里倒上热水,然后再往里面撒茶叶。先只放入一片茶叶,静看茶色变化,接着再放入两片茶叶,继续看茶色变化。如此这般,大约放到五片茶叶时,见水温不够,便将茶水滤出,倒入另一个空白瓷茶杯里。染后又在原来的茶杯里加入热水,静看茶色有没有变化,发觉茶色没有明显变化,于是再接着之前的数量一次放入六片茶叶,如此再加到八片茶叶时便看到茶色极深,这时便将这杯深色茶饮了。
此时小黎子来到主厅内,便听方绝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小黎子道:“如公公所料,夏家确实和至神轩有所关联,而且现在各城至神轩的商站实际上都是有夏氏家族在帮忙打理。”
方绝眼神锐利,随即自言自语道:“好你个司马最,知道怎么多也不通知本座。”
之前方绝查到夏雩申请的西边七城商站的批文被司马家的势力的官员压下,便想其中恐有诈,再加上西边七城是至神轩的总舵,于是便叫小黎子去查至神轩和夏氏家族的关系。此时知道他们却有关联,便知道司马家是担心大量的物资会流向西边,这样便会对其他城的经济造成威胁,从而导致其他物价差,从而引起其他一系列的问题,所以才会压住批文。可是司马家知道这些情况,却不告知方绝。若是方绝真一意孤行直接禀明皇上,到时被打脸还不是方绝自己?虽然司马家确实没有通知公厂的义务,但在方绝看来却觉得这是司马家给他造了一个坑,就看他跳不跳了。
不过此时方绝已经发现了各种关联,猛然觉得自己技高一筹,不由得面露微笑,这时却听小黎子说道:“公公,我们现在怎么办?”
方绝笑道:“既然司马家都已经决定要压着批文不放了,那我们也只能等货主上门,给他这个说法了。”说罢将之前那杯浅色茶也给喝了。
见公厂一直没回信,夏雩则亲自去问消息。一见到方绝,夏雩便立刻作揖拜见:“方公公,别来无恙。”
方绝道:“夏公子,请坐。”
夏雩应话坐在一旁随即命人送上名贵茶礼,说道:“素闻方公公爱品茶,这极品红芸茶,最合适冬季暖胃驱寒,还请公公笑纳。”
方绝自然命人收下,随即却说道:“夏公子客气了。不知夏公子来此何事啊?”
这话有点出夏雩意料,但夏雩并未大惊失色,随即笑道:“西边商站为落成,心中颇忧心。”
方绝似乎恍然大悟,随即说道:“哦,我记起来了,前些日关于西边七城商站批文的事情,已经有了消息。都是司马家的官员压住不放,我也无可奈何。”
然而夏雩早已知道是司马家在从中作梗,所以才找到公厂的方绝,可方绝却如此说,确实出夏雩所料,随即只能说道:“方公公,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方绝道:“夏公子请讲。”
夏雩道:“方公公可否让我见皇上一面。”,说完又命人奉上一个箱子,打开一看,大约是万两白银,接着又说道“我夏氏商家一直以来诚实可信,而且实力雄厚,申请批文都按部就班,但他司马家的官员却无理由的压住不放,如此只好向皇上讨个说法。”
方绝给小黎子使了个眼色,示意收下白银,随即道:“夏公子息怒!我这就亲自去皇宫一趟,帮你安排。”
夏雩道:“多谢方公公。”
双方聊完,方绝便带着小黎子等一干人马去到皇宫。然而方绝且在皇宫打了个转悠,和禁军头领一同巡视了战岗,便又朝宫门行去,随即却听小黎子便问:“公公,这真的要告诉皇上吗?”
方绝不解道:“见皇上干什么?”,说罢却一笑了之。而小黎子也不再多话。
回到公厂后不久,夏雩便又来找到方绝,询问道:“方公公,不知道皇上是否愿意见我?”
方绝道:“不好意思,夏公子,本座已经尽力了。但皇上政务繁忙,恐怕没时间见你了。”夏雩闻言却又无可奈何的离去。方绝却是微微一笑,别有深意。
回到夏府,夏雩喝了好大一口茶,随即命顾爷来问道:“我叫你打听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顾爷说道:“皇宫里的人说,方绝并未去皇宫见过皇上,只是跟禁军头领打了个照面就走了。”
夏雩吩咐顾爷退下,随即一直在旁的狼花便怒道:“这方绝,拿了钱不办事,真是该死!”
夏雩道:“不,可能是我们的计划败露了。”
狼花道:“什么意思?”
夏雩道:“很有可能,是方绝查到我与至神轩的关系,所以才如此不动声色,想多混点银两。”
狼花道:“哪能让他就这么浑水摸鱼!看我不杀了他!”
夏雩道:“此时万万不可,先把这是情况禀报给应山川,再由他定夺吧!”
狼花道:“也只能这样。”,接着靠在夏雩身边说道:“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必听命于应山川。”
夏雩道:“这没什么,只要你没事就行了。对了你现在身体恢复的怎样了?”
狼花道:“只差最后一重心法,便可以将体内的火毒全部清除了。”
夏雩道:“等他交给你,我们以后就再不用受他摆布了。”
他二人舒与情怀,缠绵悱恻,以至于此番对话时全然没发现还有人窥听……
夜里狼花陪夏雩同睡,夏雩安然进入梦乡。梦里看见有一只黑鸟在冬日枝头嘤嘤直叫,十分费解,仔细一看却发现那只黑鸟的眼睛竟然是红色,让人不寒而栗。也不知为什么,夏雩总觉得那只红眼黑鸟要攻击他,于是立马拉自己的房门打算躲避起来,随即大喊道:“蕊儿!蕊儿!快开门!”
可是无论他怎么拉门,那门却怎么也打不开,而屋里面原本应该有被称为“蕊儿”的狼花在里面,但却不知怎的全无回应。情急之下夏雩连头也不回,但似乎感觉那红眼黑鸟已经飞动,于是用尽浑身力气双手拉门。这用力一拉,夏雩的手便伸动,随即整个人醒了过来,但随即却摸索到,身边的狼花已经不见了。
公厂里,方绝正在自己屋内练功。他只穿一身布衣,盘膝打坐,眉宇间溢出汗水。然而那些汗水溢出之后,却都慢慢在两鬓集中,似乎不想污了身子,所以用劲气控制住了。就在此时,忽然听到有守卫喊道:“什么人,尽然胆敢在公厂撒野!”随即双眼一睁,浑身一震,脸上的汗水全都散落开。接着方绝便挥舞衣物轮摆,重新换了一身新衣,这才离开房内看是出了什么事。
哪知一出来便看到几个守卫的碎尸瘫在地上,而眼前又有一个守卫持剑朝“刺客”冲了过去,可是还没近身,便已经被细铁链缠绕住了四肢脖颈,还没听见他的叫声,便已经被这些铁链五马分尸了。随即发现“刺客”是一位脸带彩泥,一身红白长袍的女子,方绝自然不认识她就是狼花。
方绝问道:“你是何人?”
狼花不答话,立刻将铁链甩向方绝。那铁链速度之快,上面穿梭着一股强大的劲气同时还附带着斑斑血迹,在冬天月光照耀之下,顿时感觉阴寒无比。
寻常人见此景便会感谢对方是心狠手辣之人,不寒而栗,然而方绝却是微微一笑之,迎着铁链而去,只伸出两根手指便将一根铁链夹住,随即侧身翻转,抖臂栓绕,便将其余几条铁链都绕在了那条被他夹住的铁链上,随即听方绝笑道:“雕虫小技!”
可狼花也是一手抓的铁链,见方绝将铁链抓住,于是立刻冲向对方,几个连步转身,便将方绝缠在铁链之中,随即劲气大作。方绝顿感不妙,只好松手,自己飞身解开铁链的缠绕,但是狼花速度太快,还是把方绝身上的新衣给划破了。
方绝看见自己手臂腰间都带着血痕嗔怒“哼”了一声,说道:“找死!”随即身法如幻影朝狼花攻去。只一个连环脚便将狼花踢翻了一个跟头。然则狼花还没未落地,却又受了方绝几脚。转瞬之间狼花飞向空中,可方绝还没消气,临空飞身一掌将狼花击落在地。
地上尘土飞扬,地砖炸裂,方绝平稳落地,见狼花又爬了起来,嘴角溢出一股鲜血,但这鲜血红的异常发紫,这倒让方绝看出了眉目,随即笑道:“呵呵,火毒!”
狼花实在未料到方绝武功如此高强,刚才被他连番进攻,不由得让自己劲气混乱,以至此时火毒发作,浑身有一股灼烧之痛。可狼花此行便是要杀了方绝为夏雩出口恶气,于是强忍伤痛,将全身的铁链甩出,势必要杀了方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