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瑜闻言便已经明白,此刻要去就许书夕,便是要和至神轩开战,万一剑锋山庄来战,灵萝宗恐怕会无法抵挡,天下三大势力,现在哪个先动手似乎都会让最后动手的那一方坐收渔利。于是许书瑜道:“孩儿知道了。”
孟微公道:“书瑜,我看过书夕写的信,看来对方也并没有为难她,暂时勿须担心。”
许书瑜点头称是而没有再答话。
易小知和宣无依来到宓安城,两人先去了以前的刘锦的住处,却发现那里已经被房主租给了别人,于是转而去找别处暂居。看上一家环境比较好的小屋后,易小知和宣无依寻到附近房主家大院,随即听仆人说道:“老爷不在,等等,我去叫二夫人,这事她也管得。”
易小知道了句“有劳”,便于宣无依去到大院一处的石桌歇息。不一会便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喊道:“你不是,易小知,易神算吗?”
易小知素来记性极好,转过头去,一眼便认出来,随即道:“你不是……”,但想她现在应该不用以前那个名字了,于是便说道“见过二夫人!”
宣无依一眼便看出易小知和这二夫人认识,但是却似乎又装作不熟悉,心中犹疑,却又听二夫人向她说道:“这就是易夫人吧!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宣无依道:“你们认识?”
二夫人道:“嗯,曾经见过一面的。”,说着又转言道:“是你们看屋子,那我们去屋子那说,顺便看看你们还需要什么,我好帮你们添置好。”说罢二夫人便带着一个丫鬟去到小屋那,易小知和宣无依也自然跟了过去。
三人在小屋内厅里的坐了下来,随即二夫人又叫丫鬟去沏茶,这才开始与易小知和宣无依说话。
易小知笑道:“你现在嫁到这家了?”
二夫人道:“嗯,说起来,您真是神算,当初给我算命后,才几日,我便被现在的老爷看上,然后赎了身子,做了妾室。说起来还真感谢你吉言了。”
易小知笑道:“哪里,这都是你自己的造化。”
二夫人道:“不,这可真要多要你,当初我原本已经想过投河自尽,可是你给我了活下去的希望。说起来我嫁给老爷后不久,去找过您,但当时您已经不在了!今天正好可以答谢你了!”
易小知笑道:“客气了。”
宣无依脸色好似云里雾里,但似乎又听出了什么,随即问道:“你以前是在青……?”
宣无依觉得不太礼貌,所以后面还有一个“楼”字没说出来,却听到二夫人立刻答道:“嗯,我以前是香花楼的姑娘。”
宣无依厉声道:“易小知!”
原来这二夫人便是当初香花楼的合花,这合花一听宣无依要误会,便立刻插话道:“易夫人,你可千万别误会了。”随即将之前在香花楼发生的事情一并告诉了宣无依。
宣无依知道实情后,这才消气,随即笑道:“你听他瞎说,我才不是他夫人呢!”
易小知拉着宣无依似撒娇道:“到时候,不就是了嘛!”
宣无依道:“我只是跟你订婚,会没真正成亲,我还可以反悔的!”
易小知担心的样子说道:“别啊!”
合花看他二人说话有来有往,情意浓浓,随即笑道:“你们小两口真恩爱!”
宣无依听到这话,才想起有外人在,于是念道:“谁跟他恩爱了。”
这时丫鬟已经倒茶进来,易小知便说道:“二夫人,你这房子怎么租,我们按规矩办。”
这时门外走来一位样貌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旁边还带了个随从,看来就是合花嫁的老爷,合花见他来,立刻迎过去,搀扶他的手臂说道:“老爷,你来得正好!这就是我以前给你提过的‘宓安第一神算’易小知。”
这老爷一看就经商认识,易小知便免不了上去客套一番,先是“幸会”后是“久仰”,随后便问道:“您怎么称呼?”
那老爷道:“免贵姓邵,名听运。”
易小知笑道:“邵老爷名字取得真有意境,人常说圣人南面而听天下,而您却是听运。”
邵老爷笑道:“说起来,我们祖辈也懂一些玄学易经,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转言又说道“易神算,是打算租这里了吗?”
易小知点点头,二夫人这时便说用力着邵老爷的胳膊,等着他看自己,连忙使了个眼色,邵老爷随即笑道:“我也听说过,易神算你有恩于我夫人,所以吧”,转头又对合花说道:“夫人,你觉得租多少合适?”
合花立马道:“至少少一半吧!”
邵老爷笑道:“那哪行,我看这样,你们也是暂住,这样,一年免租吧!”
易小知制止道:“这可不行!”
邵老爷看了合花的脸色,又看了易小知的脸色,随即笑道:“这样吧,我收你一文钱。就这么定了。”
当初易小知给合花算命,便是只收了一文钱,这是邵老爷也只收一文钱,易小知心领神会,于是只好点头认可了,随即向合花笑道:“二夫人,邵老爷真疼你啊!”
合花开心的抱着邵老爷,喜滋滋的,看样子别提有多甜了。
如此,易小知和宣无依便在这里住了下来。这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有,一应俱全,所以也替他二人省了不少心。宣无依也能看懂人情世故,等他们都走后,便对易小知笑道:“以后人家就不欠你的了。”
那邵老爷说只收易小知一文钱,便是想告诉合花,给足她面子,以示疼爱,同时邵老爷也借此告诉易小知,以前他对合花的恩,便已经还了。随即易小知笑答道:“商人做买卖,各有门道。”
在宓安城安顿下来,易小知和宣无依的心似乎也随之安定了下来,时节秋冬交节之际,往后的日子恐怕会越来越繁忙,得好好休息,整理一下,过过安稳的小日子。于是易小知便又在宓安城立起了“宓安第一神算”的牌子。这次摆摊算命的他,不在那么孤独,因为有宣无依陪着。
二人的摊位就设在小屋住处南边那条西大街上,占了邵老爷一家小店的门脸。也不知道是易小知的技术太好,还是宣无依长的太漂亮,二人坐在一起,来算命的人趋之若鹜,很快就排起了长龙,顺道吧邵老爷家小店的人气也带旺了。
只见易小知对一个落魄青年说道:“你小时候七岁生大病,十岁父亲因病去世,母亲改嫁,随祖父生活。”,那青年点点头,看来是自己说对了,于是易小知继续说道“命格寒门贵客,一生有贵人帮扶,可以多努力,一番苦读,他日必能有一番成就。”
那青年道谢,易小知心中料想此人他日科举必能得中三甲于是只收了他三文钱。
接着又迎来一个年轻妇人,未有一言,易小知只取来她的生辰八字,便说道:“你前两年已经成婚,此来是问子女,还得再把丈夫八字拿来,好看个究竟。”,年轻妇人连连点头,随即把丈夫的八字也给了易小知,听他继续说道:“等你丈夫今年把生意安定,明年方能有喜。”
那年轻妇人闻言十分感激,易小知想她未来十月怀胎,于是收了她十文钱。
接着有一位老者,也不知是不是看到这里热闹,排到队伍后,只听易小知说道:“年少劳碌,东奔西走,立业勤俭,晚年无忧。”
那老者也不知听没听到,笑盈盈的离开了。易小知也没收他钱,只愿他健康长寿。
一天下来,易小知口干舌燥,还好有宣无依,给他倒水沏茶,随然样子颇苦,但是心中甘甜。
宣无依好奇问道:“小知,我看你算了一天,其实来来去去也就都是那些事,感觉我看多了,不会算命,也能直接答他们的问题。”
易小知笑道:“嗯,没错,算命不过是个媒介。一开始是用命理给人推算,但是熟练之后,其实算命真要应用起来,便在于算心了。”
宣无依道:“那明天,我来给他们算,有问题的,你再教我。”
易小知想,反正宣无依总在一旁看,也是无聊,那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宣无依坐摊,易小知在一旁。不久来了一位老婆婆,宣无依依葫芦画瓢,随即对老婆婆说道:“老婆婆应该是问儿子。”
老婆婆说道:“不对,还是请这位小兄弟看看吧。”
易小知笑道:“老婆婆,你的儿子已经在外地娶媳妇了。过不久就会回来看你了。”
老婆婆信以为真,随即道谢离去。
宣无依问道:“我明明就说对了啊,她就是问儿子嘛!看来根本就是不相信我。”
易小知也知道宣无依算对了,于是安慰道:“我以前算命的时候,算的再准,也有人觉得我是骗子,跟你这情况差不多,骨子里不信任。”
宣无依道:“真没意思,算了,还是你来吧!”
随即易小知又接手,继续给人算命看相。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一个月。
至神轩内,应山川在主殿内,除了扬木子和九神后,其他人都已经回来。随即听甘掣禀报道:“君上,一共收获了五块天下第一金牌。至于扬木子,他还没有回来。”
应山川笑道:“哈哈哈,看来灵萝宗不简单啊!”,许书夕也在一旁,心中万分惊恐,随即又听他继续说道“这样吧,书夕姑娘,也也许久没见过你哥哥了,不如我们亲自送你过去,就不劳他来接你了。”
此时的许书夕看到至神轩一举多得五块天下第一金牌,知道这帮人实力不简单,所以已经不敢多言,只能苦笑道:“那就有劳神君了。”
宓安城西大街处,这天算命没什么人,宣无依就在旁边问:“小知,一直这样算命,真的好无聊啊。同样的东西,我看你说的不厌,我听的都厌烦了。你怎么不教他们,叫他们自己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