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知走到宣无依身前,看了一眼问道:“这本书很厉害吗?”
宣无依道:“这本书可是宝贝,上面讲了许多种打通任督二脉和其他奇经八脉的方法,没想到沈师伯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放在书架上,却也无人知晓。”
易小知笑道:“是不是按照这上面的方法,就可以帮我打通任督二脉?”
宣无依翻阅了几章,笑道:“嗯,果然有,正好我们就按照这上面说的方法,如此可以不用传功了。”
易小知笑道:“那真是太好了,你一个堂堂烟月教教主因为我而耗损功力,我到觉得有点可惜。”
宣无依怒道:“你说什么呢?如果把你换做我,你就不会传功给我了吗?”
易小知连忙安慰道:“瞧我这张嘴,当然会传你啦!只是要是你如果没了武功,万一此时被你教内的姊妹子弟知道了,怕她们没有安全感啦。”
宣无依道:“这还差不多。对了那我们去哪练,总不能就在这书房吧。”
易小知道:“去我以前住的屋子就行了。”
《炼脉大全》里面有单人修炼的方法,时间最短也要半年,但是双人修炼最快则可以在一个月内完成。易小知和宣无依自然选择这种。方法则是用两人的内功让相互循导,来加快经脉的畅通。阴先引,阳后至,承万物由阴生之道。两人双掌相抵,宣无依先将自己的内力往易小知身体里送,随即易小知再将自己的内力往宣无依体内送,此时二人处于内里虚空状态,当两人内力全部充斥彼此体内时,这便完成了一个循坏。一天一套,前三天,每一套只需要三十六个循坏,往后六天则需要七十二个循环,接着九天每一套需要八十一个循环,最后十二天每一套需要一百零八个循环。期间不能间断,如此练完经脉自通。
虽然循环的次数会随着日数的增多而递增,但是循环的速度也会随着熟练度的提升越来越快。撤功时必须将彼此的内力送回对方,即易小知和宣无依最终撤功时,还是自己的内力,否则若是将易小知的内力留在了宣无依体内撤功,等于是虚空状态下撤功,直接内伤。所以易小知和宣无依练功时也十分小心,生怕走火入魔了。
正所谓瑞雪兆丰年,虽然过了立春,不过北方却是下了一场大雪。岐将城附近有座山,此山不高耸,也没有名字,只是北岭山脉上的一个分支。山上有不少百姓也和富贵人家都乘着这场瑞雪来到山巅来看雪景。其中便有四人,正是司马最,王少阳,初璟,哀婉。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初璟和哀婉看到这里的雪景,就都乐开了花,到处观看,要么去摘树上的冰柱,要么还拿来一口雪花,直接吃进了嘴里,看样子特别像是一种风俗或者是习惯。一时间初璟和哀婉忘记了自己身份,等行到远处,才想起司马最和王少阳一直跟在后面,此时初璟回过身来到司马最身边,十分疑惑的问道:“小王爷,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司马最道:“答谢你这些天一直给我讲故事呀。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最喜欢冬季了,我想你天天在王府内憋着,也闷得慌,就带你来这里看雪景。怎么样还不错吧。”
初璟道:“真是多谢你了,司马最大人!”
司马最笑道:“你继续去玩吧,不用管我们。”,初璟深深的弯腰点头,然后转身离去,司马最却是别有深意的笑道“司马最大人?这个称呼有意思。”
据说瀛国对待尊敬的人或者极为尊贵的人,他们都会称其为“大人”,这一点司马最自然知道。眼看对方这么称呼自己,心中却又盘算起来。
初璟回到哀婉身边,便听哀婉道:“璟,我看他真的是喜欢你,不然不会这么大费周章来带我们出来,而且这近半个月来,他几乎都来找你讲故事。”
初璟道:“你瞎说什么呢。”
哀婉道:“我打听过了,王府内的侍女也从未有我们这种待遇,你想想,我们是仆人为什么不跟仆人住一起,而是单独一个屋子?”
初璟道:“这个可能是因为我们是犯人吧。”
哀婉道:“可是,你喜欢吃什么,他就送什么给你,那些糕点,你喜欢吃的。”
这么一说初璟便想到司马最那句“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最喜欢冬季了”,而且虽然说自己和哀婉是女仆,但是却几乎没有让自己做过什么重活,也没有任何为难,一直高床暖枕,锦衣玉食,这种待遇恐怕在瀛国都不会有。在瀛国,女人是可以交易的商品,她是因为小姐身份,才得以避免,但是哀婉确实被买来的。
哀婉看初璟没说话,看来是在盘算什么,于是说道:“璟,我看时机快到了。”
初璟一惊,问道:“什么时机?”
哀婉道:“刺杀司马最。”
初璟一阵恍惚,道:“对。看来是时候了。”
哀婉道:“我已经偷到一把小刀,藏在我们的床下,到时候这样做……”
初璟和哀婉说着悄悄,而远远在一边的王少阳也跟着在司马最耳旁念叨,司马最听着王少阳的话语,不由得笑开了花。
翌日,司马最如同往常一样来听初璟讲故事,却听哀婉说道:“小王爷,听府内侍女说,岐将城的福临酒庄内最近有一批瀛国来的清酒,我们许久未曾饮过家乡的清酒,可否让我去买点来,也请小王爷品尝。”
司马最笑道:“好主意,我也正好尝尝瀛国的清酒是什么滋味。”
哀婉道:“不过,这挑选清酒,需要尝试过夜味,才行。”
司马最道:“什么意思?”
哀婉道:“好的清酒开启过夜后,散发出的香味,与平常清酒不同,我想要挑选到好的清酒,得在单独屋子内验过一瓶。”
哀婉说完此话,就一直看着司马最,不知他是否相信,却听他说道:“府内正好有间空屋子,你买来后今晚就在那睡,便可以验证了。”
哀婉道:“那就谢谢小王爷了,不过我还想多买一点,可否让王护卫陪我一起去?”,说完直接搂住王少阳的胳膊,爱慕之情显露无疑。
王少阳面露尴尬,却听司马最说:“少阳,既然哀婉这么需要你,那你就陪她一起去吧。”
王少阳道:“可是?”
司马最道:“大家都这么熟悉了,你害怕婉儿能拿你怎么样吗?放心,我没问题。”
王少阳道:“少阳明白。”
于是王少阳便跟随哀婉离开,屋子只剩下司马最和初璟。
初璟一如往常的给司马最讲故事。每次讲故事,初璟都要坐在司马最的身旁,一边给司马最看图画书里面的画面,一边替他翻译成中文讲述。只不过今天还没过申时,便已经把买来的基本图画书都讲完了。
司马最倒是很开心,初璟见此说道:“虽然只是一个笑容作为结束,但故事就是这样,我想最后浪客和他爱人终于能平平静静在一起生活了,司马最大人还喜欢吗?”
司马最道:“嗯,不错,在中原很难看到这样的故事。”
但初璟似乎意犹未尽道:“这种图画书,我正好也会画,而且还挺喜欢的,不过以往一直要在家族内受训练。所以没时间做这件事。”
司马最道:“真的吗?那你现在有时间了,不如就画出来,让我看看你的故事。”
初璟道:“只怕我一个人难以完成。”
司马最道:“需要什么,我帮你找。”
初璟道:“我想画点与中原和瀛国都有关的故事,但是对中原的事情不太了解。”
司马最道:“那我给你讲就是了。”
初璟道:“多谢司马最大人。”
司马最道了一句“客气”。初璟便靠在了司马最身旁,看来也是对司马最爱慕有加,司马最也没有太在意这种爱慕的表现,便开始于初璟聊她想写的故事,问道:“你想写个什么样的故事?”
初璟道:“我想写个忍者的故事。”
司马最道:“哦?你现在还很想做回忍者吗?”
初璟道:“这是我从小到大的必然职责。”
司马最道:“你之前不是说,你原本很喜欢的是画画吗?现在硬要再画一个忍者的故事也可以,不过我希望你再画这个的时候,能忘记你是忍者的身份。”
初璟十分不解道:“为什么?”
司马最道:“你已经做过忍者,差点丢掉性命,现在能够好好活着,还要再做回忍者吗?”
初璟觉得颇有道理,于是陷入沉思。
王少阳遵照哀婉的意思搬着装有清酒的大木箱大木箱来到府内一件单独的小屋,此时已经是晚上戌时。王少阳正要离开,却听哀婉说:“王护卫,能不能留在这里,陪我说会话。”
王少阳一听,也不多言,直站着转身道:“你要说什么,说吧。”
哀婉道:“你这样站着恐怕不好吧,来我们一同坐着说。”
王少阳觉得如此也不错,于是便坐在屋子里唯一能坐的床上,哀婉也坐在他旁边,说道:“王护卫,可曾娶妻?”
王少阳摇摇头,哀婉又问:“那可有心上人?”
王少阳还是摇头,哀婉见此人似乎有点木纳,觉得一直这么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自己开始诉说自己以往的见闻。王少阳依旧没说话,就一直听她说。哀婉见他这样子沉默寡言也挺有趣,于是继续自己自说自话。
而初璟和司马最也是聊的十分开心,似乎是情意浓浓,于是便去帮司马最倒茶,可这倒完茶一转身,司马最的脸却已经贴了过来,两人四目相接,初璟脸颊泛红,有些害羞。司马最笑道:“我看你的故事很长,正好今天婉儿不回来,不如我就留在这里,听你慢慢说,你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