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卷·年少问情》（7018字）
造物主曾问爱神一个问题：女人和男人的不同？
“女人是这样：只要你能给她一个理由和开头，哪怕这理由再无理、开头再荒谬，她也会顺从你、答应你、交给你——前提是：喜欢！”
“男人是这样：只要妳能给他一份念想和目标，哪怕这念想太艰难、目标太遥远，他也可以去无止境的奉献、坚持——前提是：值得！”
——《紫清史诗·人间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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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咱们全部受伤在身，接下去怎么办？”烟青把目光看向全身缠满绷带的云臻——这货生命力还真是堪比小强啊，怎么打都打不死。
“别这样看我，我也是一不留神就站在了世界舞台、套上了主角光环，毕竟主角是不会死的嘛。”云臻吭吭哧哧地开口。
烟青看他闪烁其词样子，白了他一眼，一副“信你有鬼”表情。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臻哥拥有的这般强悍体质，竟能接二连三抗下金丹罡气的打击，应该是自小接受了修真界失传已久的『五行化元、六气凝精』炼体秘术吧？”身上同样是一圈圈缠着绷带的柳说道——这少年也是够拼，前天晚上一人便揽下四位金丹。完全是一副悍不畏死、以命搏命姿态，最后还是因为脱力昏迷，才被烟青硬生生拖走。
“柳哥果然慧眼如炬。”云臻毫不犹豫拍上一记马屁。
“以前觉得门派中那些专修炼体的都是傻大个一枚，没想到炼体术也能发挥这么大功效。”烟青砸吧着嘴，“听说炼体术修炼到最精深处，甚至能够练就传说中的『不死之身』，早知道我也去玩一手了，你们有什么秘诀可以传我的嘛？”
“烟青姑娘你是站着说话不知道我们的腰疼啊。”柳揉了揉腰，笑道：“灵力、血脉、神魂三大修真本源，其中神魂最需要天赋和悟性，而炼体则是需要忍耐和吃苦，烟青姑娘你的天赋和体质决定了你在空间道法上是天之骄子，但这也限制了你在神魂和炼体上的发展。况且，任何一门技艺都需要付出千倍努力才可能会有百倍成功，可不是玩一手就能玩出来的。”
“好啦好啦，总之就是说：绝艺如君天下少，闲人似我世间无，是吧？”烟青吐了吐舌头，“不说就不说嘛……藏私……哼哼……”
“真不是我们藏私。”柳接上话，“你真的想拥有和云臻一样强悍的体魄之力吗？那我告诉你，每天凌晨五点起来，迎接朝阳初升时的第一道纯阳紫气，然后每天训练炼体术和抗击打能力至少三百遍，晚上十二点吸收完第一缕纯阴紫气后才可以睡觉，然后这样枯燥至极的生活你要至少坚持七年，可能才会有所成就。”
“啊？”烟青睁大眼睛，早上五点起来、晚上十二点才能睡，还要训练抗击打能力三百遍，这身体怎么吃得消啊？听着就恐怖。
“嘿嘿，风靡上流阶层的『一万小时天才理论』听说过吧？”云臻拍拍手，笑道：“柳说的训练方式，我从四岁到现在，从未断过，而且每天至少五百遍——除了认真和坚持，成功和强大不会再有其它捷径！成长道路上，一时的偶然成就，或许会欺骗我们的心智，但只有汗水和泪水，是绝不会辜负我们的！”
柳点头。心里对云臻的印象不免又加深了一层：能说出这番话，足见云臻之少年老成。也不知道他和袁琳是经受了怎样的逆境，才能养成这般通透的心智。
对于有崇拜心理和总爱幻想成功的青春少女，云臻这番话无疑是给烟青浇冷水了，她嘟囔着嘴：“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安排下接下来怎么行动吧。”
“我们继续跟踪夜枭。”
“老梆菜这支队伍好不容易被我们用惨痛代价击溃。少了老梆菜他们，围剿包围圈肯定有缺口，我们为什么不趁乱立即出谷呢？”
“原因有二。1、以我们现在的状态，就算挣脱了包围圈，想要出谷也无法摆脱谷口那些盘踞的妖兽；2、根据我的狩猎经验，看那群夜枭有这般大动作，估计是去迎接什么异宝出世，而老梆菜他们哪怕受伤在身也坚持一路追循夜枭们踪迹，我估计也是这个原因。”
云臻看着怀里的袁琳——两天过去了，她依然昏迷着。叹口气：“何况，咱们也需要寻到一些天材地宝，给阿琳治伤。若是寻不到，就进入谷中最深处，哪怕拼了命不要，也只好和那些最强悍妖兽们抢上一抢了！”
一通话，说的烟、柳一阵无语：都浑身绷带缠的跟木乃伊一样了，还能大放厥词。到底是谁让你有了这样勇气，梁静茹吗？
※※※
接下来两天，四人一路继续吊在夜枭兽群后面，进入妖灵谷深处。
凡异兽猖獠者，必有异宝出世。凡异兽奔乱者，必有异象降世。
一颗极隐蔽的大树上，云、柳、烟展开『潜隐术』悄悄关注着。从高处往下看，浓郁灵雾缭绕和混乱魔法元素交杂的源头，正是妖灵谷中的龙脉灵源和魔法宝井所在。一个张开的巨大龙脉裂缝，灵泉自灵源中喷涌，魔法元素自宝井中蒸腾，只是外面笼罩着一层灵力光罩起保护作用。
而在龙脉裂缝四周，夜枭、山魈、噬魂兽等鹰山山脉最强大的妖兽群环伺在侧，密密麻麻围了至少三圈，所有的妖兽都安静蜷伏着，死死盯着灵源和宝井。
“它们这是在做什么？”烟青用传音秘术问。云臻摇头表示自己也“母鸡”，烟青于是把目光望向正呼呼大睡的小怪兽君——此君除了吃就是睡，而且雷打不动。
云臻叹口气，拿出一块板砖拍在在小怪兽臀部。
小怪兽：“*%*%*%……”（同声传译汉化版：云臻你助乜嘢？打扰本虎爷困觉，打死你信不信？冚家铲！）
柳：“咦？原来怪兽君是只老虎啊。”
烟青：“嗯。居然会讲广东话——看来还是只华南虎。”
小怪兽：“###！！！”（汉译：谁TM说的会讲广东话就是华南虎了？那「晓明」如果拍了一部黃se电影，是不是就得改叫「黃晓明」？）
烟青/柳：“……”（心里：这真的只是一只小怪兽？这智商……好犀利啊！）
云臻：“老虎君别闹，现在正事要紧，你看看下面那些妖兽是在做什么？”
“什么老虎，本兽爷是猫科动物中的王族，具有上古异兽「刍吾」的血脉！”小怪兽张牙舞爪：“下面那些蠢货趴在那里，是在等待争夺龙脉裂缝中喷出来的灵源灵晶和魔法冰鉴。”“那还要等多久？”“看空气中灵力与魔法元素的浓度，马上了。”
果然空气中灵力与魔法元素的变幻越来越剧烈，不一会儿龙脉裂缝也剧烈震动，灵雾宝光倾泻而下。而在裂缝中心，几处宝光熠熠的灵胎已然成形。此时，下方兽群明显起了骚动。
“上工了。”云臻招呼一声，拉开了长弓，而柳和烟青的身形同时闪现不见。
附加了霜冻术法的箭羽立即搭在弓弦上，妖兽的体魄比人类强韧得多，千斤弓力也未必能对它们造成关键性伤害，但云臻这次用术法将两把弓的弓弦并串，并增持了冰玄劲特效，使得穿透力与速度数倍增加。
云臻身体横空掠出，待他落在地面，十二拨箭羽已连贯射出，箭羽上寒气如流星般在空中一闪而逝，落在兽群中间，贯体而入，灵智初开的妖兽们立即炸了锅，将云臻围住。
云臻生性严谨，为保险起见，他没有第一时间展开空间秘术逃跑，而是在身形闪动间，扬手又是几拨柳叶飞刀和霹雳弹飞出，炸开在妖兽中，引起更大混乱。“就看烟青和柳了。”他心中暗道，他现在把大部分妖兽注意力吸引过来，以烟青和柳的能力，突破剩下的妖兽屏障进入裂缝中盗取灵源灵晶就更容易。但等他回过头瞥一眼，才发现情况并不妙。
因为在拦在烟、柳前面的少数兽群中，有一拨山魈。面对这群同样精通空间秘术的山中精怪，烟、柳一时间竟无法突破。
云臻深吸口气，双臂一阵，十指张开，箭羽纷纷，以他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射去，而他自身则如同一颗出膛炮弹，扑向那拨山魈中间。
“柳兄，我来缠住这群山魈，你快张开无形力场！”云臻喝道。
柳却在犹豫，一旦他控制风骨画扇中的无形力场将云臻和山魈笼罩其中，就能给烟青创造机会，但云臻独自在无形力场中面对这群山魈，实在是危险。
“快！”云臻再催。
画扇张开，无形力场瞬间生成。“柳色青青！”柳曼声而吟，因为顾忌这些山魈的空间秘术，他又附加一层缠绕术法，但见青青柳枝瞬间蔓延，在无形力场中又形成一道藤蔓花牢。
“晓风残月！”柳又是一声漫吟，画扇中极光射出，所到之处的障碍纷纷消融，为烟青打开通道。
“云臻。柳。”烟青焦急喊道。为给自己开路，他们两个已被兽群给团团包围，身上血迹淋漓，险象环生。
“烟青，拜托了。”云臻和柳同时回道。
烟青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身姿连闪，已突破兽群，出现在笼罩龙脉灵源的灵力光罩前。
只是似龙脉灵源、魔法宝井这等天地造化，自然是玄奇无比，非凡人所能觊觎。这层保护光罩，烟青连砍三剑，愣是没砍动。
好在小怪兽出手了。它前爪在眉心一割，眉心中的本命精血流出，另一只前爪立即法诀掐动，将精血蒸腾成血雾。不愧是身怀上古异兽的王族血脉，光罩一沾染上它的血雾，立即被融开一个缺口，等烟青从缺口闪入后，血雾又自动笼罩在她周身。
在龙脉灵源和魔法宝井周围，强大异常的灵力威压和魔法力场足以将修为稍弱的东西碾压成肉饼，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兽群之前只能蜷伏在外围却始终不得进入龙脉裂缝之内的原因。但小怪兽的精血也奇妙得很，血雾笼罩在烟青周身，竟能自动将灵力威压和魔法力场抵消，让烟青顺利将五颗灵源灵晶、五块魔法冰鉴悉数摘下。
烟青也是气魄决然，珍贵无比的五块魔法冰鉴，毫不犹豫被她甩手抛出去，“只可惜云臻和柳现在在兽潮包围中生死一瞬，只能借助魔法冰鉴把兽群引开解救他们两个，不然我这一趟进入妖灵谷的冒险可就真的是‘功德圆满’啦！”她调皮一笑，长剑挽起，身随剑走，返身向云臻所在冲去。
兽群闻到五块魔法冰鉴散发出来的气息，立即放弃对云臻和柳的围攻，转身前去争夺。云臻站在原地，完全是靠拄着剑才没让身体倒下去。柳情况好点，但也是浑身淌血，一身衣衫都快被妖兽的利爪撕成了布条，“多亏你眼疾手快，再晚来几秒就只能给我和云臻收尸了。”他跟烟青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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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烟青叹口气，袁琳已昏迷四天，云、柳出去找几味给袁琳炼丹需要用到的药也两天未归，留下她在这妖灵谷深处照看袁琳，诸多事情和高度危险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傍晚时分云、柳沾着满身的泥土和草屑回来了，天边橘红的火烧云光彩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得更显疲惫。“这就是你们这两天收集到的药材啊，药性强是强，不过还不足以将灵晶内的灵源激发出来给袁琳治伤吧？”烟青问。
“这些药的品阶和灵源灵晶还差得远，用来配合灵晶炼丹的话，连臣药都算不上，只能算副药，不过山人自有妙计。”
烟青兴趣提起：“什么意思啊？”
“听说过五行入魄丹么？”云臻沉默会儿，还是回答了她，“我打算用灵源灵晶炼一颗五行入魄丹给阿琳服下。”“什么！”烟青差点尖叫出来：“炼五行入魄丹？你不要命了？”柳闻言，疲惫目光也是一顿，拇指翘起：“兄弟你牛。”
人有三魂七魄，寄于神泉、神檀、神庭三尸。所谓五行入魄丹，是抽取炼丹者本命精血、先天魂海、神檀元胎为媒，凝而为丹。不仅会对炼丹者造成巨大伤害，而且炼丹过程中的痛苦足以深入骨髓与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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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幽红光柱自聚灵阵中射出，落在云臻丹田。云臻丹田处，各味药力与他体内的本命血脉、神魂、灵胎交融，凝型成一团光泽璀璨的云胎，云胎中心，是两颗灵源灵晶，射过来的幽红光柱在这里被放大，笼罩袁琳周身，隐隐可见云胎中的药力与能量通过光柱没入她体内。
灵源灵晶是鹰山山脉的龙脉灵源积聚而成，其中蕴含的能量充沛无比，云臻要以身体控制这股强大能量，负荷自然极大。随着云胎中心的两颗灵源灵晶被压缩愈来愈小，导致能量密度愈来愈大、温度愈来愈高。云臻直感觉自己哪里是在炼丹，这简直是在炼蛋嘛！云胎中的药力自他诸身经脉中流动、纯化，暴烈的能量、灼热的温度简直是一道道铁水，烫得他周身通红，像煮熟的虾。
更要命是，云胎汇聚着他神庭、神檀、神泉三处，剧烈痛苦和身体的虚弱在这三处被无限放大，真正是痛入骨髓、疼入灵魂。
痛的他印堂发黑。
痛的他三观崩溃。
痛的他怀疑人生。
可偏偏，这样状态他要维持至少半天，以至于凝练成型的五行入魄丹度入袁琳体内时，云臻双唇已是苍白如冰。“阿琳……，看来两颗灵源灵晶……和我的本命魂血没白费，不仅治好你的伤，还足以……让你冲击金丹境，凝结……假丹了。”袁琳睁开眼时，云臻虚弱得只能断断续续挤出这句话，然后一头倒下。
袁琳将他揽住，眼泪不自主就吧嗒吧嗒滚落下来。
一旁的烟青和柳，心恻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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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柳看到烟青从洞中出来，连忙问。
“不怎么样。”烟青摇头，“从进入妖灵谷到现在，云臻身上积压的内伤太多了，加上身体又已虚脱。病来如山倒，这一昏，要想醒来很难，除非我们还有能力找来一颗五行入魄丹喂他服下。”
“袁琳姑娘状态也不妙啊，一直疯狂给云臻输入灵力，我们怎么劝她都不听。若非五行入魄丹药力足够丰沛，恐怕她又得重新昏过去。”柳重重一跺脚，“云臻这厮也是，这一届地宝大会危险异常，怎么能让袁琳姑娘跟着来冒险呢！等他醒了，非得揍他一顿！”
“得了吧。上次你和云臻打王者农药输了，也说要揍云臻一顿来着，结果你只是扎了个草人，写上云臻的名字，然后没事咒上两句。”烟青嘻嘻笑道——上次云臻和柳两个被她嘲讽是“如花”，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于是决定上线Solo，结果十分钟不到，云臻就连续越塔强杀，直接把柳杀到超鬼。柳于是更加郁闷了——后来等烟青告诉他云臻能赢是因为偷偷使用了外挂后，顿时怒发冲冠：“云臻你这直娘贼竟然开外挂，看我不举报你！”云臻看了看自己金灿灿的黃钻企鹅会员头冠，又看了看柳灰不溜秋的普通企鹅用户头像，鬼魅狂狷一笑：“请便！”柳于是果断把云臻给举报了。
三分钟后，云臻收到一条短信：尊敬的企鹅黃钻会员『云臻』，由于您在游戏中非法使用外挂，已引起多名用户举报，为了维护公平公正的游戏原则，我们在此郑重提醒您，举报您的企鹅普通用户『柳』已被封号，您可以继续放心游戏，谢谢。”柳（楞呆呆看着云臻的短信）：“……”
打这以后，柳就把云臻看作是最大的祸害、罪恶的源头了——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因为云臻这厮，那么经济就不会下行、政府就不会腐敗、黎曼猜想就不会至今无解、苍老師就不会提前退役、A站和B站也不会被强行关闭——虽然这些跟云臻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可是看到袁琳女神因为这厮而憔悴沧桑，那就很有关系了。
于是他和烟青凑到一起，对云、袁的身体状态展开各种“形而上”的讨论——琢磨着哪里有妙手神医，哪里有万年灵芝、千年人参、百年雪莲，哪里可以弄到龙脉凤血、仙丹玉露……，琢磨到后来，柳表示在西北大地有个神往已久的老巫婆，跳大神跳的特别好，如果能请到她来带着袁琳跳一跳、拜一拜就好了。而烟青则表示在三清山脉里住着个神仙转世的童子，如果能用他的童子尿给云臻灌一灌、滋一滋，那绝对百病包治——说到这里的时候，小怪兽君张牙舞爪、兴高采烈的表示本兽爷的虎尿同样具有壮阳活血奇效，说着就要进洞去给云臻尿一泡、滋一滋——还好烟青和柳及时拉住了它，不然估计会被袁琳给砍死。
不过这番讨论也并非一点用处都没，至少两人达成了一个共识，与其坐着干等，不如在谷中深处到处转转，看能不能采补到一些高级兽丹、灵药。
想象很丰满，现实却骨感。烟、柳和小怪兽一路兜兜转转，却不小心误入了迷瘴，莫明奇妙被引进了那群山魈的老窝，本来烟、柳还指望小怪兽能够虎威一振，直接把这群山魈给吓尿，哪知一回头才发现小怪兽不见了踪影。
然后就是一场不公平的客场战斗，为数众多的山魈借助融合了自然规则的空间术法之利，简直就是不擅长远程爆发类攻击手段的烟、柳二人克星，有力使不出。直到袁琳前来助援。
不过看小怪兽在前头蹦蹦哒哒引路的样子，想来应该是它回去把袁琳给请过来的。
袁琳之天资悟性，连云臻都自叹弗如，早在凝脉圆满时便摸到了金丹和剑意的门槛，此番得五行入魄丹之助，最短板的修为境界都已可媲美金丹境，剑法在她手上使出来如有神助，加上她战斗风格刚烈直接，二话不说硬生生切入兽群中。
秋水长剑利刃清霜。
水银剑光荡气回肠。
身悬半空，右手挽剑，左手连挥，七星方位的七道剑涡乍现空中。隐雾迷瘴、山风飘荡中，她长发飘卷、裙裾纷飞，更显气度出尘，剑势有如九天飞瀑，一泻千里，剑涡中错乱剑芒森森熠熠，炸裂迸发。刚烈剑刃因急速翻旋带起的嗡鸣剑吟不绝于耳，直抵寒心。
有袁琳出手，烟、柳境况立刻好转，但这群山魈能呆在谷内最深处，其实力远非之前云、袁和成环平兄妹等组队时遇到的那群山魈可比。三人左冲右突，就是无法将山魈击溃，被纠缠着不得脱身。
而把袁琳引过来的小怪兽，云臻甚至一度都想给它取名叫“恒源祥”了——此君在队伍中一直都是不出工更不出力的混吃等死——唯一的作用就是充当一下队伍中的“吉祥物”。
不过这回它却显得很亢奋，双目微眯，王族血脉自带的威严气势勃然而起，而那群山魈一触及这般自带虚弱效果的王霸Buff，一只只都吓得股栗颤颤，战斗力直接削减99%，很快被烟、柳三人冲杀得七零八落。
三人大感庆幸！幸好当初云臻冒着生命危险抢到了这只小怪兽君，现在真是帮了天大的忙了。
小怪兽的亢奋状态兀自未停，一只前爪紧紧扯住袁琳衣袖，专往隐蔽处走，显得对这妖灵谷深处极为熟练，等到了一处冒着浓郁灵雾的灵隘风口，它更是视能够销金化铁的剧烈金风为无物，一个猛头扎进去，不一会儿两只前爪封禁了三团灵源出来，两只明橙se眼珠滴溜溜直转，小尾巴在袁琳跟前一翘一翘，一派得意模样。
“最罕见的金、冰、水三系伴生灵种？”袁琳接过三团灵源，大吃一惊，立即又转为欣喜：这下不仅能够治愈云臻内伤，而且还能够帮助凝练出他梦寐以求的五行精珠了！
烟、柳心里则有疑惑：王族血脉出身的小怪兽君平素一副朝天脸孔，对谁都不搭理，却何以独独对袁琳这般爱戴服从呢？而柳出身大陆世家，自然对妖族历史及血脉研究有精妙见解，莫非，袁琳也……
柳暗暗猜测，心中讶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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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团被凝压成拳头大小的光团滴溜溜环绕在云臻百会穴顶，互相追逐着，在袁琳强大的神魂控制下，光团内能量稳定汇入云臻身体中，冲刷着他周身脉络。在另外两端，烟、柳打坐在地，帮袁琳操控着聚灵阵和五行转置阵，小怪兽无聊趴在袁琳背后，两只前爪在袁琳发端拨来拨去，似乎想要数清楚袁琳有多少根头发，可每数完十根，它就发现自己的指甲不够用了，于是从头再数。一晚上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