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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遇见

怎么形容清华的美呢?我竟词穷的无法下笔。就像李宗盛在歌词中写道:“言语未能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情意无法表达,初见清华第一刻的美好也难以描述,我可以借李宗盛的歌词改编一下变成“言语未能将她的美丽表达千万分之一。”

学生时代留给我印象深刻的漂亮女生一共有6个。小学两个,初中两个,高中没有(抱歉,真的没有),大学两个。如果说清华是最漂亮的一个也许有些言过。我印象中最漂亮的应该是小学时隔壁班的女生,那时候我们课间做广播体操正好并排站在一起,“回转运动”那节我的手偶尔会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本来我们在奥数课就比较熟识,每当不经意碰到对方手时,她总会抿着嘴笑,随即又恢复认真做操的样子。也许是那时候太小,不太明白是不是喜欢,总是希望能看到她,就连做操也不觉得乏味,上了初中后我去了离家较远的重点中学,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也许记住中的片段总是美好的,以至于难以忘怀,变成了最美的记忆。

初遇清华的时候,是在大一的公共课上。我那天起的比较晚,由于是第一天全系一起上公共课,生怕迟到,我一路狂奔,伴着铃声一溜烟跑进教室,慌不择路的一屁股坐在靠近门口的一个空座上。正喘着气,后面一阵隐隐的笑声,回过头才发现自己坐在了一群女生旁边,而紧挨着的正是一个留着披肩长发的女生,她转过头轻轻的看了我一下,我头脑短路的说:“对不起,我迟到了。”她抬起纤细的左手笑着说:“不用和我说,老师在前面呢。”说完目光又转向前方。

正直初秋,上午的阳光透过前窗晒在那女孩的身上,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泛着柔柔的光。她穿着宽松的运动服,不是常见的牌子,看上去很轻松舒适,有些瘦,未施粉黛,却更显得清秀。那是一堂工程制图课,老教授讲的什么记不得了,只记得心跳慌乱的难以平复,挨到下课铃响起我赶紧逃了。

后来每周我们都有机会一起上课,我也开始在背后听别人议论起有个叫“清华”的女生。听说她是独生女,父亲是个商人,母亲是个舞蹈家,从小挺独立,性格开朗;还听说她早就有男朋友了,是她发小,比她大一些,在“林科大”读大三,有的说清华就是追随他男朋友来的咱们学校;又有说她根本就没有男朋友,追求她的男生成天围在她身边,说她看上去清纯,其实都是装的……

秋季的校园透着清爽,蓝天白云随风流浪。大学最适合谈理想,可我再写不出什么诗句,只好放下手中的笔。我发现所有的心思都是清华,我再没有比喜欢她更确切的“理想”了。上课时,我会坐在隔着几排清华的后方,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我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不去接近,只保持一定的距离,一个不被发现的距离。

每天按着课表的安排奔波于不同的教室,我渐渐发现上公共课的时候总有外系的男生跑过来听课,他们故意坐在离清华不远的地方,一次比我略胖的男生坐在我旁边,他悄悄的问我:“你是清华的同学吧?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我没好气的说:“没有,想要自己问去。”

他猜到我的敌意,便不再和我搭话,趁着下课他竟真的向清华走去,可是另一个外系的男生捷足先登,绕到清华面前搭讪,清华礼貌的摆摆手,他却贴的更近了,清华用书本护在身前,那个男生还是缠着清华不放。我刚冲动的走上前,清华班的班长已经上前理论,那个男生一把把班长推开,我脑袋一热上去就给了他一拳,我用力过猛,一拳把他打的跌倒在了地上,他骂着向我冲来,又被班长扑到了,紧接着一拥的冲上去了好几个男生……

小时候一心只知道学习,打架仿佛都是别人的事,这下可倒好,一上来就是群架,每个人都多多少少的挂了彩,我的鼻子被打出了血,班长的眼镜碎了刮伤了脸,之前坐在我旁边的男生过来拉架还被无辜的踹了几脚。

……

我们这帮“滋事斗殴“的男生和清华一并站在走廊上,缠着清华的男生脸肿的老高,叫嚣着要算账,却被他们学院的辅导员拉到了一边,我们学院的辅导员气的眼睛发绿,给我们几个臭骂了一顿,最后跟着另一个辅导员气汹汹的走了。

之前坐在我旁边的哥们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拍着身上的灰对我说:“你下手真狠!交个朋友吧,我叫车晓,电气学院的。”

我说:“我叫许文,交朋友可以,不许打清华主意。”

“公平竞争,互不干涉!”

清华在一旁一直红着脸,给了我们一人一拳,“还没完,你们……”她说着眼睛有点湿湿的,转身走了。

……

我们几个参与打架的学生在机械学院的办公室里站成一排,辅导员斜着眼睛问:“到底谁先动的手?”

“是我。”我说。

“为什么?”

“伸张正义!”

辅导员突然被我气乐了,“都多大人了,还为了一个女生打假。”

“不是为了女生,是为了清华!”班长把重点放在了“清华”这两个字上。

“你这班长怎么当的?还带头打架,你和许文每人一个警告和通报批评,回去都好好反省反省,再每人写一千字的检讨。”

辅导员话音刚落,清华站在门口悄悄的说:“老师,您可不可以不处罚他们?”

见辅导员不说话,清华走到近前,“其实我也有责任,同学们是为了护着我。”

“不管什么原因,学校章程规定,打架必须受处分,再说,对方学院也是这个处理结果,这是对他们的一个惩戒!”

“不如就处分我一个人吧,是我先动手的,他们也都是为了帮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我和清华肩并肩的站在一起,“我来负责!”

辅导员看着我们俩,点点头,“许文通报批评,其他人每人写一份检讨。”

“对许文处罚也轻一些可以吗?”清华还在向辅导员求情。

辅导员摆摆手,“就当是个教训,别讨价还价了。”

清华还想努力,我突然拉了下她的手说:“没关系的。”

清华咬了咬嘴唇,用力的攥了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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