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晴夏小雨刚刚结束了中考,就迎来了父母离异的消息,也罢,在夏小雨的心中曾经很多次的盼望那个叫家的地方能给她带来无限的温暖,可是那只是盼望对不对?
“叮咚、叮咚....“,“到点了,同学们快交卷了,那边的别再对答案了!都交卷交卷!”“终于考完了。“”完了,这道题考咋了,怎么办?“”谢谢你传答案给我啊。“各种吵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到夏小雨的耳中,夏小雨木然的收拾书包走出教室,她知道母亲正在学校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她汇报考试战况,当她走出校门,看到迎上前的母亲,微张起嘴叫道:”妈妈,我。。。“”小雨你先听妈妈说,我和你爸离了,刚办的手续,以后你就和妈过吧!“”哦“。母亲默默的牵起小雨的手渐渐远去。
夏小雨没有一丝的恐慌与迷茫,她知道这个家早晚要散的,父亲的出轨,母亲的隐忍,。一切都在夏小雨中考结束的这一天发生了。
母亲带她来到了一处破烂的大杂院,院门口有个下水道,常年散着人们每天端着痰盂倒出的屎尿味。院中有个自来水管,大家共用一个自来水管,院里住着杂七杂八的人,”走进院里第一家便是以后我们的家了、“母亲对我这样说道。母亲打开门,里面很黑,光线不是很好,一间打通的屋子地方很宽敞,只是空空如也,夏小雨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在她幼小的心理她不知道眼前的情景该如何表述出来。母亲看出了我的心思,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对我讲:“慢慢会好的,家里的东西一点一点慢慢添”。“慢慢来,人生不如意总有那么二三件,一定会好起来的!”夏小雨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这一夜妈妈和夏小雨打了个地铺依偎在一起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母亲早早起了床出门去了,夏小雨也收拾妥当去了学校,等到晚上夏小雨回到家,能干的母亲已经把这个家收拾出点样子来了,一个算是称为衣柜的橱柜,在衣柜的后身留出一张1.5米距离长宽的称之为床铺的床,妈妈对小雨讲:“衣柜是找熟人帮做的,给了点加工费,床板是捡来的,垫着床板的则是我这几年用过的书籍和一些砖头,你看这不是挺好的,至少有了样子,对吗?小雨,”母亲期盼与渴望得到我认同的目光,扫射在我的身上。我点头说是,一切挺好的。至少晚上有张床可以躺,有个柜子可以放衣物。
在以后的岁月中,小雨才知道妈妈当年带她的不易,那时的母亲经历了内退,每个月拿着100元的工资,支付着小雨的一切花销,那时的我经历着叛逆期,事事忤逆母亲,在人前总觉得自己比同龄孩子矮一头,现在想来,真是愧对母亲。
慢慢的小雨和母亲习惯了这个大杂院的生活,夏天屋里慢热难耐,蚊虫叮咬一如家常便饭,偶尔也会有带翅膀的蚂蚁飞进屋里加加餐,夏小雨回忆起当年被蚂蚁咬到时候的疼痛,心理总会不舒服一下,老鼠啊,蟑螂啊,那就更不用说了,床下垫床铺用的箱子全部都被老鼠蛀出了一个一个大洞,夏小雨的书籍就更不用说了,蟑螂,老鼠啃要过的痕迹比比皆是。
赶上下雨的日子,真是应了当下郭老师的段子,屋外下小雨,屋里下大雨,屋外下大雨,屋里下暴雨。下起雨来的时候,屋子起先是滴滴答答的几滴雨点顺着屋顶往下滴,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顺着屋顶漏下来,夏小雨和妈妈在屋里总是忙前忙后的拿盆子接雨水,有时一忙就是一夜,妈妈心疼小雨,总是催促她赶紧去睡,小雨知道这一夜最辛苦的人就是妈妈。
这个夏天宣判的时刻终于来临了,中考成绩出来了。夏小雨过了高考线,可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放弃高中,选择了一所学费便宜又很快能出来挣钱的职业学校,当初在和母亲谈起高中学校选择这个问题的时候,小雨是这样告诉妈妈的,“我本来学习就不是很好,偏科的又厉害,万一考不上高中这一年不就白费了吗,与其这样不如选择一所我喜欢的职业学校来上,”当时母亲觉得小雨说的有些道理也就点头同意了这件事,再母亲看到夏小雨拿回来的成绩单后,母亲留下了眼泪,夏小雨知道,在母亲的心中是多么后悔当初自己的决定,因为自己的同意断送了女儿上高中的后路。其实在夏小雨的心中,不曾为自己做出的选择后悔过,她觉得这样很好,至少妈妈会减轻很多的负担,自己也很快能实习赚钱。
在这个夏天最后的尾声,知了用它最后的生命悲怆地高唱着夏天的离别。值得一提的是,母亲送给小雨一部收音机,这部陪伴了小雨走过了十载的收音机,一直是夏小雨回忆中最甜蜜的那部分。
9月开学季,母亲送我来新校报到,接待新生报道的都是高二高三的师哥师姐们,夏小雨的眼睛一亮,这所职业学校果然没有选错,放眼望去全是帅哥美女,夏小雨拿出镜子看了看自己,细细的眉毛,大大的圆眼睛,高挺的鼻梁,除了肤色有些黄,还是不错的,人算标致的小美女一枚,哈哈。。。夏小雨被分到了二班,夏小雨的人生总是和二这个数字渊源很深,小学是二班,中学是二班,高中又是二班。人生何处不逢二。在开学典礼上,系主任讲话:“同学们好,欢迎你们加入***职业学校,为了更好的培养同学们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学校规定每届报道新生必须参加军训!仪容仪表要求女生一律短发过耳,男生一律板寸!我的话讲完了。“系主任语毕,瞬时台下一片唏嘘哗然之声,女生们已经率先炸开了锅”什么剪短发!我不干!“”这是什么规定,留短发,还要军训,我不去“等等。还有的女生瞬间哭了起来,操场上一片混乱光景,夏小雨听完系主任的讲话最先想到的是钱,军训要交多少钱?这可是学费意外的额外开销,这对这个相依为命的母女来说无疑又是一笔债,夏小雨不想去参加军训,只因为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