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拾到手,又被林寒冬打落了:“如果我不打电话给你,你就永远消失吗?”
初夏低着头。
“你到底在不在乎我?”林寒冬挥舞着双手,发泄心中的悲愤,“如果你是因为感激我,而和我接吻,亲热,上床,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不需要,我林寒冬不缺女人,不需要你的施舍。”
初夏搓着手,过了很久才断断续续道:“我失去了很多东西,亲情、友情、爱情、婚姻,我最知道失去的痛苦……因为害怕这种痛苦,我不敢得到……我怕我承受不了……”
林寒冬看着初夏,初夏的话,她似懂非懂。
“我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又或者不看我一眼,从我身边侧身而过,就像我们从来也不曾相爱过,我的心就痛得要裂开。”
林寒冬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我没有学会坚强,却学会了伪装,每当你和别的女人亲密,甚至对着别的女人笑,我装得很淡然,可是那天晚上,我一夜都睡不着。”
“初夏,对不起,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林寒冬扑过来,紧搂着初夏,一颗泪滑落下来。
“你让我二十五钟到你家,我十分钟就到了,我是跑来的……”
“初夏……”林寒冬震惊,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初夏十分钟就跑来了。
“因为我就在离你家最近的茶餐厅,每次星期六我们都在一起度过,你若想我,打电话给我,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你。”
“初夏,对不起,对不起……”林寒冬的头埋在初夏的怀中,低声抽泣。
“我一直害怕失去你,害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可是我真的渴望一份爱。”初夏抱着林寒冬的头,泪“哗然”而落。
林寒冬抬起头,眼圈红红的看着初夏。
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眼神很纯真、很愧疚。
泪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
初夏抬起头,慢慢吻去他脸上的泪,脸上浮出淡雅的笑,在晶莹的泪珠的映衬下,那笑就像早晨的沾露的百合:“寒冬,谢谢你这么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