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爸一直对我非常好,但是两年前,他确像是变了一个人.
把我关在家里的地下室里,整天用各种刑具对我进行虐待。
我爸仿佛着魔了,矮小的身躯像是有无穷的力量,我挣脱不开他的掌控。
还有你哥,他跟我一样,两年前,我在地下室里受刑的时候,也能听到他的惨叫。
如此惊人的事实,我的大脑停止运转,静静的听着他的诉说。
刘狐接着说道:
两年后,你回来。
像是怕你知道村子里的秘密一样。
我爸把我放出来,命令我什么都不能跟你说。
大概怕你哥泄露一些东西,所以把他也杀了。
所有的变化都是因为你,你是这一切的中心,你说,你是不是最重要的。
刘狐爆豆子的一番话,我竟然无言以对。
尽管他此时的样子,像是发自内心的,像是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我看。
但是他脸上的狰狞,让我不停的后退。
我就像是一个迷途的旅人,因为一通电话,陷入这模糊的,看不到出路的陷阱。
我到底该信谁的话。
我妈?我哥死的时候,她的反常,已经让我对他的信任产生动摇。
那白老太嘛?当初就是信了她,我哥才给治傻的?还鬼啊,神啊,虽然她的故事很符合逻辑,我对她也是不信任。
面前这刘狐吗?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时灰头土脸,像是一个疯子,他爸那么爱他会囚禁他?还会鞭打他?
我心里琢磨着,这家伙不会是精神失常,说这些不和逻辑的话,是来自他的无端癔想吧。
我想后退。
他也像我逼近。
这荒坟野领,我不害怕那是假的。
同时,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吴二狗呢?
他被虐待。
我哥也被虐待。
他一直没有提无二狗,这个无赖现在怎样了?
我也是真的佩服自己,这种时候还能想这些东西。
我不断的后退。
这个时候,刘狐突然站着不动了,就像是木偶的法条停止运转那样。
我寻思着,这家伙不会是神经病需要吃药了吧。
心里一喜,刚想跑。
这刘狐,突然说道:
小凡,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话,我去带一个人过来,你先在这里等着我。
说这话的时候,这家伙说不出的冷静。
说完,竟然转身就走。
把我自个儿晾在这漫山的孤坟里。
过了好久,我心情才平静下来。
我这人也真的是贱,刘狐搁这的时候,我希望他走。
他走的时候,我又希望他回来。
我坐在那黑色石头上。
时候后面,有一坟堆。
这凌晨的风也变得越来越大。
阴风吹过,吹在这坟头之间传来呼啸声,怪瘆得慌的。
这人一害怕。
就会胡乱想。
越是让自己不要想,这思维越是散发的厉害。
这些年,咱们村里从来没有死过人,这些坟头里究竟是埋的谁阿。
为啥村子里人把这里设置为两大禁区之一,不敢靠近。
这刘狐讲的是不是真的啊,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刘狐他爹当时变成魔鬼的时候,刘狐的心情是咋样的,该是崩溃了吧。
我哥被虐待,我妈也变成魔鬼的样子吗?
我摇摇脑袋,我妈那种与世无争的人,咋可能变成那种样子。
还有吴二狗,以前一进村的时候,就能看到他站在村门口,骂天骂地,这村子里突然少了他也挺安静的,他去哪里了?
都说胡思乱想会缓解恐惧,我这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愈加害怕起来。
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这刘狐还没来!
我心里愈加不安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身后像事有一只眼睛在盯着我。
这后面可是一个坟头啊。
不行了,我决定不等刘狐这疯子,我要离开。
刚想起身,我突然听到一声音。
这声音很清晰,除了这呼呼刮的寒风,就只有这一种声音。
声音古怪,像是有人在身后挖土。
我敢肯定,这不是耗子打洞穴,除非是猫那么大的耗子,才能有这么大的动静。
我总是鄙视恐怖片的主角,为现在头上降临,身体还是僵硬的像是个木偶。
现在才深有体会,恐惧控制着身体,血液僵硬,动都动不了。
这坟堆让罗祀村村民畏惧。
其中到底埋着什么?
那坟头像是伸出一股绳。
拴住我的脖子。
让我不由自主的往后转。
清冷的月光下,我看到的东西差点没有把我吓死。
坟原来是平整的,上面长着枯黄的野草。
此刻,那坟堆像是孕育了生命,那枯黄的野草随着坟头土,不停的震动。
我的头皮发麻。
这坟子里埋着的死人要从里面出来了吗?
像是在验证我的臆想,这坟堆颤抖的愈加的强烈。
在我目光的聚焦之下。
一只手从坟堆里伸了出来。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腿脚有多软,如果不是此时坐在石头上,我肯定直接趴在地上。
那是一只惨白的手。
没有腐烂,也没有尸斑,就像是刚死之人。
我脑袋一下就炸了。
从我有记忆开始,这坟堆都存在十几年了,难道说里面的尸体还没有腐烂不成。
我死死掐着自己的肉,像是自己的身体接受大脑的控制,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但是TM的,我胳膊上的肉,被我掐的都紫的肿胀起来,还特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与此同时,眼前的画面愈加的恐怖。
那只手身在外面不断的探索着,像是被困在牢笼里的人,享受外界的自由,紧接着,另外一只手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