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臣走到长廊的尽头,推开了一扇门,厚重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在里面的人似末察觉一样依然在椅子上双目紧闭,似睡非睡。
易臣走进办公室,那个人背对着他坐在老板椅上,易臣开口“爷爷,我来了”
那个老人发出一声苍老的声音“嗯”
易臣继续说“林氏集团的收购已经完成了,我们推选了利剑波出任林氏集团的总经理,我们会将林氏的资源进行重组,整合,接下来就是计划将林氏上市......”
沧桑的老人静静地听着他说,未发一言。
易臣说完之后问“爷爷,你意下如何?”
易鹤年开口说“公司已经交给你了,你不需要再来问我这个快死的人”
易臣走进爷爷身边“爷爷寿比南山,怎么会呢?再说我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需要爷爷提点的”
易鹤年轻咳几声“提点的话,可以找你的叔叔”
易臣的叔叔易山是易氏现在最有声威和话语权的人,表面看起来他们两叔侄相处得非常融洽,但其实私底下不少明争暗斗。现在公司已经分成两派别,分别已易山为首的传统派和易臣为首的革新派。但这些他们都不会让人传人易鹤年的耳中。
易鹤年继续开口道”我清楚自己的事情,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心愿了,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爸爸回来,都二十多年了一直音信全无”当年他叫易臣的爸爸易景不要再回来易家,谁知道他真的是二十多年都没有回来,易老爷早已经放下了心头怒气
“这个......我一定会找到爸爸的,爷爷你放心”易臣勉强地将爸爸两个字说出口,与其说是爸爸不如说是一个他二十六年来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易臣的父亲易景是一位哲学家,
早年的时候听从家里的安排和一位官家小姐结婚,尽管他和那位小姐并没有感情可言,但为了家族利益他还是答应了。生下了易臣没有多久,他便到外国进行深造。外国的自由空气令他感到身心舒畅,湖蓝色静静流淌的泰晤士河给了他无限的灵感。在这里没有没完的争吵、也不需要为了家族的利益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就在留学期间他喜欢上了他的同学,和他一样是攻读哲学系的,大家情投意合,有同样的兴趣,同样的话题,从尼采、叔本华到荣格、佛洛依德,再到民族学、天文学。他们之间仿佛认识了很久,在恒河之间等待只为了彼此相遇的那一刻。可惜的是他早已经结婚,而她是一位有夫之妇,爱情的魔力往往令人冲昏头脑,那一位女士毅然地和洋人丈夫离婚,选择和易庭在一起。而易庭也将归国的事情一再拖延,和她在山顶看日出、泰晤士河泛舟、游览大英博物馆。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就有好事人将易景和有夫之妇同居的事情传到了易家。易臣的爷爷听到传闻之后马上打越洋电话叫他回来,回国之后的易景什么也没有解释而是将一纸离婚书丢给易臣妈妈,不顾家人的反对要和易臣的妈妈离婚。易老爷子怒不可言立即一巴掌打他易景脸上,大喊“不孝子,不孝子,我今天不打死你”
易景对易老爷子说“你打死我也没有用,我已经决定了”
易老爷子听到之后,气不打一处,虽然他们的婚姻是基于家族利益,但是媳妇嫁过来之后事事亲力亲为,对他孝顺备至,事必躬亲,家里也打理的井井有条。谁知道这个不孝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易老爷子对易景说“你有本事就走,走出这家门口一步你就不用再回来了,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的”
易景“不需要,所谓的继承人不过是你易氏的扯线木偶,我已经厌倦这种生活了,我只是想做一件令我自己快乐的事情”说完之后,易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易氏这个一个华美瑰丽的鸟笼。
而易臣的妈妈被丈夫的此举伤透了心,在她十四岁时参加一场社交舞会第一次见到易景,就他芳心暗,十年后自己终于如愿嫁给他,想不到竟然换来这样色结局,一时间痛哭失声。
五岁的易臣听着佣人说爸爸今天回来还高兴不已,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一幕,爸爸甚至连望他一眼也没有。渐渐长大的易臣已经当这个父亲不存在了,想不到今天会答应爷爷找回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