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婉祎被云蘅从冥府救出已是数日,府上的人待她如上客般入微周到,吃的、穿的、用的,无不是府中最好的。整个府里除了瑾凡,大家都对秦婉祎甚是冷漠,云蘅对婉祎更是漠不关心,整日沉迷作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个贤良淑德的女子般清闲自在。
这日,秦婉祎胸口闷得紧,只身一人来到了云府的后山。初春时节,各式的花儿争芳斗艳,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丝丝的香甜。
“真好~”秦婉祎深呼吸嗅了一嗅,抻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是重生后该有的姿态!眼前的杏花飞舞着,颇像漫天飘洒的雪花。如墨的青丝随风摇曳着,瓣瓣杏花点缀于秦婉祎的青丝,在和煦的春光下,显得那样俊俏、可爱......
“姐姐,你能陪我玩吗?”
秦婉祎回头望去,一个五六岁般大的小女孩,不知何时已来到自己身后,女孩身着粉色小斗篷,鹅黄色的发带束在头上,两只眼睛如星辰般闪烁,可爱极了。她像是自带一种魔力吸引着秦婉祎,让她一见就新生喜悦。
“你是谁呀?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呢?”秦婉祎蹲下来,摸了摸女孩的头。
“我叫果果,我娘亲闭关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关,姐姐,我一个人好无趣,你能陪我玩一会吗?”
“当然好啊!”秦婉祎爽快地答应了,就这样陪着果果一直玩耍到黄昏方才休止,秦婉祎刚从冥府走过一遭,身体虚弱得很,很快,便靠着一棵巨大无比的杏树睡着了......
“哎?果果?果果?”直到丝丝的晚风袭来,秦婉祎方才醒过来,他在后山找了许久,仍不见果果身影:“许是家人将她接走了吧?”秦婉祎心下猜测着,自己怎么能这般大意,万一果果出事了可如何是好,秦婉祎不禁自责起来:“但愿果果平安无事吧!”
秦婉祎回到房间,总觉得身体燥热,头昏脑涨,辗转难眠。
“许是今日在后山小憩着凉所致。”秦婉祎自言自语道:“无碍,煮碗姜茶便是。”已是深夜,不便再叨扰瑾凡,所以秦婉祎批上披风,自己朝东膳房走去,刚踏出房门口,便身子一沉,重重地摔在地上。不一会秦婉祎便直直地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尘土,朝云蘅的房门走去。
“当当——”秦婉祎敲了敲云蘅的房门。
此时的云蘅正盘坐于榻上,听到敲门声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笑。
“夜深人静,不知秦姑娘有何事?”屋内的人开口问道。
“公子~”秦婉祎娇媚地说着:“月上柳梢头,这漫漫的长夜,公子不寂寞吗?”秦婉祎扶在云蘅房门口,又将自己的领口向下拉了拉。
“吱——”只听里面的人将门打了开来。
“没想到秦姑娘如此有兴致,在下怎可拂了姑娘的一番美意?”云蘅邪魅的嘴角微微上扬,一把便抱起了门口的秦婉祎。
被云蘅揽在怀里的秦婉祎咯咯笑道:“公子~你可真会说笑~”说着便把头埋在了云蘅的肩上。云蘅把秦婉祎抱到床上,解开她的衣袖,双手肆无忌惮地在秦婉祎身上游走,由笔直的双腿到光滑的小腹再到粉嫩的脖颈......就在云蘅要一亲芳泽之际,秦婉祎双手合十,瞬间一股灵气从指尖幻化而出,直直地指向云蘅的心口,云蘅早有防备,只见他双手两指合拢,重重地戳向了秦婉祎的眉心穴——
“啊!”秦婉祎顿时发出一声惊恐凄厉的鬼叫。
霎时,秦婉祎倒在了床榻上。而他的身上,飘散出一股股白色幻灵,不久,那些幻灵全部显现,成了一团散落于地的杏花瓣。
“妖孽!还不现身!”云蘅冷冷地说。
“公子,小妖知错,小妖再也不敢了!求公子饶了小妖吧!”只见那些散落于地的杏花碎瓣点点幻化,竟成了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
“今日若饶了你,他日怕是那蛇妖树妖便都要爬到我头上来了!”
“公子,小妖知错,娘亲病了数日一直不见好转,小妖听山谷里的花妖姐姐们说公子的玉魂能治百病,但小妖功力尚浅,怕是还未近公子之身就被公子发觉了,所以小妖今日才敢附在这位阳气微弱的姐姐身上,小妖发誓只想借公子的玉魂一用,绝无害人之心!还请公子饶了小妖吧!”果果害怕得瑟瑟发抖,眼里满是惊恐。
“哼,一派胡言!今日本公子必要你付出代价!”云蘅说着,便抬起收来欲杀掉这杏花果果。
“公子且慢!”果果惊慌中脱口而出:“公子若今日杀了小妖,婉祎姐姐也会有难!”
“你敢威胁我?”云蘅眼里寒光凛凛,不禁攥紧了拳头。云蘅提起秦婉祎的一只手臂诊其脉象,呼吸与脉象均是平稳无异,但却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说!她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