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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有为的极致是无为

一个电线杆子下面,一个小小的身影,手持一部手机放在耳边,“私家侦探吗,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的信息?”,“好,等你消息。”刘师傅是很出名的货车修理师傅,他自己开了家货车修理部,专门修理汽车,货车之类的车。这天,正在店面前面围着货车忙活的刘师傅忽然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一边。他一愣,问道:“小兄弟,有什么事吗?”只见那少年摇了摇头,有些腼腆的笑道:“没事,只是对修汽车感兴趣,觉得好玩,所以站着看会儿。”刘师傅闻言“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继续修车。

第二天,正在修车的刘师傅不经意间发现,昨天的那个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了一边。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汽车,这次刘师傅没说话。第三天,少年又来了,第四天,第五天,一连五天,刘师傅发现那少年是天天都来,在旁边一看就是大半天。当第六天再见到那少年站在旁边时,刘师傅忍不住了。“小兄弟,你不上学吗?”刘师傅问。“我读书不好,爸妈不让我上学了。”少年说。刘师傅听了摇摇头,“你太小了,应该去学校。”“我爸说上学也是为工作,读书不好找不到好工作,还白白浪费时间和钱,不如早点找份技术活,等学成了技师,工资不比那些大学生少。”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哦?”刘师傅有些惊奇地回头看了少年一眼。“那你是想学修车了?”刘师傅语气里带着笑意。只见少年的眼中射出光彩,“我对车感兴趣。”“哈哈,正好我缺个下手,要不你没事就来我这帮帮忙,管你饭吃。”刘师傅笑道。“好啊好啊。”第七天,少年果然来了。从此,刘师傅的修车店里便多出了一个小伙计。这个小伙计特别勤快,每天店一开门,便能看到他,直到修车店关了门才走。每天刘师傅修车,小伙计便在旁边认真的看。刘师傅休息,他还在车旁边认真的看。刘师傅对着小伙计很满意,都想见见这少年的父母,让这少年跟着自己修车了。日子一天天过去,少年天天都到,风雨无阻,二十天过去了,这天,刘师傅打开店门,没看到少年的身影,刘师傅有些失落。“也许家里有事吧。”他想,然而转过天来,少年依旧没有来,一连几天,少年不在出现,刘师傅渐渐忘了这件不痛不痒的小事,忘了那个不高不矮的少年。

李峰是个货车司机,在一家货车租赁公司开车。他原本有自己的货车的,只是后来出了事故,撞死了一对夫妻。他倒是没有逃跑,他知道自己跑不了,况且撞了人,他也内疚自责,赔了那家人一百五十万块钱,又暗里托人,打点关系,算是了结了官司。只是一百五十万的赔偿掏光了他的家底,甚至赔上了他的货车。但是人没进监狱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又托关系进了货车租赁公司。一个月的收入也不少,五年下来,小有积蓄,生活再次奔向了小康。李峰正是春风得意时,只是最近李峰有些烦躁,因为他总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却又找不到跟踪自己的人。李峰出车必定经过一段盘山公路,在过盘山公路之前,李峰必定会把货车停在路旁休息一会儿。这是为了养足精神,好应付那曲折的盘山公路。这天,傍晚时分,李峰接到电话,是老板让他出车。货车在行驶到距离盘山公路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了下来。李峰躺在车座位上小憩,天色昏暗,一个黑色的小巧身影从路边的树林里闪了出来,一闪钻进了货车的底下。过了一会儿,那身影又钻了出来,悄无声息地从树林里推出一辆变速自行车,跨上车,向着盘山公路飞驰而去。

三十分钟过去了,车里的李峰打了哈欠,坐了起来。双手揉了把脸,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打火启动了货车,货车疾驰在公路上,不一会便上了盘山公路。李峰马上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全身心的注意着路况,当车行到半山腰时,李峰忽觉方向盘一轻,他当即脸色一变,心知不好,想要做些什么时,却见货车忽然转向,向着山坡直直的冲了下去。巨大的车身一路翻滚到了山坡底部,车头变形,挤压住了李峰,油箱损坏,大量的油流了出来,转眼间包围了半个车身。李峰抽着凉气,他受伤不轻,却没伤到要害,所以还算清醒,正在考虑怎么自救。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看到李一个小小的身影。当下也顾不得疼痛,想要出声呼喊,只是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嘴巴一张一合,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那身影没过来,只是,划着了几根火柴,扔进了车头之下的油里。火苗蹿起,转眼间升级成了大火,包围了货车,火光照耀下,那小巧的身影钻进了树林,消失了影踪。

黑暗没有月光的夜里,一条下山的公路,路两边丛林茂密,一个小小的少年身影骑着变速自行车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这少年正是水流阳,他已经为父母报仇了。他几个月前从私家侦探那里打听到了那肇事司机的下落,知道那人还在开货车,于是一个计划开始在水流阳心里成形。他去修车店学修车,其实是在研究车辆的弱点。学了几十天,心里有了底,于是开始密切的研究者那肇事司机的生活工作的轨迹。发现了那人的停车规律,于是在今天夜里,水流阳出手了。水流阳慢悠悠的骑着车,远处车灯闪烁,越来越近,传来了消防车的声音,车过去了,救护车过去了,警车过去了,天地再次回复安静与黑暗。水流阳面无表情,继续骑车。远处,一个人影站立。一个颇有磁性的男人声音传了过来:“小子,杀人不留痕迹,干的不错,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水流阳的眼睛闪了闪,停下了车。他的杀手之路,从今夜开始。

超市里,水流阳吃完最后一口鸭肉,喝了一口水,结束了回忆。看着那门前小巧的脚印,目光闪烁,“这也是个苦命的小女孩,应该帮她。”水流阳又看了看那脚印五米之外掉落在地的零食,嘴角浮现一丝微笑,而且是个有趣的小女孩。这次水流阳离开超市的时候什么都没拿,货架上有饼干、面包、鱼罐头、鸡爪等吃食,应该够这小女孩吃一个多月了。

再次回到家里,锁上院子的大门,看看太阳的方向,大概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水流阳站在院子中间,做了个起手式,再次施展开了他的自创功法。只见其身影闪转腾挪,动作似行云流水,刚柔并济,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一趟动作下来,体内气机开始按某种轨迹运转起来,周围的日精也向这里汇聚而来。水流阳只感觉有丝丝暖流被他运转的气机牵引而来,在随气机运转间缓缓地融入了他的身体,肉身感觉得到了滋养,精神上也舒服了很多。水流阳已经收势,可体内气机并没有停下来,依旧在按照原来的轨迹运转。有更多丝丝缕缕的日精被牵引而来,汇入流转的气机,融入全身的肌肉骨骼。这是一种很神奇的事情,其时水流阳有时就在猜测,这种吸收日精月华的能力,包括灵魂出窍应该都是受那陨石的影响造成的。但是也可能跟自己长期练习自创的导引之法与长期在那能滋养神魂的玉石砌成的浴池里泡澡有关。这些综合因素造就了水流阳的特殊能力。还有那突然能感觉到的有深渊寒意转化的特殊能量流。这股能量很是诡异,水流阳虽然能调动这股能量在体内流转,却不能产生其它任何惊喜,只是单纯的在体内流转,不管它时,它便自行散入四肢百骸,找不到任何踪迹,也没有特殊的感觉。于是水流阳就弄不明白了,不过他倒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弄不明白就放着,以后再说。

在吸收日精的恍惚感觉里,时间会显得过得很快。在再也感觉不到暖流入体之时,水流阳便醒了过来。看看天色已是黄昏,水流阳先去浴室,用太阳能里储存的水洗了个热水澡,把日精洗炼出来的杂质清洗一空,顿觉浑身舒坦。吐了口气,又去把猪肉拿了出来,拿来砧板,菜刀,开始了炮制猪肉。他的把猪肉烤成肉干,便于储存。就着家里的蜂窝煤炉子,水流阳用了两三个小时才烤完。听着院外传来的丧尸嘶吼声以及指甲挠门、挠墙的声音。水流阳无奈一叹,丧尸的鼻子太灵了,而且最让人嫌弃的地方是:不懂礼貌!水流阳麻溜的把肉干装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塑料袋里。把院子里的砧板,蜂窝煤炉子等都放回原来的地方。这才舒了口气,拎着肉干转身回客厅吃饭。至于那些挠门挠墙的丧尸,等院子里的肉味散尽,它们会自行离开。水流阳看着玻璃茶几上的肉干,又开始叹气,就这么点由几十斤鲜肉烤制出来的肉干,只够他吃三四天的,吃完还得琢磨下一次去哪弄肉。三十分钟后,水流阳水足饭饱,哦,不对,他喝的是奶,是奶足饭饱。他将剩下的肉干放进早已断电的冰箱,转身去了卧室。

身子刚刚躺在床上,一点黄豆大小的蓝光便从水流阳的眉心浮现而出,仔细看时正是水流阳的模样,只是没穿衣服。水流阳飘到房子外面,一轮明月已经挂在了东方。水流阳被动的吸收着月华,现在他发现他的魂体又凝实一些,那些以前模糊的经脉已经成形,水流阳有些疑惑,昨天夜里还很模糊的经脉,怎么现在凝实了?想来想去,他白天只吸收了日精,水流阳猜测,也许是日精强化了肉身,而强大的肉身又滋养了灵魂。因为灵魂与肉体本来就是一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吸收日精,主要滋养洗炼肉身,也会间接滋养灵魂,那么反过来,吸收月华,主要滋养洗练灵魂,也会间接滋养肉身。这个以后让水流阳感到无比恐惧又无奈的推论,却让现在的水流阳很激动,因为这意味着肉身与灵魂的平衡发展。虽然水流阳不知道灵魂与肉体的强度失衡会发生什么,但是它们平衡肯定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又看向现在的魂体,随着月华的吸收,正有骨骼开始凝聚。看着这一幕,水流阳的眸光一闪,他隐隐觉得,他的魂体正在逐步复制肉身的结构,当魂体把肉身的一切结构器官完全复制出来之时,也许会发现新的惊喜。水流阳猜对了,但只对了一半,是惊喜,也是惊吓。看着已经成形的经脉,水流阳打算以魂体练一趟他的自创功法,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那时他魂体内经脉模糊,不堪调用,所以一直没有尝试。不过在实验之前,水流阳有一件事一只挂在心上,他要去看看那个在超市里的小女孩,有趣的小女孩。虽然水流阳没有把那小女孩救回家,但是水流阳要做的比把小女孩救回家还要费事。

飘过街道,水流阳看到街道上依然满是丧尸,门前白天已经被水流阳清理干净,现在又有一堆丧尸静静地站在了他的院子前面,这是他下午烤猪肉时,被那猪肉散发出的香味引过来的。水流阳叹了口气,明天还得去找食物,这怎么出去,老是用镖打也不个事,毕竟他也得枣核镖也是有数的,用完了,没地方补充,现在末世刚开始,他得省着点用。再次叹了口气,摇摇头,暂且把这事抛在一边。水流阳一个瞬移来到超市门口,透过玻璃看向超市里,魂体的水流阳看黑夜如同阴天的白昼,超市里的的情景一目了然,没什么异常,柜台边上依旧只有一双脚印,门依旧关着,水流阳皱了皱眉,缓缓地透过玻璃,飘进屋里。正在水流阳打算去隔壁卧室里看看时,突然间,一声轻微的声响从那扇门后传来。水流阳看去时,门正在缓缓打开。水流阳紧紧盯着那门口,当门完全打开之时,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巧身影走了出来,水流阳定睛一看,只见这身影头发披散在肩头,脚穿运动鞋,正是这店主的女儿,水流阳不知道这小女孩叫什么名字,只知道那对店主夫妻叫她扬扬。水流阳紧紧盯着这小女孩扬扬,他很想知道这扬扬是怎么站在门口,触碰到五米之外的那袋零食的。

只见这扬扬出了卧室后便停在了门边上,脖子转动,眼睛飞快地四处打量着,白净的小脸上尽是紧张之色。发现周围确实安全后,只见她双眼不再四处打量,而是在货架上搜索,水流阳猜她在找吃的,果不其然,只见扬扬的眼睛定在了一袋烤鸭上,接着,水流阳只见小女孩缓缓地伸出了手掌,遥遥的对准了那袋烤鸭,水流阳一脸懵逼,不知道这小女孩要干什么,还以为失去双亲的她被打击刺激的精神病发作了,正在水流阳考虑着是不是应该立马回到肉身,突破层层丧尸的防线来拯救这个可怜的小女孩之时,眼前发生的一幕却让水流阳瞪大了眼,那魂体的嘴张成了O型,一脸的见了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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