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雅王国的边境城市乌图,十余年前还是个平静的小城,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城里的人们可以从邻近的亚格兰王国买卖一些商品,所以小城里的居民十分富裕。
直到两个国家发生冲突,边境开始戒严,两国大量招兵。乌图作为距离敌人最近的城市可倒了霉,城镇里到处都是醉鬼一样的佣兵,偶尔还会有一两个贵族人间蒸发,富裕的原居民们早早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剩下的家伙们对于这个混乱的城市也都见怪不怪了。
乌图城外的一家酒馆和往常一样,酒馆里装满了喝醉的佣兵,隔着百米远都能听见酒馆里的喧哗声。
“嗝,你们知道吗?”一个头发乱蓬蓬,满面红光,穿着土色铠甲的酒鬼边喝着酒边说“首都派了一位将军到乌图,嗝”
这个不停打嗝的酒鬼叫做汉斯,经常在酒馆里说出一些非常惊人的消息,但是从来都没有人相信。
直到有一次,他说有杀手混进了城里去暗杀一位大人物,第二天,城主表亲的表亲,总之关系离的很远的一位贵族,裸着身体被人勒死在了床上,不知道这位经常寻花问柳的少爷算不算的上是一位大人物,但是在那之后酒馆里就有一批醉鬼开始相信汉斯的话,明显这群人忽略了城里经常会死人这个事实。
汉斯桌旁的三个酒鬼认真的看着汉斯,时不时的喝一口酒。
“将军来乌图做什么呢?”一个酒糟鼻的酒鬼说。
秃顶的酒鬼用不屑的眼光看了一眼酒糟鼻“你可真蠢,当然是有大事要发生了!”说完便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汉斯“对吧,汉斯先生?”
汉斯边打嗝边说:“大体是正确的,因为两国要正式开战了。”
一位满头银发,穿着黑色风衣,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推开了酒馆的门,走到了酒保面前的椅子上。
青年在桌子上扔了一枚银币。
“一瓶龙火。”
酒保从身后的架子上拿了一瓶落满了灰尘,看不见标志的酒放在了青年的面前:“我还以为这瓶酒永远都卖不出去了。”
银发青年拔下了塞子,大口的喝着这一般人喝上一口就会醉倒两天的烈酒,一旁的酒保看着面前这个魁梧的白发青年,想着自己上次看见这样喝龙火的人是多少年前了呢,十年?或许有二十年了,仔细想起来,这两个家伙似乎有点相像,不是穿着或者头发的颜色,更像是气质上的一些东西。
“你从哪里来的?”酒保看着银发青年说。
“一个非常偏远的村落。”青年擦了擦嘴角的酒说:“说出来名字你也不会知道的。”
酒保见青年不愿意说出自己的来历便不再多问,比起那些胡乱的编造一些没听过的地名的家伙,这样或许能好一些。
汉斯和几个酒鬼还在讨论着首都派了一位将军到乌图的事情。
“是哪个将军呢?”
“你这个白痴,哪个将军会让你知道吗?对吧,汉斯先生?”
银发青年听见汉斯等人的对话,便回头看了眼几个酒鬼。
“那个家伙叫做汉斯”酒保擦着手中的酒杯说“在这里算是比较有名的。”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青年较有兴趣的问道。
“真假不好说,只不过汉斯说的话,很快便会传遍整个城市的,如果你和他说了什么隐蔽的事情,第二天全城的人便会都知道了。”酒保好意的提醒着青年。
砰的一声,一个身材矮小的少年用力的推开了酒馆的门,脸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少年喘着粗气,满是灰尘的小脸憋的通红,好像经过了长途跋涉一样。
“沃,沃金少爷在找一位大,大力士,给二十枚金币!!”少年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酒馆刹那间安静了下来,然后所有人像疯了一样的冲到少年的面前。
“我来”
“我也去“
“你看看我这肌肉”几十个人争先恐后的秀出自己那说不上健壮的肌肉,甚至还有个胖子酒鬼露出了自己的肚皮。
汉斯先生也挤到前面亮出自己细小的胳膊“小鬼,我用这条胳膊绞杀过无数亚格兰的正规军。”
少年看着眼前目不暇接的胳膊,一时间有点混乱,思考了一会之后,便跑到屋外向众人们招了招手
“全都跟我来!”
众佣兵像赶集一样跟着少年们走去,酒馆里只剩下正在擦杯子的酒保和青年,甚至连醉倒的酒鬼都跟着少年走了。
青年边喝着酒边说:“真是一群白痴,怎么可能会有人用二十个金币去请大力士呢?”
“应该是真的吧,那个叫沃金的是城主的侄子。”酒保把擦好的杯子放在了架子上,转过身来发现刚才还在喝酒的青年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龙火的空瓶子。
路上的酒鬼们议论纷纷,讨论着得到金币后要去干嘛。
“我要买一百桶酒!”
“你可真是白痴啊,当然是用来投资给赌场啊,酒一喝就没了”
“我要去后街,嘿嘿嘿...”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队伍后面的白发青年默默的跟着队伍前进,这群酒鬼可真是愚蠢,怎么可能给所有人二十枚金币,青年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赢过众人拿到这二十枚金币。
二十枚金币可不是个小数字,城里的普通工人一年也就两个金币左右的工钱。佣兵每次参加战役会得到几十枚银币,如果战功较好,或者杀掉了敌方大将得到的便会多的多,但是谁又愿意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深入敌阵呢,大多数佣兵都是躲在后方,混个工钱而已。
一行人徒步走了好一会,来到了两国交界处的森林。这森林的位置到也是奇怪,周遭明明都是寸草不生的荒漠,但是地域中心却有一片密林,更有人说这森林有些诡异,很多佣兵进去后就没出来了,但是为了金币,众人也就不怎么在意这种随处可见的谣言了。
众人穿过无数大的诡异的老树,很难想象,这些树生长了多少年。
“到了”领路的少年指着树林的前方说。
众人扒开了半人高的杂草,看见前方站着一个衣着华丽,少爷模样的男子,身边站着六七个看起来像是仆人一样的壮汉,而少爷脚下的草地上则插着一个银色的剑柄,其剑格雕刻着华丽的花纹,露出的一部分剑身似乎刻着什么符号,剑柄在阳光的照耀下变的十分耀眼,就算是喝醉的酒鬼们也看得出来,这并不是一件普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