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间“豪华”的屋子,之所以用豪华来形容,是和她们这间地牢相比,那边火把高照,将那边照得像白日一样。
里面住着十多个姑娘,和她们一百多个人相比,真的很宽敞。
不仅如此,她们身上干干净净,穿着绫罗绸缎,打扮得如同要出嫁的新娘,她们的桌上,摆满了好吃的,什么鸡鸭鱼肉,样样不缺。
好吃的,好喝的还有那么华丽的衣服,怎么那些姑娘看起来则一脸死灰,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看到她们了吗?抓来之后,然后就养着,之后就是死了!所以,你看她们,尽管吃得这么好,穿这么好,她们却高兴不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要和这个世界告别了!”
“这里的宫主吃人啊?”凤月凰惊呼。
却飞快被秋红捂着嘴巴,她对她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这话可不能说啊!差不多吧,我被关在这里,不知道,反正被带走的姑娘,就再也没有回来!你知道这个地牢里关押了多少姑娘吗?”
凤月凰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天啊,这里也太恐怖了,早知道,还不如让那个男人喝干血呢。
咳咳,这个想法太惊世骇俗了,她连忙压下这个念头,问秋红:“这里到底关押了多少人啊?”
“我听说,至少四五百!”
凤月凰不敢相信,也就是说,这还不算那些已经死了的,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要那么多姑娘的命!
凤月凰很不安,身体不禁微微颤抖,秋红的手轻轻的按在她肩膀上,“你一定不能因为害怕提前了解自己的性命,因为……”
她的话刚刚说完,右边那间“豪华”的房间内,一个姑娘尖叫一声,随后,她就看到很多男人上前查探,说什么咬舌自尽,很快,一个男人就去禀告宫主。
伍惊涛黑着脸,大步走到那间房子,将地上已经死了的姑娘一把抓起来,他的手捏着那姑娘的脖子,然后对着她吹了一口气,那姑娘居然悠悠醒来,然后,她就看到伍惊涛舔了舔嘴唇,“活着味道才好,死了,你想让本宫喝冷血吗?”
接下来这一幕,深深的镌刻在凤月凰的脑海中,直到很久都不能消去,伍惊涛捏着她的脖子,对准自己的嘴巴,就咬了下去,那具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很快就萎靡下去,到后来,肌肉干涸,面容老去,身上满是皱纹,最后重重的被伍惊涛丢在地上。
他站起身,满足的擦去嘴角的血迹,扫视了一遍地牢中的姑娘,当视线落到死去姑娘的同伴身上,她们狠狠的哆嗦了一下,有的甚至都失禁了,他残忍的露出笑容,牙齿上还沾着鲜红的鲜血,“还是处子的味道好啊,你们别想着死,看到没有,你们要是还没学乖,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那本宫告诉你们,不可能,哪怕你们死了,我也要把你们的魂魄拉回来,然后吸干你们的血,要你们哪怕是死了,魂飞魄散,没有下辈子!”说完,他舔了舔嘴唇。
伍惊涛离开之后,整个地牢除了火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之外,如死水一般寂静。
凤月凰后悔了,如果先前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那么此刻,她恨不得马上回到那个变态身边,与那个伍惊涛相比,那个变态简直可爱多了。
“哇!”
“呜呜~~”
“……”
有了一个人开头,接下来的声音就此起彼伏,整个地牢都被哭声充斥着,哪怕有监管的人来训斥,也无法抑制大家的哭声。
凤月凰看到那具死去多时的尸体被两个包裹在黑色衣裳里看不清模样的人抬着出去了,他们的速度很快,走起路来有点不一样,总感觉很别扭。
“他们要把尸体抬到哪里去?”凤月凰问身边的秋红。
秋红咬着嘴唇,眼中蓄满了眼泪,听到凤月凰问自己,她哽咽的说道:“不清楚,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那些尸体!他是妖怪,他是妖怪!”
秋红这么一说,马上就有人上前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她继续。
这一个晚上,凤月凰睡得极不安稳,但是,她太累了,白天跑了那么长时间,又被那个男人吸了血,她实在是撑不住了。
睡梦中,自己好像又被什么冷冰冰的东西缠着,她好难受啊,很想挣脱,却抬不起手来,自己像被鬼压床一样。
接下来,她在这里吃得倒是不错,除了每天晚上都被鬼压床之外。渐渐地,那个房间的人越来越少,伍惊涛从她们牢房里选了十个人过去,被选中的人哭哭啼啼,凤月凰没有被选中,但是秋红被选中了。
那一天,她看到她满眼绝望,她木然的被人推进右边牢房,看那些人给她们换上华服,给他们好吃的,要她们好好养身体。
那一刻,凤月凰觉得,她们不像是人,倒像是被饲养的畜生,只为了供人饱餐一顿。
在这里,她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刚来的时候,还有秋红跟自己说会儿话,但是秋红被选中了,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身边死一般的寂静,让人无端端的恼怒。
当伍惊涛再次出现在地牢,好多姑娘忍不住尖叫,伍惊涛厌烦极了,张嘴就吐出一阵尖叫。
凤月凰发现那几位尖叫的姑娘从耳朵里流出血来,之后,她们似乎就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凤月凰以为自己麻木了,可是,当伍惊涛的手触摸到秋红的身体,她忍不住站出来,“住手!”
她这一声,使得整个地牢都震惊了,安静了大约三秒钟,伍惊涛放下秋红,退出那间牢房,舔了舔嘴唇,那双老鼠似的眼睛里闪烁着奇怪的光芒。
火光下,凤月凰仿佛看到伍惊涛身后冒出来一根什么东西,她以为是鞭子,她急忙说道:“我不知道你修炼了什么邪术,需要吸人血,但是我知道,你放弃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邪术?”伍惊涛挑挑眉,那眉头竟然像极了老鼠的眉毛,“你说说,什么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