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银枪的枪尖挑开了那鬼物的大爪子。师兄从我身后闪出!本来没有心理准备,所以被鬼物惊了一跳。最近练功很用心,也想试试自己的身手,刚才也并不是真的害怕。师兄到了,我就有了主心骨。我回头看那个背对我打坐的姥爷,哪里有姥爷的影子。也许一切都没我想的那么差。于是咧了咧嘴,叫“师兄,我来!”然后跃向前面,又斜刺里冲出,挡在师兄前面一剑刺去。之后与那鬼物战到一起,师兄也嘴角勾起,手握银枪矗立我身后观战。那鬼物确实厉害,只十几个回合我就有些招驾不住。
师兄上前枪挑、刺、砸、劈、点、戳等招式齐上。看似轻松,我也知道没那么简单。这非同一般的鬼物,我都没有感应。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到底有几只呀?
举剑回头,却撞上了龙腾宇。
我还是举剑指向龙腾宇,“你是真的假的?”我睁大眼眸仔细辨认。万一又是那只鬼画的圈呢!龙腾宇白了我一眼,“骆三来时你怎么不问他是真的假的?”说罢来到我身边站定。看他醋坛子翻了,就知道不会有假。他在观战不理我,想去给师兄帮忙又怕他吃醋。明明长着一张好看的祸国央民的脸,对我时而柔情时而霸道的专宠,他怎么就不自信呢?有了打算,出招。鼓着腮嘟起嘴,稍稍低头眸子望向他,双手拉着他的衣袖。“怎么不去帮忙?”看出来他已经投降却还是板着脸忍着。“人家是来帮咱们的。七~郞!”他嘴角上扬,眸子瞬间血红,左手勾起食指在我脸上摩搓了两下。“以后不要再改口啦!”马上飞身上去与师兄一同应战,只是他不是去帮忙,倒象是把师兄和那只吊死鬼分开。两人向后跃来,随即七郞喊到:“孽障,你看这是何物!”他手掌摊开,手中有一黑色如石头般的物件。那吊死鬼露出绝望的表情,又开始阵阵哀嚎。七郞不再理会那鬼物,一手捻出指决,口中念念有词。师兄也双手捻决,随他一同念着口诀。很快那黑色的丑石头就颜色减淡直至恢复为一块儿正常的石头。那吊死鬼也随之变淡,不见了。哀嚎声越来越小,直至没有声音。
林子里的雾马上就散了。我两步蹦跳到他们身边,“那吊死鬼被收了还是灭了?”
“灭了,难道过留着她害人不成。”师兄满面正气的答到。“她为什么怕那块儿黑色的石头呀?”我也是想多学些东西防身,可不是故意和师兄搭话哟。这次却是七郞在回答我“那不是黑色的石头,那是吊死鬼临死之时的怨气。就在她吊死的地方掘地三尺才挖出来的。也就是这怨气锁住她,让她无法投胎转世,生死轮回。灭了那怨气也自然就灭了那只吊死鬼!”师兄也插话上来“你们发现的早,不然她吸收足够的紫月精华,那怨气就会被练成紫色,到时候有灵自己乱跑就挖不到啦!”
“那我姥姥和姥爷呢?”问了这话我看向七郞,因为他刚刚进了林子。“二位老人家没事儿,那只鬼想借紫月吸收灵气,功力增长的快!她不想有人在附近抄经,这会防碍她,只因你姥爷也懂玄术。于是她设了鬼打墙让两位老人在林子里不停的转。你姥爷和姥姥明白过来就原地坐下等着人来解救。”林子里薄雾散尽,我们就找到了姥爷和姥姥。我扑到姥姥怀里,心里酸酸的,最近经历了太多。姥爷和姥姥年龄都大了,我最怕的就是因为我会连累他们。确实如七郞所说,他们没事儿!可是也快两天没吃东西很虚弱。到家煮了粥让姥爷和姥姥吃下,让他们休息。
关上姥爷和姥姥的房门转回身,那两个家伙在桌边分抢着我煮的粥,一个说对方多盛了,另一个说对方拿的碗大,我忍俊不禁。
吃过饭师兄又是满脸的一本正经,“明天星期一都得上学呀啊!”七郞轻咳了一声,正了正嗓音“你这当老师还上瘾了呀?现在应该多练功!”师兄便也不瞒我们,他走近两步压低了声音说:“学校里有鬼!”
“怎么会?我也在那里上了这么多天学。怎么没查觉?”七郞手扶着前额发际陷入了沉思。
“我最近遇到异类也有感应,可在学校从来都没有过感觉。是在我们班里吗?”我也从班上了同学开始一个个排除过筛。
“轻羽说的没错,就在班里。我只是不确定。你们没觉得冯家的两兄弟有问题吗?”师兄一说的倒是真的觉得有些端倪。“那冯少东和冯默言是对孪生兄弟,长的基本上一样,只是冯少东的两只耳朵长的和脸太不对称,耳朵长的比我们正常人高些,大些。他们很少和同学们接触。上学不一同来,放学也不一同走。以前只有冯默言是我们班的,冯少东是后从别校转入的。而且冯默言真的取对了名字,他很少说话。”师兄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还竖起大拇指。“全中。上次我还没确定轻羽就是前世的霓裳,想试一试你们俩的反应。就给崔明下了蛊,结果我同时也被别人下的蛊。当天我只是在冯少东身旁时见轻羽被吐一身。平时我做事都很小心。只有那一刻,我的注意力在你们这边,没注意自己被下了蛊。”
“我们上出租车时我觉得丢在地上的衣服动了。”我一急就把实话说了出来,说完才反应过来,忙用双手捂住了嘴巴。
“什么丢在地上的衣服,哦,龙七呀龙七!你这个小心眼儿!”师兄聪明马上反应过来。他指着七郞摇头叹着气。
七郞并没有任何窘态,还下巴微抬,颇有些高傲的笑了一下。那表情要多气人有多气人,算你狠。真想给他点个赞。
“是啊,那天我中了蛊,一部分由外衣分给了你,龙七吃醋把那件衣服扔了,你也就没出事儿。同时我中的蛊又减轻了。我说怎么让我轻而易举地恢复了呢!”
第二天见姥爷和姥姥也恢复了不少,看是无大碍了。便收拾妥当去学校。冯少东和冯默言好像知道我们今天查他们一样,早有准备。
学校大操场上,我们五个面对面站着。不对,不对,是四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