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林子苏陪着王姗姗、李淑娟晚班结束,下班准备回家时,被人死死拽住,此人正是周瑁远。周瑁远一脸憔悴,不容她说话和反抗,连拖带抱地将她塞进了副驾上,并先锁了车,任凭林子苏拍打车门。
直到周瑁远重新开车坐到驾驶座上后,一把拉回要下车的林子苏,先锁了车门,然后强行给她系上安全带后,自己也系上安全带,便猛踩油门,车子飞一般地驶了出去,林子苏闻出了他身上的酒味,心中甚是害怕,只得牢牢抓住把手,紧闭双眼什么也不敢看。车子一路向东,一直驶向东郊的荒凉之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瑁远猛踩刹车,车速太快,以至于惯力将两人都狠狠地摔回座位上,林子苏猛然睁开眼,看见车的前面隔着几步就是一片湖,林子苏吓得不轻,整个人都瘫软了,此刻胃里是翻江倒海一片呕气涌上来,便欲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透气。
这时,周瑁远一把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根本不容她下车,而是一把将她按回座位上,不由分说便是强行就吻,林子苏先开始还是各种反抗挣扎,身体却一点一点软下来,直到失去了最后的力气,落入他娴熟的温柔之吻。
周瑁远一边吻林子苏,一边放下副驾椅背,趁着缠绵之际,扯去林子苏外套,一并甩脱自己的呢子大衣,身体趁势压向林子苏,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肌肤,一点一点唤醒她所有毛孔的渴望,林子苏神魂迷走九霄,不知今夕何夕。正当周瑁远要解她的裙装拉锁时,林子苏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抓住周瑁远的手,制止了他。
周瑁远停下动作,眼神带着疑问,逼视着她,只见她发丝凌乱,目光迷离,两颊绯红,一支红唇像黑夜中含苞欲放的玫瑰,直诱的人几欲采撷入怀。周瑁远抚摸着她的头发、脸庞,又温柔地抚过她的肩,顺着胸廓抚到腰、到臀……车内安静得只能听到电台的音乐和两人杂乱无章的呼吸声,周瑁远泄下气势,眼神也变得异常焦灼,嘴上却咄咄道:“你是我的!”
林子苏闻着他身上的几分酒气,还有那隐约的一缕男人香,也是不由自主地是微醺如醉。他的此番举动,让林子苏突然明白了他急切相见的焦虑,原来是因为白日里赵恬妞构陷自己“以身相许”的那番话,不觉已是潸然泪下,道:“既然你信了她,何不放开我,你也不必心心念念‘以身相许’?”
周瑁远帮她拭去眼泪,道:“我要是信了,就不会为了见你一面,大晚上跑到鬼谷基地空等你一宿。我要是信了,就不会这样放不下你,非要今晚上见到你。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还清楚。可是,我不勉强你对我以身相许,并不意味着我不想要你。可你却不懂我护你的心!”
林子苏见平日惜字如金的周瑁远,竟也有不惜赘言解释清白的时候。分别一个月来,不曾收到过他的电话和信息,以为他的情意终究抵不过迢迢距离和寂寞空窗,原来他也有动辄情深冲动不顾一切的时候。一句“护你的心”,也彻底击溃了她爱的自尊,眼泪汹涌如潮。
周瑁远又道:“白天的风波,我不想你陷入更大的质疑中。我说过‘我还不能确保对你的保护万无一失时,我不会把你放在舆论中心而受到伤害’,今天原本应该在第一时间阻止事件的恶化,只是听到赵恬妞说你对蔡晋以身相许的话,便失去了理智,因为我无法容忍你和别的男人有暧昧往来。直到听到你那番话之后,我才清醒过来,但怕你受到更多伤害,所以我只能公允行事喝止你。你知道,我有多少身不由己吗?”说到最后,周瑁远神情颇为沮丧,原本低沉磁性的声线又凭添几分伤感。
林子苏果然为之动容不已,一把抱着周瑁远,但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的困惑:“你要我做你的唯一,那你是我的唯一吗?”周瑁远深叹了一声,道:“当然。”
林子苏想起白日里赵恬妞的话,便一把推开他,嗔道:“你骗我。在总部,杨玫、俞琳徽都和你传有绯闻;前年你到案场看楼盘,同行的是个娇滴滴的女人;在上京,你也说你身边时常得有女伴在侧;还有现在的赵恬妞……这些只是我知道的冰山一角,谁知道背后还有多少个女人与你暧昧不清——”
周瑁远没容她继续说,而是打断她道:“只有你让我动心!”
周瑁远这样说,是林子苏始料未及的,心中多少也有些骄傲,可是又忍不住心中那份隐隐的“患得患失”,语气颇有些幽怨,道:“你这么优秀,又这么有魅力,但凡你有一点点示好之心,甚至只要你不拒绝,哪个女人不会巴巴儿地投怀送抱?”
周瑁远听她这样称赞自己,又含着几分酸意,心下甚是窃喜,却不动声色地反问道:“既然我这么好,又这么向你示好,怎么不见你对我巴巴儿地投怀送抱呢?”周瑁远避重就轻,却也把林子苏说笑了,嗔道:“现在不就在你怀里吗?”周瑁远紧追不舍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林子苏松开他,抬了眼睛,看着他,极其认真道:“我想要的,不一样。”周瑁远哦了一声,道:“那你想要什么?”林子苏道:“一心人!”
“一心人”周瑁远重复了一下,含着逗弄的口吻道:“这个,确实好难!”林子苏闻言甚是生气,便坐起身,收拾好衣服,就要下车,周瑁远抿嘴一笑,一把将她拉入怀,道:“不过,我可以试试。”
林子苏知他刚才是在逗弄自己,便不想就此作罢,就趁势在他肩上结结实实地咬上了一口,周瑁远强忍着一阵剧痛,林子苏直尝到咸腥味,刚才胃里的翻江倒海又被翻腾起来,便作势要呕吐,又怕弄脏车子,赶忙捂了嘴去开车门,周瑁远一把拦了她,道:“想吐就吐吧!”
林子苏是知道的,他是一个多么爱干净的人,竟然对自己不设禁忌,足见他对自己的看重,林子苏心中颇是感动,为了他这一句,林子苏硬生生地咽回了胃里的翻江倒海,就那样直勾勾地望着他,一边又是眼含泪光。
周瑁远一见到她的泪光,心中多少霸道都化作柔软的轻云流水,禁不住激起强烈的保护欲望,将她又揽入怀中,身体相近,才发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忍不住道:“丫头,到我的身边来吧!”
如果没有发生白日的风波,林子苏也许会考虑这个问题,但是赵恬妞这样一闹,反而让自己更加清醒地认识到,任何时候不想被人诟病存疑,就得脚踏实地地做,一步一步走过去。但凡凭借外力逆势而上,可得一时,却不能安稳一世。
想到此处,林子苏便毫不犹豫摇摇头,道:“现在还不行!远先生,也知道,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毕竟他们不会像你了解我,难免会偏听偏信。更何况,这事还牵连到远先生,所以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去到你的身边,否则今日有蔡晋,难保日后别人不会认为我是对远先生‘以身相许’,才得到你的看重,这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也让远先生陷入是非中了吗?我不愿被人存疑,更不愿你因我被人存疑。你肯护我清白,我也要护你的名声!”
“我倒希望你‘以身相许’。”周瑁远嘴上虽是调侃,心下却对这丫头刮目相看,不料她有这份认识和胸襟,是非之中有清明,私情之中有大义,更加对她爱不释手。至此,他再也不提此事,只等她花开花落顺其自然。即使对她有所照顾,也不会让她知道,只求安她这份纯心。
纷争了结,误解消除,林子苏这才觉得又累又乏,便对周瑁远道:“我又困又累,远先生容我小憩一会!”周瑁远关切道:“那我送你回去吧!”林子苏忙摇摇头,道:“我就想这样躺一会,就躺一会,有远先生在,我安心。”周瑁远闻言甚是动容,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道:“好,我陪你。”
自拓展训练到现在,鬼谷自不必说,那高松林从没让大家睡个好觉。回到公司,不是忙着培训考核,就是忙着广宣谈判,案场团团转公司上下汇报通络,又赶着一场千人团拜会,一连串的事情都是马不停蹄,着实让林子苏累得够呛,忙碌的时候也不着意疲累,骤然疏松下来,才觉得体力透支已到了极限,周瑁远话音刚落,林子苏就酣然入睡了。
周瑁远见她困累成这样也是心疼不已,帮她把座椅调整放低,然后取下驾驶座上自己的呢子大衣,给她搭在身上,将车里的暖气也调高了,两人就这样在车里待了一宿。
林子苏大梦醒来,见周瑁远早已醒来,正温柔相望,晨梦初醒骤见他在侧,颇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道了一声:“远先生早!”脸却不由得一红,周瑁远见状,也笑着道了一声“早”。林子苏突然想起什么,忙翻看腕表,惊地坐了一跳,道:“呀,都八点半了,怎么手机闹铃没响啊!”
周瑁远帮她调整座位,道:“我给你关了,想让你多睡会。”林子苏一脸焦急,道:“不行不行,要迟到了,来不及了,远先生送我上班吧。”想想又觉不妥,便道:“我还是打的吧!”说着就要下车去打车。
周瑁远拉了她的手,满脸写着心疼,道:“我给廖敏打个电话,给你请两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看你累成这样,我心疼。”林子苏心下感动,但并不愿他出面,便认真道:“远先生不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吗?这个时候不吃点苦,受点累,更待何时呀?我这挺好的,很充实,不用担心我。昨天赵恬妞那一闹,我的事情更不能让远先生出面了,否则更会让人说三道四了。”
周瑁远笑道:“好吧,这车开了一晚上的暖气,油也耗没了,恐怕不能送你,你真得自己打的去了。”
“没关系的。”林子苏说着就要下车,周瑁远忙拉了她道:“等下。”然后从后座上拿了手提包,从里面拿了钱包,取了一打百元的票子,也没点个数,就直接递给林子苏,林子苏吓了一跳,赶紧推还给他,道:“这是做什么呀,我有钱。”
周瑁远道:“我知道你有钱,我把你带到这么远的地儿,又不能送你回去,所以你回去的路费就该我出。再说了,我给喜欢的女人钱花,需要什么道理!”
说着,就硬要把钱塞给林子苏。林子苏急了,道:“真的不用,我是心甘情愿跟你来的,所以没有什么该不该。再说打的,也要不了这么多钱啊。谢谢远先生了!”说罢,就开门走人,周瑁远又拉住她,道:“钱不要,那你拿着这早点吧,昨晚也没请你好好吃个饭,你应该早饿了。”林子苏开心道:“嗯,这个可以有。”说着便拿了早点就下车。
林子苏才下车,却又折回来,探进半个身子,猝不及防地回吻了周瑁远一下,这才关门离开,周瑁远赶忙摇下窗户,低了身子对林子苏喊了一句:“丫头,晚上联系你。”林子苏笑着摆摆手作别,转入路口去打的。周瑁远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摸了摸她留下的吻记,不自觉地笑了笑,然后又摇摇头。
转眼间便到了春节,蔡晋果然兑现承诺,指导林子苏带领销售团队超额完成了3亿的销售目标,这一战绩再次让林子苏和团队名扬东森集团,而云连十八罗汉也是声名远播,甚至更有同行欲以高薪挖人,只是这十八罗汉都不为所动。
今年春节来得晚,都到了二月中旬。今年春节与往常无异,阖家团圆,同学聚会,只是今年有一桩喜事,就是妹妹林子茜考上了林子苏的母校——常青大学,成为舞蹈系大一新生,家里少不得开宴庆贺,欢声笑语,父慈子孝,合家幸福,让林子苏对生活更增添了期待。
除夕夜,钟声敲响,烟花齐放之际,林子苏也许下了新年的愿望——新的一年,要努力赚钱给家人换一套四居室的房子,明年让家人搬到新房子里过年。
大年初四,又是一年一度的同学聚会,今年的聚会地点还是在东方演艺厅,这是一家集餐饮、娱乐、KTV、洗浴、住宿为一体的娱乐休闲会所。过去的四年,这里一直都是林子苏高中同学聚会的地点。今年不同的是,聚会走了西式风格,自助餐、冷餐、鸡尾酒、唱歌、跳舞……,也是别具一格,让大家都是眼前一亮。
林子苏因为家中来了客人,所以去到聚会时就已经进入到下半场,大家正在偌大的KTV包房里尽情歌舞。等到林子苏进去,众人哪能放过这个昔日的“文艺委员”,便要罚酒三杯,林子苏自知不能饮酒,正要以水代酒时,昏暗之中,只见一个人拿过同学们的罚酒,道了一句:“我替她饮了!”说罢,三杯酒已下肚。
众人一阵起哄,林子苏这才仔细瞧清楚饮酒之人,竟然是赵奕,当年班上一致公认的“班草”,尤其理科成绩卓然,因为高中那会林子苏对他颇有好感,曾调侃过“嫁人就要嫁赵奕这样的”。那会他,还有班长王越和林子苏,被称为“三剑客”,三人兄弟相称,关系好得不能行。
高二下半学期,赵奕突然就出国留学了,此后便再也杳无音信。今日,突然出现在同学聚会上,着实让所有同学都为之惊诧。不过此时的赵奕比彼时的赵奕外向开朗许多,大概也是留学西化的缘故。
林子苏睁大了眼睛,惊诧道:“赵奕!”林子苏曾经的同桌、赵奕的暗恋者之一刘欢欢拍了拍林子苏的肩膀道:“我的文艺委员大人,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林子苏点点头,附和道:“惊喜!意外!”
随后,回头开始找班长王越,道:“班长呢?班长呢?”王越早从人堆里钻到人前,高声应道:“这里,这里!”赵奕立即意会,忙斟了酒,道:“三剑客,干了这杯!”林子苏也欢喜地以水代酒,三人同饮而尽。
同学们便一阵唏嘘,刘欢欢说:“唉,怎么能少了我呢?”有同学就笑道:“我说欢欢,孩儿她妈,你想干嘛呢?”众人一阵轰笑,刘欢欢作势要打取笑的人,众人笑成一片。随后,大家唱歌,跳舞,玩得好不尽兴,林子苏少不得和班长、赵奕推杯换盏叙旧。
聚会结束,众人散场,赵奕让林子苏等他,几分钟后,只见一辆红色超跑停在了林子苏的面前,车窗摇下后,赵奕一脸得意地邀请林子苏上车。几个和林子苏站在一处说话的同学,都停下话茬,纷纷围了过去,啧啧之声羡慕不已,那刘欢欢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开后门就坐了进去,道:“赵同学,也捎带一下我呗,我家就在子苏家附近。”
林子苏惊愕,竟不知欢欢何时离自己家这么近,其他同学一阵唏嘘调侃后,便各自散去。林子苏没多想也就准备钻后座去,赵奕却道:“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啊?”林子苏闻言,便关了后车门,睨了他一眼,笑道:“切,就你这只大白兔,我怕你啊!我是怕欢欢孤单,好吧!”说话间拉了前门,就进了副驾。
留下刘欢欢一个人在后座,幽怨地说了一句“我真的很孤单啊”,林子苏、赵奕都给了她一个白眼,车子就驶了出去。
林子苏上下打量了下这车,心中颇是感叹,调侃赵奕道:“赵奕,可以啊,现在混得人模鬼样的,这是在哪发财了呀?”赵奕却道:“喜欢吗,我送给你!”林子苏惊愕,刘欢欢一下就扑到俩人的中间,道:“我去,赵奕,你要不要这样啊,你让我情何以堪啊?”林子苏作势敲了一下刘欢欢的头,道:“瞎说什么呢!”赵奕接过话茬,道:“我认真的。”
林子苏和刘欢欢两人都瞪大了眼睛,赵奕问:“我说,后面那位同学,先送你回去。说吧,你家在哪?”刘欢欢嘿嘿一笑,道:“新连街云连小区。”林子苏不禁拍了一下她,哇了一声,道:“刘欢欢,你坑我。”
原来新连街云连小区在西郊,林子苏的家则在南边,这要绕半个云连市。刘欢欢嘿嘿一笑,耸耸肩,林子苏无可奈何,便转头对赵奕说:“要我说,我自己打车回去吧,你送她回去吧。”
赵奕摇摇头,道:“那怎么行,我说了送你的,现在让你自己回去,我也不放心啊!咱们隔得也不远,我也顺路,不然为啥捎带你呀!”林子苏这才安心,只得道一声“好吧”。
刘欢欢却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凑过来使劲点头,林子苏无可奈何,道了一句:“唉,你俩可真是一对,我怎么没早点把你俩撮合撮合呢!”刘欢欢忙应和道:“对呀,都怪你!”然后,偷瞟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赵奕,见他一直在拿眼看林子苏,便含着失落的口吻道:“可惜呀,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流水的心——”刘欢欢哼哼了两下,然后冲着两人大笑起来。
半个小时后,送走了刘欢欢。赵奕调转车头开始送林子苏,林子苏和赵奕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他留学的见闻,颇是让林子苏耳目一新。当到达林子苏家所在小区,林子苏道了谢准备下车时,赵奕一把拉住林子苏,随后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递给了她,并道:“送给你的!”
赵奕见林子苏一脸的惊愕,怕她不接收,便补充道:“我从国外回来,给每个同学都带了礼物,这个是给你的。”
林子苏这才放下戒备心,便打开盒子一看,竟是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不禁吓了一跳,忙合上盒子,问:“赵奕,虽说同学之间送个礼物什么的,是正常的,可你这礼也太大了,我可不敢收!”
赵奕道:“刘欢欢都知道我的心思,你却还不明白。高中那会,我都喜欢你,你也说过嫁人就要嫁我这样的……”林子苏闻言,不禁瞠目结舌,赶忙解释道:“我当时是开玩笑的,你,你这就当真了。”
赵奕极是认真道:“我不仅当真了,还当真了七年。高二要不是我爸突然让我出国留学,我们说不定早就走在一起了。这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只怪我当时太软弱,没有早点向你表白,以至于一错就是七年。我错过的七年,我想重新追回你!这个戒指,是我出国第一年就买下的,就是为了送给你的,它代表着‘爱的永恒’,也代表着我追你的诚意。”
林子苏看着这么硕大的戒指,少说得值六个数,七年前六位数都能买一套房子了,这赵奕可是真够大手笔的。林子苏看着一直视作兄弟的赵奕竟然喜欢自己,这猝不及防的表白,更是让自己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岔了,让他产生了这样的误会,赶忙解释道:“赵奕,你可能误会了,我一直把你当兄弟,还有王越,我们三剑客,我一直都是这样想——”
赵奕打断了她的话:“称兄道弟,并不妨碍我爱你啊!”林子苏见他如此直接,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赶忙断然拒绝道:“赵奕,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赵奕闻言眼睛一亮,便道:“那就是说之前,我们还是可能的,是吗?”林子苏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赵奕没等林子苏说完,便问:“那你结婚了吗?”林子苏利落地摇了摇头,立时觉得不妥,道:“即便如此,我们也不可能。”说完,便把礼盒还给赵奕。
赵奕反手把礼盒塞进了林子苏的手里,道:“只要你没结婚,我们就有机会。”林子苏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再说什么也说不清楚了,便打开车门,下车之际将戒指盒扔到了副驾座上,随后对赵奕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送我回来!刚刚你说的话,我也当从来没听到过。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尴尬,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赵奕还要说什么,林子苏没容他开口,便转身离开了。
赵奕的突然出现,又带来一番突兀的表白,让林子苏颇有些郁闷,竟让她愈发思念周瑁远,便拿起手机和他联系……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