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汉子的伤,所以陈风决定在最近的镇上休整一下,路上陈风得知汉子名叫冯家兴,少女叫小兰,二人是带着家乡特产,到卧龙城碰运气的,只可惜运气不佳,只能空手而归。
陈风挑了家不大不小的客栈,不顾冯家兴的反对,要了三间房,并替冯家兴请来了大夫。
冯家兴拒绝不了,只好接受,先前受陈风救命之恩,现在又受陈风钱财上的帮助,父女更是对陈风感恩戴德。
小兰性格外向,甚少有外出的机会,到了镇上也想出去逛逛,冯家兴在养伤,又不好意思邀陈风同往,她只能自己出去了。
“小兰,出去小心些。”冯家兴不住嘱咐道。
“知道了,阿爹,我走了。”
走在大街上,小兰东瞧瞧西看看,眼中异彩连连,同时心中暗想,这里虽然没卧龙城繁华,但也比家乡好鼓足的多啊,她的小脸满是迷茫,为什么家乡那么穷呢?明明每个人都很努力的耕种工作,可日子还是过得很辛苦,可大地方有很多人悠哉悠哉,也不错什么,反而穿得好住得好。
小兰逛了好一会,最终在一家卖布的店铺停下了脚步,她只是在门外,却不曾进去,因为她没钱,看着店内各式各样的绫罗绸缎,小兰的脑海中不断想象着自己穿上会是什么样。
“唉,还是别看了。”小兰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却不料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幸好及时躲开。
“怎么走路的,瞎了眼的吗?”发出呵斥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
小兰眉头邹了起来,不满道:“这位少爷,我又没真的撞到你,你不用这样恶言相向吧?”穷则穷已,但是却不能代表一个人没有骨气。
那个公子哥闻言一愣,随即怒道:“呦呵,你也敢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司徒,怎么回事?”此时又从隔壁店铺中走出一男两女,大概是公子哥的同伴,身后竟还跟着护卫。
“没事,欧阳大哥,遇到一个不识礼数的野丫头。”公子哥对同伴说道,但更向说给小兰听。
“你说谁不识礼数?”小兰质问道,见四人的眼光都朝自己少来,手不自觉的去捂裙角,因为那里打着补丁,小兰长相清秀可人,但却被一身土里土气的衣裳破坏了应有的美感。
小兰一张清秀的小脸上尽是慌张,她虽然嘴上不示弱,可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面对陌生的人,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司徒笑了笑,道:“这样吧,本公子身边正好缺一个伺候我的丫鬟,你就跟着我,绫罗绸缎少不了你的。”
“呸,什么绫罗绸缎,我才不稀罕呢。”小兰虽然穷,可也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司徒怪笑着,朝小兰走去。
小兰连忙后退,叫道:“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司徒,别闹了。”欧阳口中劝道,心里却不以为然。
司徒此时玩心大气,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随口道“放心吧,没事。”
以他们四人的身份,若是亮出来恐怕在这地真的可以横行无忌,可是由于此行目的特殊,所以身份不能泄露,纵然如此,光是看他们身上华丽的服侍和身后十几个虎背熊腰的护卫,怕是也没人敢来招惹。
念及到此,欧阳也没再插手。
眼看司徒竟把手伸向了小兰,小兰大惊失色,惊声喊道:“别碰我,走开。”泪珠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嘿~,本公子就碰你了能怎么着?”司徒放肆的笑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就在此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声音不大,但却足矣让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你若碰她,我便杀你。”
闻听此言,众人的表情各有不同,目光却是齐刷刷的转向声音来源,被这么多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盯着,围观人群立马让开一条道路,只见一个一袭白衣、背负长剑的少年大步走来,龙眉凤目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是你?”司徒、欧阳和另外两个女子一起惊呼。
话说陈风在客栈实在无所事事,便随手打开了父女二人送给他的包裹,这一看不要紧,却让他石化当场。
“乌血草...大头菜...酱白玲...”看着一样样熟悉的失误,陈风心里恍惚,他记得这些东西都是鹤寒山的特产啊,别的地方是没有的,冯家兴说他们父女二人住在清河镇附近,难道?陈风心中按耐不住兴奋,连忙去找冯家兴。
“冯大叔,你睡了吗?”
冯家兴听到陈风的声音连忙起身,说道:“是恩公啊,我没睡呢,我这就给您开门啊。”他可是知道自己父女二人的姓名是人家救下的。
“冯大叔不用这么客气。”陈风走进房间,径直说道:“冯大叔,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恩公,您问吧,只要是俺知道,绝对不带藏着的。”冯家兴拍着胸脯答应道。
“好,不知冯大叔所在的村子叫什么?”陈风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不宜察觉的颤抖。
“啊,您问这个啊。”虽然奇怪陈风为什么问这个,但冯家兴还是一五一十的回到:“我们父女所在的那个地方叫鹤寒山。”
“鹤寒山...鹤寒山...”这三个字或许对于别人来说平常无奇,但对于陈风来说却意味了太多、太多,童年的那段岁月注定了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哦,那您还记不记得六、七年前一对姓陈的小孩?”
“这个啊,这个当然记得,您不说我都快想不起来了,那对兄弟当年那叫一个惨啊,爷爷奶奶一夜之间全没了,连个亲人也没有,没过几天便了无音讯,不知道被拐道哪里去了,唉。”冯家兴念叨着,心中却奇怪陈风为什么会问这个,若不是被提及自己都快忘记了。
“我就是那两个小孩其中的一个。”陈风微笑着说道。
“这...这.这”冯家兴这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时候大家都叫我阿风。”在鹤寒山,小孩的真名不经常挂起,通常人们称呼小孩的外号,而孩子们更不会在意大人的名字,都是叔、婶的叫着,这也是陈风和冯家兴父女一开始没有认出对方的原因。
“阿风?原来你是阿风,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哥哥,叫阿福,我都认不出你了。”他乡遇故人,冯家兴的心里也是欣喜的。
“呵呵,一别就是六、七年,冯叔认不出我也是正常的,我也没认出您啊。”陈风笑了笑“对了,冯叔,小兰的儿时小名叫什么?想来我们也是认识的。”小兰当年也就五、六岁,鹤寒山就那么几个孩子,没有不认识的道理。
“哈哈,小兰小时候长得小,大伙都管他叫小不点,对了,她小的时候总是扎着两个马尾。”
不不点,陈风当然记得那个总跟在众人后面的小女孩,在老陈夫妇去世的时候,她还曾经哀求母亲收留陈风兄弟,尽管没起到任何作用,但却让陈风非常感动,这件事也注定了一生难忘。
“冯叔,您安心静养,我去找小不点。”陈风交代一句,便转出房门,寻小不点去了。
“哎...”冯家兴还待说些什么,陈风却早已没了踪影,他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暗想到底还是个少年啊。
却说陈风心中满是欣喜的正在街上寻找小兰,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嘈杂的声音,询问之后得知竟是一个公子哥在调戏一个小姑娘,陈风一眼便看出了无助的小兰,心中的欣喜瞬间被风怒充斥着,于是便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怎么是你?”司徒先是一惊,随即轻蔑笑道:“你一个废人来做什么?”
小兰看见陈风,连忙跑了过去,小声对陈风说道:“恩公,他们好像很有钱。”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虽然担心自己的安危,但也不想连累别人。
“小不点?”陈风先是笑着看了小兰一眼“放心吧,没事的。”
“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小兰惊讶的捂住嘴巴。
陈风并没有回答他,当他转头面向司徒时,脸上早已没有和韵的笑脸,有的只是一片冰寒,冷冷的说道:“道歉。”
“你说什么?”司徒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不屑道:“有些人,你惹不起。”
陈风一字一吐的回敬:“有些事,你会后悔。”
“你....”司徒一窘。
“这位公子,不知你高姓大名?”和司徒的一名女子见到同伴,有心帮忙,出言问道。
陈风没有搭理他,而是一步一步的朝司徒走去。
护卫们齐齐挡在司徒身前,护卫头领目光确属转向欧阳。
欧阳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陈风便走着,手却慢慢的伸向背后长剑。
护卫们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手齐齐紧握刀柄。
陈风依旧朝前走着,长剑慢慢抽出。
护卫们额头见汗,有的已经大汗淋漓。
陈风走到众护卫身前,长剑已经抽出了一小半,护卫们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纷纷拔出腰刀。
正待众人以为陈风要出手时,陈风却暮地把长剑弹回剑鞘。
“呛。”这一声在别人耳中平凡无奇,但听着众护卫耳中却恍如一声龙吟,他们有那么一瞬间眼神涣散,不堪的甚至把钢刀掉在了地上,当他们回过神时却发现陈风早已从他们身边走过,护卫们齐齐惊出一身冷汗,若真的生死搏杀,恐怕他们现在早已丢了性命。
司徒眼看护卫们毫无作用,就这么任凭陈风过来,大惊,抽出腰中宝剑,叫道:“你..你不要过来。”虽然他也是有修为在身的人,但不知怎地,面对陈风他却突然生出一种无法抵抗的感觉,虽然持剑,脚步却不断后退。
“我过来了又怎么样?”陈风淡淡道,脚步丝毫未停。
“我警告你,你别碰我,我可是...”还不带司徒说完,身体便像是沙包一样被踢得倒飞而去,而趁则是出现在司徒原来所站的地方,似乎一切与他无关一样。
不带护卫们做反应,一条身影瞬间就已闪到了陈风身前,却是欧阳,只见他饱含真诚的说道:“这位兄台,在下的同伴方才多有得罪,在下替他向你道歉,还望你既往不咎。”说罢竟还朝陈风拱手一礼。
又朝远处的小兰道:“刚才的事情让姑娘受惊了,这些俗物算是赔礼,还望姑娘海涵。”说着扔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不偏不倚,正砸在小兰怀中。
“恩公,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小兰对陈风说道,却是把钱袋抛了回去,刚接到钱袋的时候,小兰也有些迷茫,她知道里面有很多钱,也许她一辈子就没见过的那么多钱,但是她更是知道如果拿了这钱,等于自己丢掉了自己的自尊。
见到对方这样,再加上小兰没事,陈风也不好再追究什么,便转身带小兰离去。
司徒眼里闪过怨恨,对那些护卫咆哮道:“你们都是饭桶吗?”随即又对欧阳埋怨道:“欧阳大哥,想不到你也不帮我。”
欧阳的眼中满是无奈,把手放在了司徒的肩膀,说道:“司徒,我若是不帮你,也不会挡在你身前了,只是我们这次有重要的事情在身,所以不宜多生事端,若有机会,我一定帮你报仇。”
“好。”司徒不甘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