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布尔郡,四大家族之一廖家。
“娘,把你手给我?”一位年纪约十四五岁少年神秘兮兮的说道。
“要我手做什么?”一位身穿紫裙的美貌妇人端坐在木椅上好奇的问道。
闻言,少年愁眉苦脸的坐在床榻之上说道:“看看手相是不是命中注定要痛失爱子。”
少年名叫廖凡,是廖家家主廖宇楠独子,中年得子让夫妻二人对儿子百般溺爱,可是随着廖凡成长,整天不学无术养成了一副纨绔子弟的毛病,隔三差五惹是生非。
“你又惹祸了?”
“到没惹什么大祸,只不过最近父亲管得比较严也不给我零用钱,于是我偷跑去账房拿了些金币而已。”
“小混蛋,你拿了多少?”
“不多,才五千金币。”
美貌妇人气得浑身颤抖不已,看着儿子大言不惭的表情就让自己头疼,她可是清楚丈夫脾气,一旦知道儿子偷钱肯定会毫不留情暴打一顿,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小混蛋,敢做就要敢当,一会你父亲回来自己去请罪,至于受到什么惩罚就看你造化了。美貌妇人狠狠瞪了一眼廖凡,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一览无余。
廖凡没想到一向溺爱自己的母亲,居然不帮他渡过这次危机,随即心中一横计上心来。
“你和父亲每次吵架,我都义无反顾的帮着你,现在儿子犯错了,你却不肯帮我求情,非要眼睁睁看着父亲打死我不成吗……”廖凡双眼泛红,哽咽的说道。
“每次吵架还不是因为你不争气,这次事情是你自找的。”妇人心中暗笑,自己儿子装委屈的演技还真有点随她,想到这里干脆转过身去看都不看。
廖凡见母亲不吃这一套,心中忐忑不安起来,看来夫妻二人这是要联手收拾他,想到父亲回来狰狞的面孔,手心都渗出些许汗珠。
无论如何也要先攻克母亲这一关,否则这顿皮肉之苦是躲不过了。
廖凡嬉皮赖脸的拉扯着母亲甜言蜜语撒娇起来,可是妇人丝毫不为所动。
“我和父亲要是吵起来,你站哪一边。”
廖凡气急败坏的问道。
“我站旁边!”妇人伸了一个懒腰,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房间。
夜幕像一条无比宽大的毯子覆盖了整个天空,满天繁星犹如无数颗珍珠镶嵌在毯子上闪烁光芒。
客厅中,美貌妇人把亲手做的美味佳肴一道道摆放在餐桌上。
“好长时间没有尝到你的厨艺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一位年纪约四十岁左右中年男子,身穿黑色长袍,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一股阳刚之气。
此人正是廖宇楠,大斗师三星强者。
“只要你开心,我天天做给你吃。”妇人用一种很崇拜的目光看着丈夫。
“都老夫老妻了别搞得这么肉麻,让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怕什么,咱俩不肉麻,哪里会生出聪明伶俐的宝贝儿子。”
“我怕了你还不行吗,对了,我怎么感觉客厅有些变样了?”廖宇楠有些疑惑扫视了四周,发现平时陈列在客厅中一些昂贵装饰物品全部消失不见,就连两侧座椅招待客人品茶的杯具都不见踪影。
“好长时间没有好好打扫一下客厅了,白天我吩咐下人全部清理一下。”妇人支支吾吾的说道。
“紫柔,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凡儿那,我怎么没看见他。”廖宇楠预感到一些什么,皱着眉头看向妻子。
“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当初娶我的时候,你是怎么保证的。”
“我不是担心儿子吗?”廖宇楠抓着妻子手紧忙陪笑道。
“父亲,您回来了!”廖凡从门外迈着公子步走进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坐在椅子上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廖宇楠心中大怒,眼看在有两年时间儿子就要接受成人仪式,家族中三大长老的孙子都在刻苦修炼,只有自己儿子还停留在斗气二段。
刚要发怒呵斥,转头看见爱妻紫柔一双冰冷的美目瞪着他,随即打消了念头,难得一家三口吃顿饭不想破坏气氛。
“父亲你可以省钱了。”廖凡夹了一块肉丢到嘴中喃喃道。
“省什么钱?”廖宇楠放下筷子好奇的看向儿子。
“儿子从今往后不会在花钱了,我决定闭关好好修炼,为父亲争光!”廖凡擦了一下嘴角油渍,认真的说道。
“凡儿,你终于出息了,没有白费我的一番苦心。”廖宇楠剑眉微挑,眼中闪过一抹激动之色。
“在闭关之前,这两天我想平静下心情做到心无杂念,这样修为才会突飞猛进。”
“没错,修炼最忌讳心浮气躁,父亲答应你这两天不会受到任何人打扰。”廖宇楠看着儿子天真无邪般的笑容鼓励道。
此时,紫柔一脸铁青,夹到筷子上的青菜都因为情绪激动而滑落掉,没有想到儿子在给老子挖坑下套,实在无法无天了。
“别扯皮了,把实话告诉你父亲吧,省得晚了皮开肉绽!”紫柔抬头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
闻言,廖宇楠一脸茫然看向愤怒的妻子,又看向一脸微笑的儿子,两种巨大反差,让自己摸不清头脑。
“我今天出去赌钱拿了账房五千金币,运气不好输掉了,但是丝毫不影响我对修炼的决心,两件事情在一天发生,我觉得父亲还是要以修炼为重,绝不会难为自己宝贝儿子!”
“啪”一记响亮的大耳光子扇在廖凡脸颊上,顿时一道血红指印清晰可见。
“父亲要以大局为重呀,在我闭关之前心情不能产生波动。”
“逆子,你最好在里面修炼走火入魔,省得给我丢人现眼。”廖宇楠掀翻餐桌,拎起儿子衣襟打了起来。
“娘,救命呀……”
“啪啪啪……”
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在客厅中传出。
“住手!”紫柔浑身颤抖的大喊道。
廖宇楠抡起的手掌停留在半空中,愤怒的看向妻子。
廖凡知道今天是躲不过这顿毒打,可是在最关键之时,娘还是制止了父亲行为。感激的看着娘,心里喊了无数遍我爱你老娘!
“你还要为这个逆子求情?”廖宇楠一向正气凛然,觉不容忍儿子做出偷窃之事,如果传了出去,自己身为家主颜面何存。
“这么打下去,你不怕手疼吗?用这个,你会省不少力气!”紫柔从袖口里拿出一条虎筋鞭子递给丈夫。
廖凡错愕的看着眼前一幕,顿时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心如死灰的闭上眼睛,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五日以后,廖凡终于耐不住性子,强忍着疼痛从床榻之上坐了起来,活动了身体发现没什么大碍,只是脸颊上依然还有淤青之色和鲜红指印。
“你们夫妻二人还真是绝配,打自己儿子,还来个配合!”廖凡一边用纱布一圈圈缠着脑袋,一边喃喃自语。
半盏茶时间,便是把整个脑袋除了眼睛,鼻子,嘴以外,其余地方缠得严严实实。
趁着没人发现偷偷跑了出去,来到繁华大街上看着热闹景象,顿时把这五天的郁闷心情全部赶走,四周路过之人都被眼前的家伙搞得暗自好笑,廖凡却不以为然,反正谁也认不出来自己。
“廖兄!”
身后一道声音响起,廖凡惊讶的转身望去,只见一位少年公子轻摇着折扇微笑的站在不远处。
“这样也被你认出来了?你小子长能耐了。”廖凡轻捶了一下少年胸膛,不可思议的说道。
“这有何难,廖兄那独领风骚的公子步向来都是坦布尔郡的骄傲,就算当世强者也休想学得一二。”少年公子夸赞道。
“看来还是你会欣赏我,不愧是臭味相投的知己,不过我有要事,恕不奉陪了!”话毕,廖凡转身逃之夭夭,他可不想跟眼前这个家伙有什么瓜葛,要不是把金币输给了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一路漫无目的来到了一处山崖之上。
看着眼前的迷人景色,摸了摸身上,心中无限感慨,真是怀念挥金如土的日子呀!
心里正在盘算如何才能搞到金币的时候,一道低鸣破风声从身后由远而近响起。
廖凡急忙转身,刹那间一张露着獠牙披头散发的鬼脸扑向自己,吓得自己本能的捂上双眼,顿时感觉身体打了一个冷颤。
半晌后,廖凡不见任何动静胆战心惊的睁开眼睛,四处张望没有任何发现,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起来,难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被父亲打出什么内伤了,一路浑浑噩噩回到了家中。
就在廖凡离开不久后,两道身影犹如流行一般,从天际一边飞来。
“奇怪,到了这里怎么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一位红袍老者脚踏虚空说道。
“但凡这样的天地灵物都会有些自我保护手段,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会使用,看来咱俩也是把它逼急了。”一旁金袍中年男子无奈的解释道。
“能被咱们炼化那也是它的荣幸,万里追踪居然空手而归,真是可恶!”
“有缘者才能得到千百万年来孕育出的斗魂,咱俩何必强求!”
二人相互苦笑,随即向着天际呼啸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