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神来到了一家旅馆内,灰袍下隐藏的胸膛荡漾起流水般的波纹,迅速波及全身。林择在那波纹中走出,直接瘫痪在房间的床上。创世神雕像则在林择瘫痪的同时化为一阵流光,朝木灵城方向去了。
不久,莫阴阳也来到了这个房间,贴心的帮林择盖好被子,看着林择的面孔。
“算了,反正他也不会信。”莫阴阳自言自语了一声,重重的叹了口气,默默感受着空气中的唤气汹涌地向林择涌去。
林择再次醒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
一如往常,莫阴阳的脸映入了他的眼眶。与以前不一样的是莫阴阳此时的双手放在双膝上、裙摆弄的十分整齐,一副正襟危坐、严肃的样子。
“准备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了?”林择下了床,眉毛一挑,问道。他没想到莫阴阳竟然会这么乖乖就范。
莫阴阳的眼睛波动了一下,点点头,起身,郑重的说道:“我像创世神发誓,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发完誓,莫阴阳的眼神坚定了许多,盯着坐在床上的林择。
林择没说什么,面部肌肉没有丝毫变化。
脸颊上浮现了两朵红晕,缓缓地开口道:“我是你的亲人。”
“远房的?那你为什么姓莫而不是林?”林择没有听出莫阴阳话里更深一层的含义,反问道。
莫阴立刻摇头。
“这不可能。”林择,身上的气势猛然大增,到了一个就连莫阴阳都感到惊讶的高度。”我的亲人只有我爸妈以及妹妹,除此之外再无他人。我在三个月前也从未见过你。莫阴阳,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这种玩笑是我最厌恶的,我要证据!“
林择有些愤怒,却未失去理智。他知道莫阴阳是向正真的创世神发誓了的,不可能说谎。也正是因为莫阴阳不可能说谎林择才更需要他提供证据来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而然,莫阴阳选择了沉默。
见到莫阴阳低头的样子,林择道:“那我换个问题,你会不会伤害我、会不会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干什么不利与我或的的意愿的事情?你只用回答会与不会。”
“我需要你这么提防吗?”莫阴阳依旧低着头,只是身体有些颤抖。
林择的语气有些缓和,道:“不仅是你,每个人都需要。”
“我不会,哪怕全世界都要置你于死地我也不会伤害你,我向创世神起誓!”
莫阴阳现在不像是一个唤王巅峰强者,反而像是一个正真的十几岁,被最亲爱的人误会的少女。林择也不是什么冷血的人,言语中带有歉意的说:“抱歉,莫阴阳。我以前被别人背叛过,造成了十分严重的后果,我不能再被背叛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悲哀凄凉的音乐声,好像秋天的落叶一般。林择走到窗边,远远的看到穿着枯黄色斗篷的一群队伍,陈默然、李豹、武泰等人均在其中,唯独不见武宗的身影。在他们的肩上,还扛着一个由绿色长布,布里像是有个人。
绿色的布,在穿着枯黄斗篷的人群中就好像主角一般。
“昨天打扫战场时,李豹在城墙拐角处发现了那两名反噬者以及武宗的尸体。今天本来庆祝胜利的游行也变成了葬礼。”莫阴阳在一边解释一边默默的靠近了林择,她的脚步极轻,又用了黑色物质覆盖脚底,林择完全没听到。在感知方面,林择还是感知不了莫阴阳。
“莫阴阳,我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堵住了。莫阴阳用一根手指横着堵住林择的嘴后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如果不是现在气氛不对我就亲你嘴了。”莫阴阳嘿嘿一笑,像打了胜仗一样,可一转头,她的表情变得更加落寞、低沉。随手拿起放在门口的一件枯黄斗篷,披在自己身上。
林择的表情有些怪异,用手拍拍被莫阴阳亲的脸,除了林天雅小时候亲过他一次外,还是第一次被别的女孩亲,对他来说这种感觉极为怪异。
“嗯?我睡了一觉你们就发展到这种程度了?他是怎么打动你的。”
许久未开口的无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恰巧看到那一幕说到,却又不等林择有任何反应,直接话锋一转。“别怪我没提醒你,随时准备好你的唤型。接下来你要对付的人很不简单,必要时让我出场。”
“有人会在武宗的葬礼上捣乱?!”林择反问,武宗能为大众安全而付出生命,这种正真舍己为人的人林择是大为敬佩的,如果有人在这种人的葬礼上捣乱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不会,那个人好像与你一样认为武宗是个男人,葬礼期间绝不会动手。给我消息的人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可在这种消息上他可不敢犯错。”
哪来的消息?林择虽然想这么问,但也知道无是定然不会将这答案告诉他,索性他也不再自寻烦恼,按无的原话说:别管这些事,反正你早晚会知道答案。
林择拿起剩余的枯黄斗篷,往身上一盖,问:“那有什么对方能力的信息吗?”
“我年轻时所经历的每一难面对的可都是未知的敌人。”
“明白了。”林择推门而出,他所处的房间是在二楼最左边,有一个楼梯盘旋到地面。在二楼,他能清楚的看到穿枯黄斗篷的人数已经排满了一条街,并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中。
如果无口中的那个人在这个时候对付我可以说是了绝佳的时机,在队伍里想暗杀一个人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林择暗想,如此看来那个将要袭击他的人人品还不错,值得结交。
下了楼梯,林择用帽子将自己的容颜盖住,默默跟在武宗葬礼队伍的后面,将自己对他的尊敬传递到前方。
在葬礼队伍的上方,一位留短须的紫袍老者端着一壶酒往小杯子里倒,背着一柄紫水晶细剑。他的目光分别在陈默然、绿布以及林择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还是定格在陈默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