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为什么没有爆炸!”血噩韩的面孔扭曲着,大声喊道。如果唤阵被破那应该发生足以将整个斗技场炸飞的剧烈爆炸才对,为什么只有红光退却,地面没有半点反应?
莫阴阳继续卷着头发,从新换成了苍老的声音道:“那么,血噩韩,你已经超过了比赛规定范围,作为裁判,我宣布灵木教的陈默然长老获胜,2:1,这场比赛的最终胜者是灵木教。”的确,经莫阴阳这么一说,不少人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血噩韩已经站在了规定武台以外了。可,这又如何呢?
观众并不理解莫阴阳这句话的用意所在,可陈默然却一清二楚,因自责而变得死寂的眼神出现了神采,抬头对血噩韩说到:“对,你们输了。按约定你们必须立即带着所有血木傀离开木灵城,永远不能再踏进这里,否则将面对创世神的天谴。或者说你更想面对天威?”
血噩韩怔了怔,一咬牙,转身道:“走!”他心有不甘,可明白天谴不是说着玩的,他清楚地记着几十年前那位世间防御最强的唤圣是怎样在眨眼间的功夫魂飞魄散。他一个小小的唤王还没有对抗天谴的信心以及实力。
坐在第一排的李血虎咂咂嘴,撑着扶手站起身,跟在血噩韩的后面,与此同时,整个斗技场越100个穿着绿袍的高大身影同也齐刷刷的从作为上站起,有序地跟在李血虎身后。
唯一有些犹豫的还是坐在第七排的顾无解了,整个红杉教中只有他能猜出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从林择离开到现在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就算他是大的也该回来了,可事实却并非如此。现在顾无解的心情用忐忑不安描述再合适不过了。
看着最后的顾无解也离开了斗技场,陈默然却未感到半分轻松,虽然不知道红光是怎样消退的,但他知道如果一切按血噩韩的计划进行,不论是他还是在坐的木灵城百姓都在劫难逃,而他自己则是给了他们这一个绝佳的机会。想到这里,陈默然又握紧力拳头。
“吼!”
就在陈默然自责的时候,一阵狮吼从斗技场另一个入口传来,众人下意识地看去,只见一头威风凛凛、鬃毛程草绿色的雄狮驼着一个人奔来。草灵狮,只有在草灵镇附近才拥有的物种,怎么会在这里、他驼的人又是谁?脸色似乎不太好的样子。就在众人猜想之际,一道白光落在那个人身上,狮背上的林择只感到一股温暖的气流不断涌进他的身体与大脑,不一会,因刻画唤阵而几乎所剩无几的精神力迅速恢复,逐渐趋于饱和状态。
“谢了,莫阴阳。”林择从狮背上下来,直径来到舞台中央。虽然向莫阴阳道了声谢,可目光却始终锁定着陈默然。
“林择,我……”
“道歉的话就不要说了。我问你,红杉教是怎样与你约定的。”
陈默然感受到林择的目光后,想起几天前他对自己失望的模样,不禁心生愧意,本要道歉的话却被林择这个问题一下堵住了。尽管他短时间内不明白林择的目的,但想到之前的事还是迅速说到:“那天顾无解找到我,提出主教赛后就代表整个红杉教对创世神许下承诺说如果他们赢了,就将木灵城主教的位置让给他们;如果他们输了,就立即携带着所有血木傀离开,永不踏进木灵城城门。我当时觉得以灵木教的底蕴不可能会输,约定本身也没什么问题,就答应了。”陈默然一直注意着林择的神情,他发现,在他说出约定的内容后林择立即陷入了沉思,不断念叨着约定的内容,最后露出了冷哼一声,道:
“永不踏进木灵城城门,可没说不能从城墙、从上空进入。正好,在场这么多观众还没离开。陈默然,你比我有威信,告诉他们,都拿着武器到灵木教集合,有一场仗要打。”说着,林择的目光也冷冽起来,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可既然一定会发生那还不如提前做好准备。
打仗?陈默然吞了口口水,这个词对他来说非常陌生,仅仅在书本以及柳旋的讲述里听到过,可现在他要面对这种情况了吗?陈默然不能否定的是平日里听起来如此不现实的事情此刻却让他有些压迫与紧张,深吸一口气,对着所有的观众开始了讲述。
陈默然从林择见到他们开始、与林择比试、发现唤阵、举行主教赛、最终到林择所说的话,没有半分隐瞒,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包括自己的种种不成熟行为也没有掩饰。这使林择对他的印象有了一定的改观,毕竟承认自己的错误、尤其是像这种重大的错误是需要勇气的。
“……就是这样,我承认我有许多错误、我也不妄求大家的原谅,可现在一场战斗即将爆发,境况更是十万火急。请你们赶快将这件事告诉他人,来灵木教避难,避免亲朋好友有所伤亡。”
听了陈默然的话,观众大都面面向觎,之后纷纷离场,其中大都做着奇特的手势,祈祷着什么。这就是木灵城居民与其他地方居民的不同,换作其他城市不免有怨言,而木灵城的居民大都信仰自然、性格温和、能谅解他人、埋怨陈默然的声音自然要小的多了。
如同林择所想,那约定中的漏洞是顾无结故意制造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在出现意外时进行反击,在顾无结的猜测中血木傀阵之所以没爆炸与林择有关的可能性非常大,因此林择已经成了红杉教击杀的一个主要目标,所有血木傀见到他后都会主动攻击。
不过,这次损失之大也是顾无结万万没想到的,失去了斗技场的血木傀主阵埋藏在木灵城各处副阵也随之消失,换句话说他们手上的兵力仅仅只有目前200个唤师实力的血木傀了。